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6、Pri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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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故事后期支线确立好……”

    “谁想的这个主意,你,还是你哥?”老人淡声问。

    老爷子身材劲瘦,眉眼锋利,问话的气质和他哥有某种重合,蒲云翎说:“我哥。”

    “你哥……”蒲松以一种意料之中的口吻,两根手指在檀木桌上敲了敲,不知在想什么,“你哥,从孤儿院认回来时那么小,一转眼就长大了。”

    “是这样的爷爷。”蒲云翎小心翼翼地说,一脑袋杀马特的发型,和他那亲爹年轻时如出一辙。

    蒲松看了他一眼:“算了,你先去吧。”

    蒲云翎如蒙大赦,立马拿着自己的文件往外走去,却听老爷子又制止了他:“等等。”

    他停下脚步,只听老爷子说:“叫你哥来找我一趟。”

    嗓音冰冷锋利:“让他把身边处理干净点,别和他那个父亲一样。”

    蒲云翎将上述情况,和他哥老老实实讲完,就见他哥仍在认真煮那锅牛奶,甚至还掀开盖看了看,仔细地调试了一下温度。

    直到对方的讲述停了一会儿,蒲云深才淡声说,“不去,不管他。”

    云翎:“可是……”

    “拿了人家东西,最后是要还的。”蒲云深将热牛奶从锅了盛出来,一滴不漏,又缓缓说,“有蒲家人这一层身份在,公司发展不会遇到太大麻烦,这就够了,不能往家里主动要资源。”

    “是为了不让二叔三叔掺和进来吗?”蒲云翎问。

    蒲云深不置可否,就在这时,云翎看见哥哥身后的旋转式楼梯上,走下来一个男生。

    室内温暖如春,那男生却披着他哥的呢子大衣。

    和a大论坛里的照片一样,安诵学长又高又瘦,皮肤冷白,往下走的每一步都像踩着古典钢琴的节奏,气势舒缓而温和,情不自禁地想要人安静下来,听他讲话。

    他睡了很久,眉目惺忪,天生的一点薄泪盈在眼眶里,泛着涟漪,眼里不自觉地透出被人照料得很好的骄矜。

    云翎适时打了个招呼,眨眨眼:“你好,我叫蒲云翎,和我哥一个妈生的。”

    他顶着一头杀马特发型与一身十分艺术的、五彩缤纷的服装,和他那清冷俊美、剑眉星目的哥站在一起,像一只五彩翎羽的扁毛凤凰。

    安诵弯了弯唇:“你好,我是prince桉,我们在线上聊过的。”

    “prince桉?”云翎说,大惊失色,“不会吧?”

    prince桉是他哥请来的原画师,据说是身体不好,一直和他们在线上交流,上次有原画师离职,做美术总监的蒲云翎火气很旺,彼时凌晨十二点,他敲遍了所有的画师,就prince桉一个回了他。

    他也是毫不客气地把所有的活都交给了人家,无他,他哥的ddl明天就到了。

    蒲云翎的神情突然就不那么坦然了,尴尬道,“你……上次熬了一晚上,你这次是心脏不好,进的医院吗?我看论坛上都这么说。”

    “熬了一晚上什么?”蒲云深道。

    安诵:“你付过我薪水了。”

    又弯了弯唇,他微笑的时候总显得很温柔,“比我平时画稿的薪酬高了五倍,所以我乐意之至。”

    蒲云深眉梢越蹙越深,锋利俊冷的薄唇微微抿起。

    蒲云翎眼见着不对,抄起自己的包,差强人意地笑笑,“哥,哥,我得先回去了,我晚上还有约会呢,我走了啊哥,你们好好吃饭!”

    门“咔哒”一声关上,蒲云深道,“画稿,画了一晚上?”

    安诵一时间没察觉蒲云深的情绪,“嗯”了一声。

    他在铺满冷松味的卧室睡了一整天,睡得晕晕乎乎的,都有点儿偏头痛。

    看见一桌子的菜,他搂了下蒲云深的胳膊,弯唇道,“辛苦了。”

    相处了这么久,没有刚住一起时那么生疏。

    这人长得太好看,极尽锋利俊美的五官,气势迫人,的确有点生人勿近。

    可两人交流的时候,也是放下架子,温声细语地对待他。

    蒲云深俊冷的神情稍稍晴霁,领着他养的桉树坐到桌边。

    “安教授不是教授的职称么?”用餐的时候,蒲云深不经意地提道,“怎么用你不分黑白地画画挣钱?身体都熬坏了。”

    安诵小口地抿了口粥,睫毛垂了下,“我家情况不太一样。”

    小时候在姥姥家,各种金汁玉液喂着,身边也总有仆从侍候,安诵是被娇养惯了的,等回到安家,他举手投足间就不自觉得带了些令安屿威讨厌的贵气。

    安屿威最喜欢、也最讨厌这个儿子和他母亲一样的矜贵,哪怕自己博士毕业了,仿佛也配不上她。

    所以他对待安诵的态度极为矛盾。

    小时候安诵不知所措,现在看出来点儿苗头,就尽量收束着自己,不触他爸这个霉头。

    生活费根本不会给多少,还是他和喻辞一张卡,喻辞是研究生,花得更多一点,经常还要安诵接济他。

    一想到喻辞,安诵心弦一颤,指缘抠紧了滚烫的碗,碗里的粥还烫着,他一点儿都没察觉似的,仰头就把粥灌了下去。

    红晕一瞬间弥漫了眼周,咬了下薄粉的唇,呼吸间带了浓郁的喘息意味。

    他很明显不想让自己这样,低垂下浓密的睫羽,尽量收束着。

    “安诵?安诵!”

    蒲云深的神情明显怔了一下,下一瞬就坐到了男生身边,宽大的指骨探进安诵的里衣。

    安诵很瘦,小腹上没有丝毫赘肉,柔白又细腻,上次在医院,蒲云深曾看见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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