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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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文邹邹地说:“安先生要不要回客厅缓一缓?”

    “我已经锻炼了一个小时了今天。”安诵无意识地嘟哝,又努力撑起精神,咬着“蒲先生”这三个假惺惺的字眼,“蒲先生先去洗澡吧,我随后来。”

    “好的安先生。”蒲云深说。

    安诵拧眉盯着他的背影,直到蒲云深出了门。

    他总觉得蒲云深每次咬“安先生”这三个字,都在暗搓搓发笑。

    其实,偶尔他自己也很想发笑,尤其是朗诵的总裁,跟他掰扯二十五块钱一斤的鸡翅膀的时候。

    *

    年轻的男生荷尔蒙旺盛,这几天将健身的时间改作了下午,一出来就要有一身汗。

    卧室里的诵香香甜甜的,细腻又白皙,他不洗一下澡,压根儿不敢进卧室。

    浴室外的手机震动声催命一般地响起。

    蒲云深打开花洒,将沐浴露挤出一大块,倒在手上。

    他买了许多瓶根本就不认识、但是价格很贵的沐浴露,以及一些,他半年前压根儿都不会看一眼的身体乳,像加工一道菜似的,按工序仔细地给自己擦洗、涂膏。

    他闻了闻自己。

    香。

    诵会欢喜。

    就在这时,他听到浴室外诵的声音:“蒲先生,有人给你打电话呢。”

    给他打电话的是喻辞。

    这几天,他已经被喻辞连打了好几个电话了,像是要催魂。

    那是陌生的手机号码,安诵不认识。

    蒲云深正在擦洗的手一僵,没来得擦干净身上的水,随手裹了条毛巾就往外跑去:“安、安先生!别接,别接那个电话。”

    安诵披着睡袍,半长的发垂在脸颊边,正纳闷地往浴室那边看。

    就见一个香喷喷的、肌肉线条十分流畅、甚至有水珠从肩颈滑落的男人夺门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走了手扶椅上震动的手机。

    他全身上下就围了一条毛巾。

    并且由于动作幅度过大,毛巾被扯掉了。

    男人发育完美的局部结构展现在他面前。

    安诵:“……”

    他红了耳根,攥着自己的衣角,指节都泛了白,调转过身去。

    “对不起,蒲先生,我实在太冒昧了。”安诵低声说。

    “没事的安先生,在医院的时候我也看过你的。”蒲云深努力绷紧脸,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

    见安诵不吭声,他又补充了一句:“安先生的……尺寸比例令人羡慕,十分优美纤巧。”

    安诵瞪着他,蒲云深心头一跳,果然,安诵咬了一下唇,忽地举步朝卧室走去,并且“砰”得一声关上了门。

    蒲云深拾起了地上的毛巾,捂着自己,敲着门:“安先生,安先生我说没关系,没关系的!”

    他轻轻一咳,唇角微翘,愉悦的神情压都压不住。

    直到这时候,他都没忘说安全词“安先生”。

    “安先生”是正确的、被提倡的、伟大的。

    严谨地遵循安先生制定的租房制度,就会收获一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安先生。

    偶尔也许会有点小促狭。蒲云深暗搓搓发笑,又唤了一声:“安先生?”

    彼时,安诵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耳根红了一片,他自己身子孱弱,肌肤是奶白色的,因为生病的缘故,欲望并不很强烈。

    但他今天看见的这人,尺寸优美,浑身上下溢满了令人不敢直视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和他完全相反。

    安诵攥住床单,门外人仍在不停敲门:“安先生,安先生还好吗?”

    安诵突然就听不了“安先生”这三个字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分明很正经的词被蒲云深咬起来,竟然比“安安”这个称谓还要暧昧不清。

    “亲爱的蒲云深先生,”安诵忍无可忍道,“你去洗吧快点,你洗完了我洗。”

    “好的。”蒲云深停手。

    动作迟缓地将浴巾捂好,回到浴室。

    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

    眼神略微有些挑剔,最终转化成了对自己的满意。

    *

    安诵洗澡的时间漫长又仔细,他喜欢接一大浴缸的水,然后把自己泡进去,泡好长时间。

    星螺花园的浴室不小,他刚住进来时,这里边没有这么多的瓶瓶罐罐,以及各种大牌子的沐浴露、洗发水、还有一些奇葩的小精油。

    蒲云深像个使用护肤品的专家,将一些刺激性强的瓶瓶罐罐收起来,这是每次安诵沐浴前他都要进行的工作,随及又给安诵调高了水温,接了满满一大缸水。

    安诵雪白的足踩在凉拖里,裹着浴巾,“我会……!”

    后边几个字被他挤压进了喉咙,因为蒲先生小心地将他抱起来,抽走了他身上围着的浴巾,小心翼翼地将那温软白净的男生放进了浴缸,目不斜视。

    安诵不知道对方哪来这么大的劲,说抱就抱,自己一个一米八的成年人,再怎么瘦,骨头也有相当的份量。

    蒲云深伸手沥了一下浴缸里的水,水雾氤氲,他瞧不清他的安先生是否脸红了。

    只是对方将脑袋扭向了一边,指节攥在浴缸边。

    “十五分钟不出来,我会进来看你的安先生,”蒲云深温声说,“水会凉的。”

    “……谢谢你。”

    “不客气。”蒲云深仿佛没有感受到对方的无语,十分坦然淡定地接受了对方的道谢,又往安诵身上扫了一眼,“那我出去了。”

    关上门时,他看见那纤白的手指从浴缸里伸出来,将一板药片放在浴缸边。

    蒲云深关门的动作一顿,似乎是治疗胃痛的。

    “安安,”他低声,“你难受吗?”

    这个时候他没说安全词。

    “没有。”安诵说,往水里缩了一点儿,“你要不要出去,我要洗澡了。”

    听起来没什么异常。

    蒲云深轮廓沉默,微凉的灯光将他映在玻璃门上。

    他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安诵怎样,脚步微微一顿,就离开了门前。

    绅士地没有继续追问。

    心里默默思考,对方确实没流露出痛苦的神情。

    自从上次心脏病住院,桉树已经对他很熟悉了。

    即便两个人之间发生了很多事,甚至又有约法三章,在恋爱条约上加了各种奇葩的条例,但安诵难受的时候仍会直接对他说,想要他抱了也会和他讲,不存在痛了却不告诉他这种情况。

    他俩已经很亲密了。

    门前十分有压迫感的人影彻底离开,安诵蜷缩在水里,微微放松了一点。

    治疗ptsd需要逐渐地恐惧暴露,安诵在心里是有一套自己的计划的。

    他希望自己能够和人正常地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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