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病美人被哄好了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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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

    阿朗好讨厌啊,怎么这么讨厌。

    安诵将脑袋撇了过去,流畅细软的肩骨从他手心抽离,一副不想理人的模样,蒲云深却平定如昔,细心擦着他额角的薄汗,自是知晓安诵此时虽然情绪波动得厉害,但困意却是没有的,毕竟从昨天下午回来就一直在睡。

    吃了点儿稀汤寡水的东西,ptsd不仅是情绪上的显现,更影响着他的食欲。

    恐怕就是自己饿了都不知道。

    腹部的确入手软化,空瘪瘪的。

    蒲云深调转到床头的另一个方向去,喂了他一勺汤。

    安诵尝了一点。

    眼原本闭着,现下全睁开了。

    人在精神状况脆弱的时候,就会回归到一种类似于动物的脾性,比如认同气味。

    他嗅了嗅阿朗。

    然后从他手里获取了一些食物。

    喂养的人类吃了点东西,蒲云深隔着一层皮肤,抚摸他柔软的胃袋,那里充盈了一些食物,变得比之前更加饱满鼓胀了。

    *

    零点十三分,飞机抵达汗彻尔顿的自由港。

    机场里涌出了一大批乘客,其中一小撮人分外突出。

    前边并排走的两个男生身披英伦风的大衣,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身后有一个戴黑墨镜的男人紧随其后,不过他们走得并不快,似乎是为了迁就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医生。

    这个出场方式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安诵想,在这个自由度极高的汗彻尔顿。

    这里天气寒冷,空气湿度高,安诵围了条红围巾,就前天晚上的宿醉事件而言,安诵决定以后不沾任何酒,关于慕秋池和喻辞,在前天的上午,几乎都告诉蒲云深了,而且还因为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被骗去了几个吻。

    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收不回去,而且他也需要有人接收他的倾吐。

    “嗯,下飞机了,爸,”安诵接着安屿威的电话,脚尖无意识地在地上蹭了蹭,“嗯……我俩暂时还没决定要结婚,我知道他的家庭状况的……这次就是来散心的,嗯,是这样。下学期就打算复学了,现在状态还不错。”

    半晌之后挂断电话。男朋友骨劲粗壮的手拉着一只行李箱,另一只手攥着他的手腕。

    汗彻尔顿天冷,风声交杂在皮箱的拉动声里。

    等安诵挂了电话,蒲云深方道,“早知道就在真心话大冒险里再加一条了。”

    浮于表面的调侃,实际上口吻严肃,安诵知道他在问,自己对他家庭的看法。

    他不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没法回答。

    他又不知道蒲云深现在是否想结婚,而且蒲家似乎并没有与男人结婚的先例。

    如果他表示想,而阿朗的真实意愿,是保持现在的恋爱关系,无意结婚,他俩就会很尴尬。

    婚姻归根结底还是一种契约,谈恋爱的艺术在于有效规避掉一些,可能在两人引起争论的话题,不让争论消磨恋人之间的感情。

    第80章 企鹅雄性帝企鹅

    “加一条,我就连我内裤什么颜色都被你套出来了。”安诵哼道。

    “不喜欢结婚么?还是说要再等两年。”

    口吻像是在拉家常。

    蒲云深将行李递给了前来接机的保镖,安诵拿着拍照杆将手机拿远,摆出笑脸,对着镜头比了个耶,快门按下的霎那,蒲云深恰巧长臂一勾,弯唇瞄向了安诵镜头里。

    照片恰巧将他看似随意,实则角度十分刻意的完美角度,完全收束其中。

    “你怎么想?”安诵低眸,拇指和食指将照片放大了一点。

    “如果这个想法由我说出口,大概会变成求婚,”蒲云深极有绅士风度道,“你觉得呢,安安?”

    安诵吓了一跳,抬起脑袋:“不会吧,我们还小呢?”

    蒲云深脸上浮现出不赞同的表情,脸色酷似某种想要催婚的大家长,只不过催婚的对象是他的恋人。

    汗彻尔顿是旅行的第一站,海拔偏高,机场大概是这里最昂贵的设施,路上的行人都裹着头巾,将自己裹得像个熊,这里虽然地广人稀但礼教颇盛,才走了这么点距离,就能听到教堂钟声的回响。

    海鸟歪着脑袋瞅着新进入汗彻尔顿自由港的人类,以喙梳理着厚实的羽毛。

    有一畦冰沿着地下脉落破开地壳,冰刃往上,安诵不确定里边是否有具冻死了的白骨。

    这里可能是安诵的身子骨能接受的、最大限度的冷,计划上,在这里停搁时间也短,只需渡过两个晚上。

    冰天雪地的。

    路上可能有熊。

    隔着厚厚的衣服,蒲云深抱了一下他。

    安诵鼻孔的热气凝成雾,眨眨眼。

    “所以你怎么想呢,安安。”

    “我觉得仪式什么的可能都不太重要。”安诵大衣外又套了几层绒衣,走起来一扭一摆,“我们都是男生,而且绥洲也没有相关的法律支持同性恋……所以,就先这样吧。”

    “所以我们现在出来了嘛。”蒲云深语气淡淡。

    安诵回头过头,觉得自己的男朋友,穿得就像只颇为雄壮的企鹅。

    捂唇偷笑,又发觉自己戴着口罩。

    “……Z国并不是所有州都允许同性婚姻,但我们计划里原定的几个旅行地点,恰好都在颁布同性婚姻法之列。”

    耳朵里轻飘飘地掠进来一句话,安诵张大嘴巴。

    依照他对蒲云深的了解,这个人虽然生就了一副严肃正经的脸,但他发出祈求信号的时候,从来都不会直说,而是拐弯抹角、把祈求信号稀释多次,再假装漫不经心地说出口。

    能不能接收到他这种信号,全凭他的祈求对象能否听出来。

    所以阿朗的意思是,想结婚吗?

    安诵表情苦涩,为什么要他猜啊,忍不住踢了他一脚:“你是不是之前都没谈过恋爱?”

    蒲云深默了默:“的确没谈过的。”

    这只轮廓雄壮的“帝企鹅”,摇摇摆摆地走到安诵身边,厚重的绒衣交叠,他笨拙地把伴侣的胳膊搂在了手中。

    这个姿势对向来严苛的蒲总来说可能有点奇怪,但足以让安诵领会到他真实的意思的。

    “我有点这种想法,”蒲云深低声,靴尖滚着一只很小的雪球,他不断踢着它往前走,“所以我想知道你怎么想的。”

    结婚和谈恋爱不一样。

    安诵茫然地和他对视了一秒。

    兀然发现,从旅行选地到设备采买,每一处都透露出来,阿朗非常想结婚,并且隐隐约约有那种,在这次旅行中就把婚求了的征兆。

    安诵的心脏像是很剧烈地挑了一下。

    和蒲云深谈恋爱至今,才不到三十天。

    牵了手、接过吻、上过……不对,没上过。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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