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8、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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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过许多次梦,梦到过更过分的情况,但在现实中,却没见过优雅骄矜的哥哥这样。

    就在这时,蒲云深放在床头的手机开始震动,那抹冷香离开了他。

    门开了又关,相处了这么些天,安诵知道,打到蒲云深这只手机的,基本是他的贴身助理王叔,处理的都是日常的琐事。

    前几天,蒲云深把这只手机给过他。

    “他住的是哪家医院?”

    是喻辞的声音。

    *

    安诵停顿了半晌。

    眸光往天穹扫了一眼,当然什么都没看见,上边只有蒲云深家的水晶灯。

    爱了这么多年,爱得死去活来,病得不停咳嗽心口绞痛也强撑着画稿,从来没拒绝过对方向自己要钱。

    到头来却被人送进戒同所。

    实际上,安诵觉得这辈子的自己,已经没有爱人的能力了。

    他这样脆弱的身体,也经不起再被人践踏一遍。

    为什么又要找他,为什么给蒲云深打电话?

    “又没钱了吗?”安诵嗓音温和冷清。

    温和是他的教养。

    喻辞听到这个柔美的嗓音,心跳都快了几分,从前,他总觉得安诵很装,每次听到这人说话,都轻佻地看着他,面露不耐,这时候却觉得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他真的只有安诵了,只有安诵会爱他。

    “还有点钱呢,”喻辞抱着手机,喉咙哽住,“我好想你,你去哪个医院住了,我这几天一直睡在你的房间里,晚上也睡不太好,总做噩梦……”

    话里含着七分真情三分假意,“有点钱”的意思是快没钱了,“我好想你”后边的几句话,却出自他的真心。

    他真的很想很想安诵,想要把他接回来,好好地一起生活。

    安诵怎么会不明白什么叫“有点钱”。

    他沾了泪珠的睫毛微垂,无声地笑了一下:“哥,你每次找我,都是要找我要钱吗?”

    “我没有要钱,”喻辞仿佛被踩了痛处一样,“你听到我哪个字在向你要钱了吗?”

    字字不提没钱,字字都是暗示,顶级pua大师遇见喻辞也要甘拜下风。

    喻辞从没听到安诵这样跟他说话,要把某种东西捅破在明面上。

    他心里感到了一真羞辱,但很快回过味来。

    其实没关系的,因为他是安诵。

    他俩之间,以前又不是没吵过架,安诵性子温柔敏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就会和他闹气,喻辞每次都觉得匪夷所思。

    挺小的事。

    “你回来好吗,回家我们好好说,正好爸也快回国了,他听说了你住院的消息,连给你打几个电话都打不通,这会儿正着急,你在哪个医院,治好病,跟哥哥回家。”

    蒲云深站在安诵身后,看着那个柔美苍白的男生斜倚着门框。

    线条锋利的唇抿成了一道线,眉眼间酝起薄怒。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疯狂地朝安诵要钱,人家都住院了,犯了心脏病,他是半点儿都不顾,恨不得把安诵的血吸干。

    他和安诵也就几年不见。

    ……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一个人渣?

    “我没有钱了,”安诵捋了捋发,嗓音清淡寥廓,“医药费都是蒲云深帮我付的,爸在国外做项目,根本顾不上我,他不可能给我打电话。”

    一句话里五六个刺,喻辞终于忍不住:“我在提让你回家,我说我想你了,你为什么一直跟我提钱?”

    安诵柔嫩的唇抿了一下。

    喻辞听到那边些微有些重的呼吸声,似乎身体很不好的样子。

    心脏像被细针刺了一下似的,轻轻一疼。

    突然就想起安诵死前,被蒲云深抱着抢走。

    他握紧了话筒,“你和蒲云深在一起了吗?”

    安诵不说话,他又道,“蒲云深给你钱,给你治病,所以你和他在一起了?你知不知道他想对你的尸体做些……”

    话突然顿住,喻辞反应过来,不能这样说,便道,“你知不知道蒲云深不是什么好人?”

    踏马的这人渣还敢抹黑自己。

    蒲云深为人克制冷情,即便在心里也很少爆粗口。

    此时他额角的青筋跳着,他一直都很厌恶喻辞,尤其上辈子他躁郁症发作,就是被喻辞三言两语勾得起了火,差点拿日记本把人砸死。

    虽然最后被人拦了下来。

    可这人的话就像刻在了他脑子里一样。

    安诵到死都不知道你爱他。

    安诵到死都不知道你爱他。

    安诵到死都……

    “没错,喻辞学长,”蒲云深一步上前,无声无息地握住安诵纤细的腰,突然注意到他的身体在细微的颤抖,“我和安安是在一起了。”

    蒲云深轻轻在安诵腰间按揉,安抚着他,边冷着面容、面不改色地对着喻辞输出:

    “安安身体不太好,身边得有人照顾着,喻辞学长连三千米都跑不下来,都是让救护车抬走的,更别说能抱得动人,安安先在我这星螺庄园住一段时间吧。”

    喻辞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他只觉得一股浓浓的茶气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他是不怎么锻炼身体没错,可他如今在a大读研二,平时根本没多少空余时间。

    哪来的时间去健身房。

    而且他讨厌身材健美的男生,总感觉他们身上流着汗臭。

    一想到自己那柔美白皙的弟弟,竟然要和这种人睡在一起,他胃里就一阵翻腾。

    “我是他哥,”喻辞深吸一口气,“我和他爸都不同意他这么小谈恋爱,既然现在已经出院了的话,就马上回家——”

    他突然顿住了。

    因为电话那头传来克制的喘息声,以及旖旎的水声。

    像是唇舌交缠,暧昧又勾得人燥热。

    “安诵!”喻辞“腾”得一下火了,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恼火冲上心头。

    安诵是他的。

    他都还没吻过。

    他和安诵都是书卷气很浓的人,该要在浪漫的雨天里,迎着咖啡的香气互相表白,然后顺利成章地在家里的大床上相互抚慰,搂紧对方的身体。

    他会细致亲吻过那身冷白漂亮的肌肤,一切都会浪漫得不可思议。

    他们是一类生物,同样的无人依靠,孤独又清傲,就该要一辈子在一起。

    而不是和蒲云深那种荷尔蒙爆棚,整天就知道打篮球、健身的臭男生。

    太脏了。

    “放开他!”喻辞的呼吸开始急促,眼睛睁大,他一着急就容易眼球凸出,“我叫你放开他你听见了没有!”

    一种唇齿分离的、粘稠的“啧”声传过来,喻辞想象着他那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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