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2、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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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似乎愣住了,千想万想都没想到,安诵会把话题扯到这上边。

    “你说什么?”蒲云深问。

    安诵以为是质问,原本酝酿好的温雅嗓音,一下子变得无措。

    “对不起,”他攥着手机,“我最近没有办法画了,你可不可以先找别人画?我以后会赔给你钱。”

    “我不是在……!”

    安诵小声地说了对不起,随及挂断电话。

    到了目的地,他便随人流下了车,手里提着几盒子药。

    租给他房子的叫周远,高中同学,安诵原本与人约定的是两个月后租,如今这情况,只能提前,他总不能一直住在蒲云深家里。

    他缓慢地坐在了等车的长椅上,苍白的小脸被阳光照着,白得近乎透明。

    他在这里等人。

    “需要帮助吗?”是方才在车上遇到的coser之一,对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怀里抱着几本书。

    安诵舒展眉头笑了笑,下一瞬,他的笑僵在了唇角,他看见了周远,以及跟在周远身边的人。

    那人身形冷淡而颀长,有种寻人寻了很久的疲倦。

    “手里拿的什么?男朋友送的礼物?”喻辞说。

    安诵往后退了一步。

    喻辞迫近,走近这个柔弱苍白的弟弟,他弟弟拿着药的手在轻颤,嘴唇洇晕薄红,好似被人欺负过,喻辞仿佛知道他对自己的惧怕一样,步步逼近,嗓音冷得像在冰窟里浸过一样:

    “晚上夜不归宿,和他出去开房了?”

    连正在拍照、录像的路人都呆住了。

    “诶诶诶!”周远出了一身冷汗,赶忙将喻辞拉开了,“回去再说,回去再说,小诵怎么脸色这么白,是生病了吗?”

    喻辞看着安诵皮肤细白,仿佛受不住什么的模样,终究是缓和了口吻。

    他将人手里的袋子接过来,扔进了垃圾桶:“你在家车接车送,什么时候晒过太阳、挤过公交车。”

    安诵一言不发,长睫低垂,任由将对方将治心脏病的药抢走、扔进了垃圾桶,他只紧攥着手机,像是喘不上来气一样,用力按了下心口,彼时蒲云深不知道第几个视频通话又打了过来,安诵点了接听。

    “在哪?”

    “东里花街,72路站口,”安诵苍白的唇说,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你能来接我么?”

    他嗓音细碎而狼狈,像是走投无路、被人欺负的幼崽,向唯一对自己散发出友善信号的大人求助。

    蒲云深的嗓音明显软了下,“好。别挂断,我马上——”

    下一瞬,安诵的手机便被夺走了。

    喻辞:“不许再联系,爸会生气。走,跟哥回家。”

    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力气,安诵紧按在长椅上的手突然不抖了,他扬起瓷白的脸,直视着喻辞那双俊逸的眼睛:

    “我不走,我要等着他来接我。”

    旁边隐隐约约传来窃窃私语声,许多路人的眸光流连在安诵脸上,有拍照的咔嚓声、也许有路人在录像,安诵知道,今天下午,或者明天,这些照片就会传遍整个a大,传到他父亲手中去。

    喻辞突然意识到什么,极快地捏住安诵纤细的腕骨,将人挡在身后:

    “别拍了,不许拍……先回去。”

    他要让安诵随他走,但他这个弟弟却坐在长椅上不动,眼眶更红了一点。

    “喻辞学长,”旁边的女生看不惯,终于说话了,“你弄疼他了。”

    东里花街临近a大,附近有许多开放的小吃摊,安诵原本定下的房子就在这地方,他想走读时,也离学校近一点。

    所以这地方a大的学生很多,安诵与喻辞外形条件都极为优秀,照片在表白墙上是广为流传的,这地方许多人认识他们。

    喻辞闻声,松了下手,果然发现安诵纤弱的手腕泛了红。

    他这个弟弟皮肤细嫩,一直都这样,稍微磕点儿碰点儿就红。

    他握紧了没松手,低头看着安诵:“走,回家。”

    安诵心脏上的难受,在喻辞触碰他肌肤时达到了顶峰,被抓住的那只手柔软、冰凉、毫无气力,他痛得眼神微微失了焦,右手按在自己心口,身后没有倚靠,往地上倒去。

    这还是喻辞第一次看见安诵这样,他微微一怔,终于反应过来时,他们两人已经被分开了。

    为首的是方才那个女生:“wok!这是心脏病吧?”

    另一个:“他眼睛半闭上了,手一直在抖,是要吃速效救心丸吗!”

    谁都知道这种病很快,快的几分钟、十几分钟人就没了,虽然打了120,但谁能说救护车的速度能不能赶上死神的速度。

    “有药吗……谁有药?”喻辞仿佛挨了当头一棒,浑身的血都冷下来,眼前的全部画面,就是安诵痛苦的脸、以及倒在地上的模样。

    他灵光一闪,仿佛夜空里划过一道流星。

    药……

    被他扔进垃圾桶的药。

    浑浑噩噩中,他看见一个身形颀长、俊美无比的青年,推开人群,朝着他病弱的弟弟走去,将人抱在了他的臂弯,手脚冰凉的喻辞当下就有了目标:“放开他!”

    然后他就被人用看疯狗的眼神看了一眼,赶忙挡在了外围。

    “他来的时候是不是提了一盒药?”

    蒲云深掌心出了汗。

    但声音仍旧是平静淡定的。

    “他是提了一个纸袋。”旁边人回忆说,那个女生说:“对了!那纸袋被他哥扔进垃圾桶了!”

    “这里吗?”蒲云深单手抱着安诵,将他放在腿上,面无表情地探进了身边的垃圾桶,神情几变,很快将沾了不知是泡面汤、还是痰液的纸袋拿了出来。

    喻辞就这么手脚冰冷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陌生青年没有一点嫌弃的意味,迅速将袋子剥开,拿出里边的葫芦型瓷瓶。

    往掌心倒了五粒,对安诵说,“含在舌下。”

    安诵双眼大睁,眼尾不受控制地洇着极美的一点红,像鱼一样小口小口地呼吸着。

    和上辈子死前不一样,他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是蒲云深,线条流畅完美的下颌轮廓,他眼里藏着的焦急。

    那手紧扣着自己的背。

    倒霉的甲方。

    安诵无声地说了一句。

    *

    自从接手蒲氏那天起,蒲云深就是一副心无挂碍、清心寡欲的模样,好像心死得透透的,再也没有什么牵挂,和几个沾染□□的叔伯切割起来,也是半点都不留人情。

    该切割的切割,该放弃的放弃,仿佛是个脑子里只有理性的运转机器。

    几个叔伯找他的弱点,愣是找不出来一个。

    身边没有女人,送也送不进去,男人也是一样,他好像根本没有正常人的欲求。

    ……当然这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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