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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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贴在耳边,楚松砚盯着蜷缩在床上的那一团,耳边是等待音的“嘟嘟”声,而贴着手机的那两根手指已经血肉模糊,顺着指缝还在往下淌血。

    仅仅考虑了两秒钟,楚松砚就挂断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平和地同顾予岑讲道理:“打完针,烧差不多就退下去了,你躺在床上睡觉,我看着药。”

    顾予岑翻了个身,依旧不说话。

    楚松砚也不再说话。

    过了足足半分钟,楚松砚才抬起脚步,走到床边,扯开被子。

    这一扯,顾予岑的脸也彻底暴露在外。

    他看见,顾予岑满脸的眼泪。

    他自己却毫无知觉。

    感觉到楚松砚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顾予岑抬起眼皮,紧盯着他,见楚松砚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像是被他激怒,顾予岑才嚅嗫着嘴唇说:“… 今天我不想打针,明天再说,暂且死不了。”

    他再次缩回被子里。

    这次,楚松砚却默不作声地爬上床。

    他抱住顾予岑。

    顾予岑不想让他抱,想挣扎,但身上的力气仿佛都被瞬间抽干了。

    操蛋的高烧。

    他什么都做不了。

    脸上也火辣辣地一片痛感。

    “你哭了。”楚松砚在此刻开口。

    同时,他的手指也蹭到了顾予岑的脸上。

    楚松砚想替他擦掉眼泪,但却忘了自己的手指早就被咬伤,非但没将眼泪蹭掉,反倒还把血蹭到顾予岑脸上去了,看起来诡异又惊悚。

    顾予岑也察觉到,费力地往后躲了躲,说:“别把血蹭我脸上。”

    他说得理直气壮,完全忘了楚松砚的手到底是被谁咬成这触目惊心的模样。

    楚松砚却把手指凑到他嘴边,“那你把它舔干净。”

    顾予岑盯着他,想说“你好烦”,但话到嘴边,又没力气说,只能稍稍偏开脸,表示抗拒。

    楚松砚收回手,亲了亲他的额头,慢慢抱紧他,用手拍着他的后背,轻声说:“睡吧。”

    顾予岑还觉得冷,想躲开。

    楚松砚察觉到他的意图,率先开口说:“一会儿就好了,忍忍。”

    顾予岑呼出口气,想接着跟他闹腾,但此刻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而且楚松砚拍着他后背的频率太轻慢,就像是在诱哄摇篮中的婴儿。

    他无法抵抗,渐渐地睡过去。

    楚松砚抱着他,闭上眼,但没睡,而是在心里默默数着时间,觉得差不多到了闹钟要响的时候,才动作轻缓地抽回胳膊,把手机捞过来,提前把闹钟关上。

    之后,他去楼下酒柜里翻了瓶96 ,又兑着温水稀释了两遍,才用毛巾沾着,回卧室给顾予岑擦身体。

    酒精擦到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顾予岑像是也被熏得受不了,眼皮颤动着,仿佛随时会醒来,但一直到楚松砚将他身体擦完,他也只是稍微翻了个身。

    但好在,顾予岑的高温终于慢慢地退了下来。

    顾予岑再次醒来时,身边已经空无一人,而他身上却没像预想中那般沾满黏腻难闻的汗液,而是干净的。

    他扶着脑袋,坐起身。

    高烧总给人一种把脑子烧废掉的错觉。

    顾予岑呆愣愣地坐了几分钟,才想起来要找手机,原本被楚松砚扔进抽屉里的手机就摆在枕边,他一扭头就看见了。

    而手机上的时间,也提醒他,他睡了很久,久到他直接错过了公司里的会议。

    手机屏幕上都是信息轰炸,其中有几条还是那个男孩的。

    顾予岑莫名又想到楚松砚的那句“你很关心他”。

    他什么时候关心了?

    敲几个字的事。

    顾予岑看了眼窗外,天都黑了。

    他下意识找烟,想先抽根烟再回复这些琐碎的消息。

    可烟像是被楚松砚都收起来了。

    根本找不着。

    顾予岑紧了紧牙关,拿着手机就下了床。

    但他一推开卧室门,就看见林庚坐在客厅,像个大爷一样翘着二郎腿,但至少这次他长进了,穿了个能遮住啤酒肚的衬衫短袖。

    林庚听见声音,抬眼看他。

    顾予岑和他对视了两秒,就毫不犹豫地移开视线,完全把他当透明人一样,就开始往楼梯口走,准备下楼看看楚松砚是不是在楼下的小客厅坐着。

    但他刚下了一层台阶,就听见林庚说:“楚松砚去医院了,今天是他看心理医生的日子。”

    顾予岑脚步一顿。

    林庚盯着他的背影,不得不说,哪怕他有心想让自己把顾予岑看顺眼点儿,但只要一碰面,他还是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觉得顾予岑这人哪哪都让人不顺心,

    林庚干脆别开眼,接着说:“他预计的是你地过两个小时才能醒,刚好吃晚饭,没想到你还醒得挺早,也算不辜负我在家里看着你,楚松砚一会儿就回来了,你过来坐着等着吧。”

    顾予岑扭头看了他一眼。

    林庚这种语气完全是把自己放在了主人的位置上,将顾予岑放在了误闯进来的客人的位置上。

    顾予岑讨厌他这种语气。

    让人很不爽。

    顾予岑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我不找楚松砚,我走了。”

    林庚却嗤笑了声,他拔高声音道:“那你好歹先把楚松砚的睡衣给换下来啊,你就穿这身出去?”

    顾予岑低头看自己身上。

    应该是楚松砚给他换上的,黑色的睡衣。

    楚松砚的。

    顾予岑的脸色稍稍缓和,但当他再次看向林庚时,又恢复了臭脸。

    林庚手里还盘着两个核桃,他不等顾予岑开口,就率先发问:“你俩和好了?”

    “我凭什么告诉你?”顾予岑说。

    林庚被呛住,他忍了又忍,才说:“你爱说不说。”

    顾予岑懒得理他,回卧室拿了自己的衣服换上,把睡衣扔到床上,就准备离开。

    但当他走到楼梯转角时,林庚突然从楼梯口往下探脑袋,喊了他一声:“诶,顾予岑。”

    顾予岑停都没停。

    林庚无计可施,只能自顾自地说:“你还喜欢他吧,也不对… 你要是对他还有点儿感情,就多来看看他吧,他一个人挺孤单的,有时候我在这儿,他也只是装着笑脸。”

    这句话让顾予岑停下脚步。

    他慢慢抬起头,看向林庚,恶劣地勾起一抹笑:“那你求求我啊,你求求我,我就可怜可怜他。”

    林庚的脸色瞬间变了。

    顾予岑哂笑了声,重新低头看眼前的楼梯,他慢悠悠地往下走,不咸不淡地说了句:“别把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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