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医生不太行: 11、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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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穆阳有一瞬间,很想就地挖个坑,把自己给活埋进去。

    他觉得自己活得简直太失败了。

    身为一个攻,喜欢了一个人那么多年,经历一次相遇和一次重逢,有过两次告白,居然没有哪一次是出于自己主动的!

    虽然客观因素是秦稚每一次的告白都来的太突然。但他思来想去,觉得这种不怎么令人愉快的事件根本,还是在于自己太怂了。

    又或者说是自己的顾忌实在是太多了。

    就比如现在,他虽然很想立刻马上答应秦稚,拉起对方的手不管不顾地直奔机场,找一列最快的航班,飞上天空,翱翔于蔚蓝,在层层的云朵中越过崇山峻岭,再飞跃太平洋,最后在大洋彼岸落地,请人装点一个浪漫的教堂,找神父来证婚,顺理成章地给秦稚一场终身难忘的婚礼。他们结为伴侣,而后共同携手,不离不弃的和对方相守一生。

    然而心中那根名为理智弦却时刻提醒着他——现在不可以。

    因为他现在不仅仅是秦稚的暗恋者,还是秦稚的主治医生。

    出于道德和制度,他现在是绝对不可以和患者秦稚发生任何情感纠葛的。

    于是他将迫不及待的答应声硬生生的从喉咙口按了下去,又在胸口颠来倒去地翻腾半晌,才开口说:“抱歉。虽然相亲是我主动提出的,但我想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的追求。”

    秦稚的笑容因为这句话僵在了脸上,他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润湿自己突然干涩的喉咙,好容易才保持住了笑脸,再次出了声,他干巴巴地说:“对不起学长,是我太唐突了。”

    沈穆阳的心却让他的强颜欢笑给猛地攥住一把。他看着秦稚低垂下的头,忽而涌上一阵钻心的酸痛。

    他想他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又等来这么个机会,他不想秦稚会因为这件事而误会自己,于是忙沉下声,慌乱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并不是说拒绝你。只是……这是一个原则性问题。”

    秦稚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什么原则问题?”

    沈穆阳接着解释说:“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是不可以和身为患者的你谈恋爱的。”

    秦稚:“嗯?”

    沈穆阳说:“明文规定的制度。”

    秦稚愣了一下,继而了然的“噢”了一声,随即豁达一笑:“原来是这样!”

    沈穆阳像是懂了他的意思,心照不宣地对他点了点头。

    秦稚于是又追问道:“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谈恋爱?”

    沈穆阳:“……”

    秦稚:“总不能没有个时间终结点吧!”

    沈穆阳对他迫不及待的语气感到很满意,于是扬起唇角对秦稚温柔地笑了笑,说:“当然有,这只看身为患者的你争不争气。”他用修长的手指勾住自己高挺的鼻梁,“当然是越早治愈越快。”

    沈穆阳笑得总是无懈可击。好看的人不笑的时候都会让人怦然心动,笑起来当然更是迷人得令人神魂颠倒。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秦稚的错觉,又或者是他焦虑症导致的猜疑心甚重,他总觉得学长的笑看起来虽然特别好看……却有那么一点点的意味深长。

    好似藏了些什么。

    …………

    “你怕不是个憨憨!”

    沈穆阳公寓的书房里,顾敛程绕着沈穆阳的椅子,指着沈穆阳看资料的后脑勺怒气冲冲道,“不,你就是个憨憨。除了憨憨谁像你这么傻逼。”

    沈穆阳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正拿这一份资料,他在顾敛程的怒吼声中斜过双眼,冰冷的眼神透过镜片射出无情的光:“这话你已经重复了十遍了,”他指指旁边多余的椅子,“你要么消停地坐在那听我说,要么你现在就从我的书房里出去。我还有很多东西要看,没空听你车轱辘似的在那瞎咧咧。”

    顾敛程在他的威胁声中不情不愿地反跨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转椅的椅背,不满地又嘟囔了一句:“说你是憨憨你还不高兴。到嘴的鸭子都让你给放了,这世界上有几个人对梦情人这么佛系的?”

    “不是我佛系。”沈穆阳将手中的资料放下,“是我无论出于医生的职业操守还是单纯的作为一个他的爱慕者而言,我都不该做乘人之危的事情。”

    顾敛程极度不认同地撇了撇嘴。

    沈穆阳难得耐心的跟他解释道:“陆副院最初跟我说的时候,我还完全不清楚他现在的具体情况,我那时候想和他见面想得不得了,能有一个见面的机会当然恨不得紧紧把握住。而当时只听陆副院描述,我以为他只是简单的神经衰弱,应该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

    “然而等你们见了面你却发现他其实是失了忆。”顾敛程补充说,“他把与你有关的东西忘得近乎一干二净,如今想起来些,也想起的都是一些不太相干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你圣母病犯了,觉得自己需要拯救他,而不能着急地将他占为己有。你觉得这么做乘人之危,可你想想,你想了他这么多年,不觉得自己亏得慌么?”

    沈穆阳摊手:“可感情这种事情又不是在做买卖,难道还非要求个等价交换、有求必应才行么。”

    他站起身,走到书房的窗边,拉开百叶窗,让窗外的风景展露出来。

    窗外灯火通明,万家灯火伴着闪烁的霓虹与游走在路桥的车灯,点亮了夜幕下的城市。麓城这么多年变化很大,虽不至沧海桑田,但也很难再寻得十年前的旧貌。

    变样的城市就像成长了的心境,沈穆阳望着窗外远处高耸明亮的电视塔,握着拉珠对顾敛程喃喃道:“我们分开了这么些年里,我从来没想过他会跟我一样不变心意。没有人该站在原地止步不前。只是我设想了千万种当初令我们分开的可能性,却唯独没想到他是完全忘却了曾经。”

    “所以我不想乘人之危。”沈穆阳转过身,认真地看着顾敛程,“我想弄清楚他当初不告而别一消失就是十年的原因,所以我必须恢复他的记忆。”

    “但万一人家想不起来呢?”顾敛程问,“你是专家,你比旁人更加清楚,既然他是心因性失忆,那他很可能打心眼儿里就没想过要把这段记忆给记起来。而且你也说了,在他忘记你的这些年里,可从来没觉得少了你有什么异常。你对人家来说也许早就不重要了。要我说,你与其在这里纠结过去,还不如趁早赶紧把握将来,既然他现在对你又一次的产生了兴趣,而你也不想放手,干嘛不重新试上一试。”

    沈穆阳沉默半晌,目光灼灼地看着顾敛程。

    他似乎有些激动。

    他退回身,走到顾敛程骑着的椅子前,继而伸出手打向顾敛程的脑门,拍出了“啪”地脆响声:“不都跟你说了还有职业操守的问题么。心理治疗期间医生不可以和患者发生感情,因为患者很容易因为治疗产生‘移情’,会将依赖错当做/爱情。虽然你说这工作对我来说就是个兴趣爱好,但好歹也是个可以当饭吃的爱好,我现在还没想过要丢掉这个饭碗,当然无论如何也得等他治疗完毕才行。”

    顾敛程被打得一懵,反应过来后跳起来,抬着手追着沈穆阳满屋子地跑,边跑边喊:“像你这种道貌岸然的家伙,哪里配当精神科医生!赶紧辞职算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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