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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虫族婚爱手册》 12、失落与心动(第1/3页)
按照正常雄主和雌奴的相处标准,能住vip病房就已经是破天荒的恩宠了,雌奴哪敢奢求太多。
因此当科恩离开后,诺维便独自趴在病房床上,像往常被遗留在空无一虫的寂静家里那样数着时间默默等待雄主下班归来,除却平日还需要做家务、此时只需要专心感受雄主留下的小东西和它作斗争外,不应该有任何区别。
然而事实上,科恩前脚刚走,后脚病房门便被敲开。
诺维循声抬头,诧异发现进来的居然是一只熟虫——很难不认识,前一晚他就是在他手中被雄主逼着吃了满满一大碗粥的。
此时此刻这位经验丰富的亚雌护工正端着放满碗碟的餐盘走进来,尽职尽责地执行着使命,一板一眼地宣布道:“该吃早饭了。”
“……我不能吃。”
早在陌生虫进门的第一时间诺维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身体里有东西不方便,便强忍颤意跪坐在床上,将无边战栗藏在无虫注意的地方,面无表情开口道,割裂着伤口、坦白着难堪,仿若经年累月的荒漠里早已被风化了主体的斑驳城墙。
“我是雌奴,雄主没有给我吃东西的授权。”
跪坐的姿势让脚踝上一闪一闪的电子脚铐监控仪更加醒目,打从学校记事开始,雌虫都被这个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记录的兢兢业业工具恐吓过。
它和它所属的帝国登记处一样,是高悬在每一只雌虫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旦落下,便是永恒的万劫不复。
没有虫敢挑战它的权威,更不想知道如果被帝国登记处监控后台标记成“不听话”到底会经历什么。哪怕坚强忍痛如诺维,也会在日复一日的残忍警告中心生刺骨恐惧。
电子脚铐恶名在外,护工瞥了眼,作为前一晚戏谑喂饭的半个目击者,他只停顿了短暂一秒,就又继续着手上凉粥的动作。
诺维张张嘴,刚想说不用白费力气,即使他有胆量曲解雄主的意思、监控也不会允许这种僭越出现时,便见护工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举起通讯器,对着桌上的餐盘就是“咔嚓”一张照片。
“雄虫先生。”
他昂首挺胸,点开通话框,用足够电子脚铐捕捉到的最大音量向对面询问道:“这是您的雌奴今日早餐,请问我可以喂给他吗?”
说完,“咻”一声,将气势磅礴的语音连带照片一起发送了出去。
三秒后,通讯器屏幕亮起。护工贴心地先把扬声器凑到电子脚铐旁边,才点开回复。
雄虫略显失真的嗓音从通讯器里传出,清晰可闻:“可以,不过他现在难受应该吃不了太多,让他吃饱就好。”
监控仪无声运转,安静记录一切。
护工耸耸肩,宛如多年压迫一朝得势,颇有些小虫得志地对着电子脚铐又播放了遍授权,才终于肯收起来转而去盛饭拿菜。
整个过程里诺维始终安静地跪坐在床榻上,看起来镇定如初实际上是大脑已经不会运转了。
朝夕相处这么多天,他自然认得出那个声音,他只是不太敢相信——
“……是雄主他吗。”接过护工递来的粥碗时,他没忍住,低声问出声。
雄虫往医院账户里充了相当可观的一笔钱,直接将需求拉到最高,雌虫医院的大锅饭食堂甚至专门为此开了一锅小灶。
护工送来的就是食堂根据雄虫要求特地熬制的,虽是白粥,但火候刚刚好,肉糜煮碎在里面,既有营养也不至于腻味,非常适合雌虫这副重伤初愈、又好生饿过好几顿的惨兮兮身体。
负责的护工特意把粥凉到正正好进口的温度,诺维小口小口舀着,脑子里全是那个漫不经心的声音。
“是。”
各个方面都称得上经验丰富的护工自然看出雌奴的醉翁之意,主动解答道:“你雄主昨天离开医院前,通过医院联系了我。”
“他说他第一次当雄主,实在不知道都需要授权些什么,而你又什么都不肯说,让他很苦恼。所以他决定花钱雇我们这些工作虫员,让我们用帝国登记处对待雄虫的用心呵护程度来照顾你,每一项发生前找他授权就可以。”
雌虫不由得顿住,护工便趁机给目瞪口呆的他碗里又盛了一勺蛋羹。
“虽然我们都不知道帝国登记处是怎么呵护雄虫的,但我猜应该比最受宠的雌君得到的还能再多一点,起码不至于被冷到饿到吧。”
所以只是吃饭的话,不可能不授权才对。
护工忍不住为自己的逻辑推理沾沾自喜,诺维则快速低下头,神情复杂地埋首在粥碗里。
其实在护工到来前,他已经做好了再饿上几天的心里准备。
就算胃痉挛也没关系,大部分的事情他忍一忍都能过去,小部分事实在忍不了就再咬牙坚持一下。
他知道雄主喜欢他的脸,可那又怎么样呢,就是一张脸而已,还不值得让雄虫施舍太多注意。
况且他无比清楚地知道,雄虫已经对他远较一般虫要好了,不过就是挨饿,多灌点凉水也能佯装解决了的。
然而现在,事情超出意料,一切都走向了完全陌生的方向。这只亚雌护工居然告诉他,雄主昨天离开前去找了他们。
昨夜雄主陪他在病房渡过,那么所谓的离开应该就是那短暂三小时内发生的事情了。
他心里慢慢画着时间轴,模拟着雄主的匆忙,目光状似不经意、又着实控制不住地扫过护工放在桌上的通讯器上——没有解锁,屏幕一如既往地沉寂着。
在帝国法律中被定义为雄主使用物品的雌奴是完全没有虫权的。无论之前拥有什么举世无双的身份,只要被配对成为雌奴,从正式生效那一刻开始,就会迎来只作为物品的雌奴虫生——被剥夺财产、注销身份、消除一切用生物特征注册的光脑和通讯器id,成为彻彻底底的依附品。
他在成为雌奴前没能有幸认识声名远播的s级雄虫,因此也就从来没有机会加上科恩的光脑好友,更从未能在通讯器上联系过雄主。
他不知道联系列表中的雄主是什么模样,头像是笑的还是严肃的,也不清楚他会不会喜欢电子聊天胜过现实中的见面。
——比之这些需要雄主维持假象彬彬有礼对待的医生护士护工更不如,他从未被允许任何渠道主动联系他的雄主。
不熟悉的情感涌上心头,诺维不禁敛眉。
即使是没有任何对外联络形式、只能独自在家孤独等待疼痛淹没和死亡来临的一天前,他都没有这些突如其来的失落感。
……他就是,莫名的,想和远在别处的雄主说说话。
什么方式都好。
毕竟是足足一个多月没怎么正经吃过东西,诺维的消化功能已经不堪重负,勉力咽下半碗,就实在吃不动了。他假装镇定地放下碗,如常把餐具还给护工:“谢谢——”
护工蹙眉,探头一望,立刻不满:“吃这么少?”
诺维顿了顿,佯装平常地辩解道:“雄主说我吃饱就好,我饱——”
然而这句狡辩还只在半截,护工已经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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