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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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

    顾予岑的手被冻得抖动愈发厉害,楚松砚的手背也泛起不正常的赤红。

    江鸩贺也明白这俩人不是对戏份的理解出了差错,而是因为别的,所以才状态不在线。他发了通脾气后,便挥挥手,让两人到一旁的小屋里先取暖,找找感觉,自己则重新走回原位,反复查看方才拍摄的片段。

    顾予岑套上棉服,裹紧衣襟,找了个角落蹲着,就着烤火的火炉,点了根烟。他一手摊平在火炉上方,活动着冻麻的手指,另一只手夹着烟,撑着脸。

    他扭着脑袋,视线随意地落到远处。

    楚松砚坐在椅子上,化妆师重新为他修改妆容,林禹也早就结束了通话,拎着杯暖手的热可可走到他身边。

    楚松砚接过热可可,冲他笑了下,说了声谢。

    林禹的助理开始分发热可可。

    够假的。

    顾予岑心底嗤笑了声,漫不经心地挪开视线。

    也不知道这句到底是在说谁。

    顾予岑的那杯热可可直接让助理接过去了。

    他在地上蹲了会儿,烟没抽几口,就直接扔到了火炉里边。刚才冻得太厉害,现在他嘴唇都有点儿发麻。

    抽烟的时候口腔里也只弥漫起恶心的苦涩味,甚至有些反胃。

    根本没起到什么缓解烟瘾的作用。

    顾予岑站起身,拢着衣服,找了个凳子坐下,端着剧本研究,他手上沾着的血浆已经彻底凝固,在指腹上干涸一片,但抬手翻页时,可能是觉得那一片颜色有些碍眼,他就开始将指腹摁在剧本最底端空白处,慢慢地蹭,试图将指腹蹭干净。

    可接连蹭了几次,力道大得指腹都有些泛痛,那层颜色也不过淡了些许。

    顾予岑抬头,看向楚松砚的位置。

    这次,化妆师的动作很慢,才刚把楚松砚嘴角的血浆处理掉,楚松砚略微偏着脑袋,笑着跟林禹讲话。

    弄这么大仗势,生怕别人不往外说?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楚松砚和之前出演影片的投资人搞到一起了?

    再对比之前楚松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两人之间的关系瞒得死死的,就像是场心照不宣的过家家游戏一样,除了他们这两个主角,再没有其他人知晓这段往事。

    人最怕比对,哪怕再宽容的人,也会拥有七情六欲,也会因为强烈的参差而产生妒恨。

    顾予岑垂眼接着看自己的指腹,甚至直接把剧本放下,开始用指甲抠指腹上的血浆,但这么抠下去,指腹上那层浅浅的皮被抠破,渗出血液,血浆还依旧固执地存在着。

    扣不干净。

    楚松砚因为什么和林禹在一起呢。

    他长得好看?

    没有。

    长得挺一般的。

    顾予岑面无表情的想。

    寻求刺激,想吃点儿清淡的?

    可能吧。

    娱乐圈里那么多帅哥, gay也不少,就顾予岑认识的人里面,从演员到歌手,甚至是综艺咖,就能数出来五个对楚松砚有意思的。

    毕竟他现在生活在这个圈子里,接触的最多的也是这个圈子里的,而楚松砚作为演员,绝对是近两年在演艺圈里风头最盛的,人总是慕强,喜欢将视线投掷到事业发展高于自己的,喜欢上他,太容易了。

    楚松砚从来没和娱乐圈里的人谈过,可能有些狗仔捕风捉影,网上传些含糊其辞的八卦新闻,但大家私底下都知道,假的就是假的。

    顾予岑用指甲慢吞吞地蹭着指腹。

    楚松砚有恋丑癖?

    怪不得之前和他谈的时候,整天都没个好脸色。

    顾予岑自娱自乐地想着,视线一遍遍地在楚松砚和林禹身边转悠。

    林禹对视线很敏感,轻而易举便捕捉到顾予岑打量的目光,他微微侧过身,看向顾予岑。

    顾予岑脸上没什么表情,双肘撑着膝盖,后背有些塌,看起来是个很散漫的姿态,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林禹,在与他对上视线后,也没移开视线。

    林禹身上穿得单薄,顾予岑裹着棉服。

    两人就这么遥遥对视着,像无声地对峙。

    这么看,更丑了。

    顾予岑心里想。

    前任谈了个丑八怪,我是该幸灾乐祸地嘲笑他审美降级,还是捶胸顿足地感叹我居然比不过一个丑八怪——顾予岑想到以前在网上刷到的一个以此为标题的帖子。

    他现在居然亲身经历了。

    那他现在是什么感觉呢……

    顾予岑思绪发散,视线也就挪开了,开始盯着火炉上左右横窜的火苗。

    好像没什么感觉。

    也不应该有什么感觉。

    反正他都不喜欢楚松砚了。

    他现在看见楚松砚,就像看见个雕刻的稍微漂亮点儿的木头人,心里淡淡的、淡淡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对,什么感觉都没有……

    顾予岑思考完,又开始想,等拍完这个戏,休息一段时间吧,先去找那个谁玩一玩,然后再去找……

    找谁都一样。

    之后再想吧。

    顾予岑决定好,重新拿起剧本,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他开始想,方才拍戏的时候,以迟暮的视角,根本注意不到张傺的多余情绪,他只是单纯享受张傺那惊恐的表情,可刚刚,他明显混杂了迟暮与自己的心态。

    他不仅看到了张傺的惶恐,他还看到了楚松砚颤动的睫毛,以及他瞳孔深处倒映着的——自己的脸。

    顾予岑停止了抠手的动作。

    由于体温回升,被冻麻的手也渐渐多了知觉,他感受到指腹被抠破的疼痛。

    一点点细丝丝的疼,就像是勾引人深陷的蛛丝。

    手指发麻发痒。

    如果能更疼一点儿就好了。

    时至今日,只有楚松砚知道他会因疼痛产生浓重的欢乐和欲望。

    也只有楚松砚能完美掌控。

    如果当初没闹那么僵就好了。

    说不准还能互相慰藉,打发打发时间。

    顾予岑这么想着,又开始嘲笑自己。

    又跟傻逼一样,开始想这些有的没的。

    如果重来一遭,他也根本不可能和楚松砚保持温和的长期关系,他们之间只可能是——

    要死要活一样的,互相折磨。

    顾予岑转眸,接着看向林禹。

    他知道楚松砚的恶趣味吗?

    第64章

    他应该不知道的吧。

    终于完成这一幕的拍摄,顾予岑将情绪从迟暮的身份中抽离,心底便响起这一声,他的视线从楚松砚的耳旁穿过,落到正站在远处盯着自己的林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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