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直播女性文物后被诸朝围观了》 70-80(第18/22页)
【轮对国家和民族的牵挂,你不比同时代的岳飞陆游,或是再晚一些的辛弃疾少。】
【可身为女性,你不能像他们一样驰骋疆场,上朝议事。】
【只能登临八角楼,把栏杆拍遍,独自咏愁。】
此为一愁。
【你是金石学领域的专家,看过的文物数不胜数,更清楚千年百代以来,有才华有著作还能留下姓名的女子屈指可数。】
【分明独步古今唯有你一人,偏偏应在了女子的身上,物就不以稀为贵了,这又是什么道理?】
此为二愁。
【你看,多少大人视而不见、高枕无忧?】
【你看,多少才子恣意玩笑、风月一生?】
【你看,多少女子不学辞藻、不求才华?】
【他们,不都照样生活得很好吗?】
主播这最后一句,像是为现在的后来者而问,又像是为当时随波追流的人们而问:
【李清照,你又何必这么较真呢?】
【一介平民,又是一个妇人,你只管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不就很好了吗?】
至此,又是三愁。
一连串的发问,字字铿锵,听得直播间内外一片沉默。
良久之后,方闻叹息:
“可是,谁叫她是李清照呢?”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开篇的这句诗,谢道韫还牢牢记着。
原来从一开始,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
清明日月,照临下土。
正是这样的脱俗,使得她向上向前,找不到志同道合的伙伴。
向左向右,看不见知己排忧解难。
于是,这里三愁、外三愁,只能连绵不绝地传诵百代,以期遇见有缘人。
【可惜,你的文章写得再好,后人能读到的毕竟有限。】
李清照身上值得感慨的太多了,主播不忧反笑,笑中却透着一股无可奈何:
【即便传世之作不算多,从这些作品中,已经足以说服所有人——】
【你从来都不是什么首屈一指的“女词人”,因为,你本就是一流的大词人。】
【古往今来,有太多文人都假借女儿之口,写下无数闺怨离情诗。】
【可这一切诗词到了你的面前,都得黯然失色。】
【无需假借谁的口,你就是真正的女儿身,你才是此间主人。】
【天容海色:说到底,其实就是傲慢与偏见。】
缓过神来的直播间里,有人毫不客气地道出真相:
【天容海色:和李清照同时期的陆游怎么就能传那么多诗词下来,李清照的就那一点点?】
【迷梦:笑死,可别告诉我是战乱的原因哈】
【七月柳:什么战乱只乱李清照一个人?】
【七月柳:乱女不乱男是吧?】
阴阳几句过后,直播间的气氛又再度活跃起来。
夏语冰抿嘴一笑,跟着说起了轻松一点的话题。
【要不怎么说你李姐是冠绝古今的大烫门呢?热度女王的名号可是从几百年前就流行起来了。】
怎么说?
谢道韫不由好奇。
【宋朝的文人还会拿改嫁的事情来攻击你,等到了明清,立刻就有大粉带头,为你振臂呐喊。】
【上清小妖:啊啊啊啊我服了!这叫什么?粉黑大战(明清版)?】
【毛果芸香碱:懂了,你一票、我一票,姐姐明天就出道是吧!】
【南朝楼台:口号我都想好了——】
【南朝楼台:社会我李姐,人美路子野!】
【泉下有知的你,恐怕也会兴致勃勃地参与这场热闹的活动吧?】
似乎是想到了那样的场面,主播的笑容变得更加柔和:
【你离世的时候,或许也是一个霞光满天的下午,就和很多年前那个误入藕花深处的下午一样。】
【千帆过后,你还是你。】
【而在我们心里,别说短短七十年过后,就是百年、千年过去,你也一直都是那个洒脱豪气的李清照。】
【即便遇到困难与考验,恐怕你也只会一笑置之,然后潇洒地来一句:轻舟——】
绝不让主播的话落到地上,这已经成了《壁上鸣》直播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好想好想谈恋爱:轻舟已过万重山?】
【Eximious-chyx:轻舟已撞大冰山!】
主播一锤定音:
【轻舟已在后空翻!】
【就算是那样一个让女子看起来黯淡无光的时代,也挡不住你大放光彩。】
【到了现代,你更是熠熠生辉。】
说着,夏语冰反手拿出一张有些古怪的图片。
【因为在你去世后的第八百二十一年,国际天文联合会将水星上一座环形山以你的名字命名。】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
【从今以后,只要仰望星空,再也无人能忽视你的存在。】
多浪漫!
谢道韫出身优渥,顺风顺水地过到今天,除了不如意的丈夫,很少羡慕别人。
可此刻,她却真心实意地羡慕着有这样一群人纯粹地喜欢着李清照。
如果当事人能得知,该有多幸福啊!
奈何主播向来就不是走煽情路线的人,一张口,又让家人们破功了:
【该说不说,你也是在水星有房产的人了。】
【以后家人们做客水星,就提李姐的名字,保管好使!】
“女君。”
她才抿嘴一笑,侍奉的人已经不声不响地走到屋里,隔了道珠帘,轻轻地唤一声。
“过来说话吧。”谢道韫渐渐褪去笑意,轻点两下退出直播间,又随手关了光幕。
她曾经嘱咐过身边人,如果只有自己一人躲在内室,一概不许进来打扰。
但女婢依旧找了进来,可见是有要事回禀。
谢道韫按了按鬓角,看向来人。
这是跟着她从谢家一同陪嫁到王家的老人了,脸上倒看不出什么端倪,只微微拢着嘴角,显出一丝难得的郑重与严肃。
谢道韫已经觉出不对:“怎么了?”
“七郎君——”
女婢跟在身边也算见识了不少场面,可在面对她这一番问话的时候,依旧显出几分不知道该从何开口的为难。
显然,这回的阵仗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期了。
但毕竟是谢家婢,她很快又重新组织了语言,快速说道:“七郎君方才烧了艾,以艾灸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