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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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衣裹住身体,俊美的身形极为耀眼,戴了一个纹着“此花有主”大红色口罩。

    他颇有点恼火的意思。

    显然嫌这俩人烦,夺了口罩戴上,就快走了几步。

    卢海宇“哎哟”了一声,“蒲哥,今晚还回宿舍吗?”

    邱行飞快走几步,将一大包“此花有主”的口罩往蒲云深大衣里一塞,假惺惺地咳了声,“不用客气,不用客气,应该的。”

    蒲云深却十分认真地点点头,说,“谢谢。”

    又抬眸望了眼天:“我得回星螺庄园,晚上不回了。”

    卢海宇绷不住笑,“哎,我不行了,蒲哥,我觉得你方才还不如打开平板的声音,让安诵学长听到你是怎么拒绝对方的,怎么会有人要Prince桉的微信,要到你头上,哈哈哈哈哈……”

    蒲云深冷冷一哼,并没说话。

    他和安诵算是A大公开的同性情侣了,对方是安诵的高中同学周远,上次把房子租给安诵的,就是这个人,后来安诵似乎是删了这个人的微信,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但对方要安诵微信要到他头上,就很过分。

    脚步突然停了下:“我刚才把声音关了,他真的会多想吗?”

    “他可能以为有人要你的微信,正要细听的时候,你还把声音关掉了……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多想?” 卢海宇说,忍不住又要笑,“亲爱的蒲总,不会是第一次恋爱吧?”

    *

    玫瑰还没开花,但已经开始在星螺庄园的花蒲里站稳脚跟了。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打得它们的脑袋纷纷低垂,安诵望着楼底下蔫巴巴的小玫瑰树,唇线紧绷,挣扎了几秒钟,终究梦游般的,将柜子里治疗胃痛的药片拿出来。

    在手里倒了一片。

    随手把水果刀收了鞘,插进口袋,走进卫生间。

    蒲云深有晚课,九点多才回来,如果他能在蒲云深回来之前将自己的情绪收拾好,那么对方就不会知道。

    术后他的身体就虚弱了一点,精神状况也是,安诵将药片攥进了掌心。

    “安先生!好了吗?”

    手机仍留在厨房,很久没听到他的声音,蒲云深沉不住气了。

    “我有点困了,”安诵握着手机,换上了无聊又困倦的声音,蒲云深能听他轻柔的鼻音,瞬间被抚平了焦躁,小声,“那你睡一会儿。”

    一会儿我提前回去。

    他坐上了车,决定不把晚自习取消这个消息告诉安诵,提早回去给他一个惊喜。

    “嗯。”依照两人的约定,安诵没有挂断电话,他动作很轻地离开了厨房。

    一个月来,他一直在脑袋里对抗戒同所,可是不管他遇到什么事,只要情绪有波动,脑子里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想到它。

    想到他们。

    安诵俊美的眉眼,一瞬间流露出极度的脆弱,轻轻吸了口气。

    他有四个小时。

    走下车,蒲云深抱了一大束玫瑰花,星螺庄园的花还没开,安诵应当是喜欢玫瑰,挑选花卉时,看都没看,指定的全是红玫瑰。

    抬眸望去,心突然“咯噔”了下。

    灯全灭着,一点微弱的光亮在二楼,不知是卧室还是厕所。

    玫瑰花束掉落在地上,他快步跑进了门,一楼空着,没人;

    “安安?”

    蒲云深扔了书包,快步上了楼,早有预料般地奔向了卫生间的位置,这么大的房子,就只有这小小的卫生间还亮着灯。

    手在门把手上顿了下,猛得推开了门。

    柔光散落在哥哥的发丝上,他湿红的眼眸微闭,指缘紧攥着马桶的边缘,身体不由所控地发着抖。

    睁眼望见蒲云深的一瞬,似乎有点茫然。

    地上有一张喻辞的照片,水果刀底下垫着一板治疗胃痛的药。

    第36章 社死安诵裂开了

    “出去。”安诵说。

    薄薄的眼皮微微翕动了下,似乎嫌灯光太刺眼。

    蒲云深站着没动。

    “哥哥……”他哑声说。

    他很少叫安诵哥哥,要么叫安先生,要么叫安安,只有被逼无奈惶恐不安的时候,才会叫他哥哥。比如上次在icu,安诵不肯进行手术。

    高大的男生小心地蹲在他脆弱的恋人前,安诵瞥过了头,似乎不想看他:“你先出去。”

    蒲云深贴了上来,摩挲着他的后颈。

    安诵脸色微愠,却缓和了口吻:“饭做熟了,在锅里没端出来,有你喜欢吃的蒸蛋,筷子都放到客厅里了,你出去,你先出去……走开,蒲云深!”

    像动物轻嗅自己的伴侣一样,蒲云深的鼻吻凑过来,在他的唇周鼻息间乱闻,宽大的指骨穿进了他的衣摆下,安诵微微缩了下自己的腹部,往后躲去,那手又紧紧贴了过来。

    是很令人着迷的热量。

    蒲云深发现安诵的牙关撬不开,对方紧闭着唇,睫毛在颤,扑簌簌扫在他脸上。

    在他看过去的时候低垂下去。

    “我路上碰到的那个人是周远,他来要你的联系方式,我没给。”蒲云深说。

    安诵低声:“跟我说做什么……”

    蒲云深又道,“路上碰见的,来要微信的就只有这一个人,哥哥。”

    少年不说话,蒲云深又近前去碰他的唇,尝试着触碰,这次桉树的牙关很容易便撬开了,微仰着头,很乖地任由他吻,泪液从他微阖的眼眸中挤出来。

    可怜又可爱。

    手却痉挛地触了下自己的心口。

    蒲云深的冷汗渗出了些,快步将人抱出屋,放在床上。

    蒲云深自己就是缓释哥哥病痛的最佳良药,他又凑近前去。

    “不要,”躺在床上的男生说,声音微颤,“我不要,蒲云深,我今天不想吻。”

    蒲云深往前的动作僵住。

    “我先好好想一想……”安诵轻轻说,“我自己待一会儿,你去吃饭吧。”

    “我以前没谈过恋爱……我是说,我以前没和人协议恋爱过,”蒲云深僵冷地站着,“如果我有什么地方让你不舒服,你可以告诉我吗?或者就是这一次,我应该把手机声音打开,让你听到的,我没有让你放心,是我的错……”

    “和你没有关系,蒲先生,”安诵温声道,“ptsd病人的情绪就是这么不稳定,我现在感觉很不好,我想要独处,可以吗?”

    *

    手术前他曾有过一段时间,几乎以为自己已经恢复健康了,可术后漫长的养护又把他打回了原型,这一年里,开刀的次数太多,他的身体仿佛承受不住了似的,稍微重一点的碗他都虚弱得拿不稳。

    比这更叫他恐惧的是,他对蒲云深日益依恋的态度,对方每日抱着他睡、以精湛的吻技取悦他、很暧昧地叫他安先生……白天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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