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嫁给我大哥!: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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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如何?”

    不是一句反问,而是略带一些好脾气的询问。

    长乐软软绵绵的声音,随风透过他耳中。

    贺兰澈有一小段空隙没接话,他在惊讶。

    她是在给机会,让自己提要求吗?

    他望着此时天幕——星星清辉,月亮明灯,湖风登错岸?

    他“唔”一声,继而坚定说道:“我想听你告诉我,方才你为何不开心,今后我该做什么,你想要什么,我能帮你什么?”

    贺兰澈想得很简单,如果女孩子的心思都可以直说就好了。

    比起每次宽慰伤怀,肯定不如直接对他下指令——让他能有避免心爱之人难过的机会。

    谁料长乐破天荒地竟听笑了,嘴角轻牵,没有发出声音,她硬要将此时的舒心归结为人躺在湖边总会心旷神怡。

    “贺兰澈,你没有自我。”

    隔着云纱,她能瞧见贺兰澈在对面伸长手臂,举起锦锦,摇摇已经睡熟的它,又将锦锦搂紧。锦锦砸了一下尾巴,又睡去了。

    “我有自我,这些心愿就是我的自我。”

    贺兰澈根本不因评价自伤,声音轻快笃定,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当他的声音传回长乐耳中,又在她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少年模样,扎着高高的马尾,眼睛清亮,笑容灿烂,活力满满。

    尽管夜幕深沉,却有人朝气蓬勃。

    也不忘拉上她,此时一起活在人间。

    长乐长舒一口气。

    这月夜湖边,绳床纱幔,明明还在旧庙墙下,却宛如一片与世隔绝的净土。她不信佛,甚至也突然明白“境随心转”。

    静静地感受了良久,良久,她才娓娓道来。

    “方才,我听师叔讲了个故事。一个很恐怖、骇人、离谱的故事。”

    “那辛夷师兄方才不高兴,也是因为这个故事吗?”

    “他不是。”

    “那讲了什么故事?”

    “无相陵……”长乐一提到这三个字,喉咙永远都会像被一只无形之手狠狠掐住,越收越紧,呼吸都困难,气息只能艰难地从狭窄通道里挤过。

    她接着补问:“你听说过无相陵吗?”

    “噢,好像是在西南滇州,被灭门的那家?很多年前有人讲过。”

    她听见贺兰澈翻身,绳床紧接着传来一声晃动。

    贺兰澈努力回忆半天,才有印象:

    “好像是很久远的事吧,许多年前,我也记不清了,似乎是哪一年的除夕?那天我家里包饺子,便听见娘和爹爹谈,都只说可惜了,满门的人命呢。”

    “八十七条人命……”长乐慢慢道。

    “这么多?!!”

    贺兰澈只知“满门”,具体何为满门?没有具象。

    他是数理工造科之中的佼佼者,听到清晰数目,才觉得背后丝丝凉意。

    一碗饺子,也让长乐替他想起十年前的冬景,是那一年的新春除夕夜吗?

    她仿佛替他闻到了爆竹燃放后的硝石味,酒香肉气,灯笼桐油,春联新墨……

    仿佛看到张灯结彩,剪纸窗花,家人闲坐,灯火可亲。

    那一年的贺兰澈,身姿应该初显挺拔,犹如翠竹抽条吧。

    可是那一年,她的除夕。

    满门皆丧,剩她一个人,如孤魂野鬼,衣衫褴褛游荡在蟒川地狱。

    密林没有新年,她从那一年,不知冷热,也再不能吃出饺子味了。

    长乐后悔聊起这个话题,打破了来之不易的舒缓。

    这会儿她只静静地躺在绳床上,身体像是僵缩成一团,眼池里蓄满水。

    这些水先在池子里打转,而后缓缓顺着池子边缘滑落,一滴两滴先行探路,而后道路通阻,连成细细的线。

    她没有伸手去擦,被泪水浸湿的几缕发丝紧紧贴在脸上。

    此时湖边的夜色浓稠如化不开的墨,偶尔传来几声夜枭叫——她烦这些会飞的东西。

    她的呜咽都是淡淡的,微不可闻,刻意被压抑着。

    对面的人听不见,这里又足够安全,让她偷偷哭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为何药师会突然谈到这些坏事?”

    贺兰澈不清楚她的事,只当在正常情况下,医师背后闲谈些无关紧要的八卦,虽说内容恐怖骇人,他也没往心里去。

    “哦……”长乐压着声音,语气十分正常,“辛夷师兄今日颇为药材紧缺之事而烦躁,师叔便说,无相陵还在的话,这些药材便不用愁了。刚好聊到此事。”

    贺兰澈只觉药材不够这事,确实是十分紧要的。

    于是他安慰道:“你们放宽心,大哥已传信出去,他向来想办之事皆能办成,等咱们今晚睡醒,邺城麾下商会便能收到通知,我听说所需药材都不算珍稀,两三日内一定能有一批先到——何况依今日形势,应当不会太棘手。”

    “总之,我陪着你,一定有解决的办法。”

    贺兰澈只当她是为药材犯愁,絮絮叨叨只想帮她解决问题。却不知长乐那儿有血粉粉做退路,倒不担心这个。

    他们谈这一遭,院中闹腾的人大多已入睡,前庙和后院都搭起雨棚,众人身上搭着棉被,温度合宜,只是偶尔能听见部分高热伤患传来咳嗽或呻吟,还有因痘疹发痒而挠动时发出的疼痛哼闹。

    就剩他二人在这院外,聊得精神头十足。

    没人到这旧庙来打更,故也不知是几时了。

    贺兰澈觉得眼皮沉重,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又努力睁开,入睡前觉得今夜格外宝贵,是以往做梦也幻想不出的。

    他十分珍惜,若不等长乐先睡着,他便舍不得睡。

    只要长乐还肯说话,他就会回应。

    半晌,长乐那边没有动静,他料想是她睡着了。

    他的神思恍惚不过片刻,困意如潮水一般涌来,一波又一波,终于抱着这只雪腓貂将头歪向一侧,陷入一层云团迷雾中。

    ……

    等他再听到动静时,果然,是长乐翻身下那绳床,双手撑在树下,指甲都掐紧树干,汗水满头,大口呼吸,大口喘气,一声强似一声。

    他一个激灵,立刻也从绳床上跃下,锦锦听到动静,打滚间便蹿上了树,瞧着这两人。

    看这夜色,应该是过了两个时辰。

    长乐刚刚睡着了。

    果然,无论如何,她还是逃不了这梦魇。

    【作者有话说】

    黎明前夜,名场面要出场了哈哈哈[彩虹屁]

    恭喜读者大人,我们的正经剧情终于完了,接下来就是……

    第33章

    贺兰澈衣袂翻飞,身形一晃,竟似化作一道虚影,跃过这颗又粗又壮的树,上前去接住她。

    长乐以肘力撑住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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