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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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枫朗时诵大厦绝对有盥洗室这种地方,光他本人专属的盥洗室就有两间,如果安诵这次没来,那么他就会去那间盥洗室里沐浴。

    离开0935号房间的下一秒,他就听见蒲云深给王叔打电话,让人给他准备沐浴用具。

    他不是故意要走,他和蒲云深的关系并不是气味吸引这么浅薄。

    但蒲云深那么一副高傲中愣是掺杂了几分委屈歉疚的表情,安诵觉得他再不走,阿朗就要哭给他看了。

    *

    安诵没有注意,方才枫朗时诵大厦前的那抹闹剧,还有其他人的参与。

    当然也就没注意此时的司机。

    后视镜折射出对方幽深沉默的目光,扫了一眼后排落座的少年。

    长开了的他像一朵滋润的玫瑰花瓣,司机先生戴一副墨镜,唇角微抿。

    “您需要去哪家花店?”司机以一种没有感情的语调问。

    游戏里的NPC就是这样说话的,不知道为什么,阿朗给星螺花园配备的司机,都是沉默寡言之辈。

    “离星螺花园最近的花店就行。”安诵道。

    他已经习惯司机们的人机语言了,虽然他也不太常出门。

    但今天NPC司机多问了一句话:“送给蒲先生吗?”

    安诵愣了愣,他好像第一次意识到前方给他开车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因为他前几次进来、出去,司机先生都是一种一以贯之的语调,甚至连问话都是相同的,这是对方第一次打破循环。

    “不是的,送给外婆,明天是她的忌日。”要带男朋友去见她的。

    “节哀。”司机简短道。

    然后车里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司机扫了一眼后视镜。

    发现那身体柔软的男生似乎已经有点晕车了,轻闭上了眼。

    没有蒲云深的味道包裹,就会晕车吗?

    戴墨镜的司机按了一下喇叭,让前方的车让开。

    他叫慕秋池,安诵的母亲当年带着这个小了他两岁的弟弟,改嫁给了他的亲生父亲,当年他七岁,安诵五岁,他俩既无血缘关系,也不兄友弟恭。

    具体发生了什么都忘了。

    只记得他们之间有过关乎生命的激烈争吵。

    最后他们的父母在两个孩子间做出了抉择,他作为胜出方留在了孟家,安诵消失了。

    花店到了,慕秋池扫了一眼后视镜,因为缺少蒲总冷松味的包裹,安诵似乎晕得厉害,在车上的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睡觉,脖颈散碎着柔如水流的发,黑白分明。

    眼皮翕动得很缓,静谧安静的模样,像是吵醒他都是一种不道德的事。

    “到了。”司机先生冷淡道。

    “多谢,你在店门前等一下我。”安诵温声,舒了口气。

    打开车门下车,他仰头望了望半落下山的太阳,从有点想呕吐的想法中,挣扎出来一些力量。

    定了定神,朝花店走去。

    他背后深邃的视线如有实质般盯着他。

    清瘦、绮丽、病得令人呼吸都要放轻,符合一切被蒲总宠爱、豢养的小宠物的刻板印象。

    慕秋池淡淡地盯着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心里的歉疚和亏欠感逐渐升起,他像是训练好的机器,神情依旧冷淡,任由这种感觉酸酸地、涨满了他的心脏,直到安诵的背影转入店里,再也看不见他。

    他如人机一般驱动车,把它停到安诵指定的停车区,然后安静地守在这里,不动了。

    接受蒲总专属司机的职称,都需要经过为期三周的严格培训。

    第一,不准多嘴。

    第二,要选择性失明,只许看路,不准观察车里乘坐的人。

    第三,在紧急情况突发时,保护乘客。

    第四,穿工作装上岗,戴墨镜,穿西服,穿黑色皮靴。

    第五,令行禁止,随叫随到。

    *注:工作期间禁止取下墨镜,禁止让乘客认识你,看见你的脸。

    由于第三条的存在,王叔挑选的司机都是年轻、看起来像是健过身,有肌肉的,也就是蒲云深削减版,就比如慕秋池。

    他们每个月都会得到一笔丰厚的薪水,这是在外边跑车拿不到了。

    慕秋池需要这笔钱,他爸破产后生病了,家里的窟窿大得填不上。

    没过多久,安诵抱着一束巨大的白色百合在店门口出现,那个司机先生竟然没在车里等他,而是指示标似的站在车前,头半垂,一副人机的模样,安诵刚出来就一眼看见他了。

    安诵:“……”

    挺尴尬的,蒲云深难道没给司机做过培训吗?

    为什么他们的工作装这么奇怪啊?黑西装,黑裤,还戴墨镜?

    这很蒲云深了。

    那司机似乎见他抱这束花太吃力,就走过来帮他拿花,同时单手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道:“您晕车的话,需要坐前排么?”

    违反了培训内容的第一条,擅自与客人对话。

    “嗯……不想,谢谢你。”

    司机先生躬身,不做声地打开后排车门。

    安诵不太适应这人动不动就鞠躬、弯腰的行经,好像因害死过他、心里生疚一般。

    不过也许是阿朗给人培训成这样的缘故,安诵想,车一动,眩晕感就袭来,他筋骨似乎都软了下来,没有力气地靠在椅背上。

    在他眼里,每个司机都长得一模一样,都是这种语气这种着装,如果是阿朗,他可能会有兴趣扒他西服,但是对于别人,安诵就没有多少兴趣了解。

    “到星螺花园叫我,谢谢师傅。”

    “不客气。”慕秋池淡声。

    他今天所做的一切,都称得上是擅自行动,违反了工作规定,足以让他被王叔开除,让他爸失去唯一的手术费来源。

    但他依旧冷淡地开着车,没有惊慌失措的模样。

    在某种意义上,他也算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少爷,只因为暂时无法找到,比做蒲云深专职司机还要挣钱的工作,而他父亲的病不能拖着。

    因为车厢里很安静,超乎寻常的安静,所以身后人每一次动弹、细微的呼吸,都传入了慕秋池耳中,他们专车司机的墨镜都是独立研发的,能够使充足的光线进入眼中,完好地观察到路况,慕秋池冷淡地扫了一眼后视镜。

    他那病弱的弟弟似乎有点冷,裹上了布满蒲总冷松味的薄毯子,眼皮翕动,似乎有点睡着的意思了。

    毯子是他在箱包里找来的,经常为蒲总开车,他有一些蒲总用过的东西。

    慕秋池转移开视线。

    这是距离星螺花园最近的花店,没多久就到了,安诵似乎因为想到了去世很久的外婆,情绪有点低落。司机帮他把花抱下车时,一擦身的瞬间,安诵手心多了一张纸条。

    他睁大眼睛,朝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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