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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的竹马居然成了太监》 90-95(第2/10页)
。”
但是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姚喜知看向眼前的余从筠。
从前在上官溱家中时,看到上官溱与耶娘其乐融融的场面,尤其是上官溱的阿娘宗夫人格外宠溺上官溱,让她心中不由生出羡意,忍不住想,若是她的阿娘还在,她现在应该是与她有着怎样的相处。
但是十年来,她能依靠的只有一些已经模糊不清的回忆,编织一个梦境,让她能够在夜晚的睡梦中赖在阿娘的怀中。
阿娘,阿娘,一个在她心中如此渴求的词。
竟然有朝一日,她还能拥有第二个娘亲。
尽管她知道余从筠罪行累累,但她没法忍心亲眼见到余从筠死去,只能跪在佛像前忏悔,希望姚伯山和项琼思能够原谅她的软弱。
但是她的心软换来了什么呢?
姚喜知藏住眼中的失望,继续向余从筠道:“我念在你赋予我生命的恩情,没有揭穿你的罪行,留你性命,若是你再执迷不悟,我可不能保证日后陛下耳中,还会传去怎样的消息。”
姚喜知的话如恶鬼催命,余从筠震惊地看着表情决然的姚喜知,像是第一次认识面前的人。
姚喜知没有再看皇后如何,转身离开。
轻轻一闭眼,一滴泪从无声地从她眼角坠落。
她与这个将她带到人世间的女人,似乎还没有仅仅作为一对母女好好说过话,她本以为今日或许还可以有最后的机会。
原来从来都只有她一厢情愿。
姚喜知往回走,没几步,脸上有一丝冰冰凉凉,姚喜知抬头,才发现下起了雨,她离开了城门的遮挡,雨水便肆无忌惮打到了她的身上。
身边的念巧提醒她:“公主,我们先去找个楼阁避雨吧。”
姚喜知不太想动弹。
她站在原地,就这么抬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
突然视线中却出现一把伞。
姚喜知惊讶地朝持伞人看过去,林欢见还有些气喘,是小跑过来的,正担忧地看着她,话语中有些责备她不爱惜自己:“怎么就这么傻站在雨里,若是湿了衣裳感染风寒该如何是好?”
又转头看向念巧,斥责:“今日一早天色便不太好,你怎么都没想着提前备一把伞,在公主身边办差,怎可如此不用心!”
“你别什么事都往念巧身上推,老天爷下不下雨,谁能说得准?”姚喜知伸手拉了拉林欢见的衣袖,有些疑惑,声音中却又有些不自觉的欢喜:“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见了余氏心情不好,又一看天色,估计要下雨,便想着来接一接你。”
姚喜知看着他脸上隐隐担心,突然感觉自己所有忧愁一扫而空。
虽然有些事仍有遗憾,但是,她身边有更重要、也更值得珍惜的人,完事总有阴晴圆缺,能得挚友如上官溱、爱人如林欢见,她已经是又幸福又圆满的人了。
姚喜知没忍住,一下子扑进林欢见怀里。
林欢见错愕,立马转头看了下四周,慌张道:“还有其他人看着,你别……”
怀中姚喜知不满的声音传来:“你别动了,让我好好抱抱你!”
林欢见身子僵住,不敢再动。
零星有来往的宫人,忍不住瞧瞧侧眼偷看宫中新册封的公主竟然和如今朝堂上罪炙手可热的内侍监紧紧相拥在一起,林欢见只好用带着威慑和警告的目光扫视过周围,宫女太监们又立刻缩回了脑袋。
姚喜知头抵在林欢见胸口,听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动声,突然觉得,其实现在的生活。
其实也已经足够好了啊。
*
虽然余从筠已经离宫,林欢见也与陈太医查验过皇帝的饮食,确认再无毒物痕迹,但是皇帝的身子仍是每况愈下,日渐衰颓。
陈太医解释,虽然毒药已经停用,皇帝短期内性命无忧,但往日的毒素早已经在他的骨髓中扎根,再加上此前的猛药损耗了他的身体,即使如今再如何好生调养,身子都已进如被断了根、抽干髓的树,只能一日复一日枯败凋亡。
问起皇帝余下的时日,陈太医给出的答复,也就这一年半载的功夫,林欢见不得不加快了在朝堂上对高正德的打压,以及对权势的收拢。
仅仅半年时间,林欢见借着皇帝给予他的理政之权,在朝廷上几乎做到只手遮天的程度,高正德被他贬黜返乡,路途中却暗中派人截杀,然后毁尸灭迹,此前刚被他扶持上内侍监位置的福来再次被提拔为内侍监,至此,内侍监的宦官集团全部被他掌控在手中。
而作为枢密院的枢密使,林欢见更是总揽机要,宫中递出的重要军事、政事、人事任命文书,全部都经他之手处理,作风却一改此前的温和,杀伐果断,以雷霆之势铲除异己,震慑群臣。
与林欢见权势日渐煊赫不同,这半年中,皇帝眼看着便明显油尽灯枯下去,而储君的急病暴毙更是令臣心动摇、国本不稳,朝中众臣开始上书请求皇帝再立太子,皇帝最初本不愿理会,李忱的事已经让他心气大伤。
但直到这一年的十二月,皇帝还是在众臣的压力之下,终于重新立储。
姚喜知本以为凭皇帝对上官溱的宠爱,以及林欢见在暗中对其他几位皇子势力和名声的打压,储君之位应当是李悯囊中之物。
未曾想到,圣旨下来时,对方却是一个姚喜知万万意想不到的人。
尚在蜀地封地的三皇子,蜀王李忻。
第92章 废立 不如给我和林欢赐婚吧。……
姚喜知得知消息, 慌慌忙忙便派人去把林欢见叫来绫绮殿。
林欢见到绫绮殿时,姚喜知已经坐在上官溱身边,听她骂了好一会儿皇帝。
“什么狗皇帝, 这段时间我带着悯儿天天在他床前侍疾,那个什么李忻来看过他一次吗!他倒是感动流涕地说什么必不会辜负我们, 结果呢,转头把皇位给了别人!”
李悯已经让奶娘抱下去了, 就剩上官溱和姚喜知在屋中, 姚喜知怕上官溱一直说个不停骂累了,等上官溱说完一大段话, 立马从旁边玉盘中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她的手中。
“先吃块点心歇一歇, 歇一歇。”
上官溱气冲冲地死死盯着手中的糕点,姚喜知还当她不喜欢, 准备伸手拿橘子剥了给她, 就见上官溱突然把糕点一整个狠狠塞进了嘴中, 毫无礼仪规矩地鼓着腮帮子用力咀嚼, 整张脸都绷得紧紧的, 像是在要把对皇帝的怒气全都发泄在口中的糕点上。
这咬牙切齿, 恨不得把皇帝抽筋剥皮的模样,连姚喜知瞧了都汗毛倒竖。
姚喜知只好安慰:“可能是圣人一时病糊涂了, 只要太子还没即位, 一切都尚无定论,我们还有机会的……”
林欢见来时, 正好看到姚喜知嘟哝说着没什么底气的话, 又一边抬眸小心翼翼打量上官溱的模样,不由失笑。
姚喜知听见笑声向门前看去,顿时眼中发亮:“你来啦!”
总算有人来陪她一起面对着上官溱的怒火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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