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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别嫁给我大哥!》 40-50(第1/15页)
第41章
纵使贺兰澈脾性再好,此刻被乌席雪当众呵斥也难免不悦。
只是他想起正事,扫过围观的乞儿与官民,强压情绪换上温和神色,扬声朗言:
“诸位应当见过我,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此协助长乐神医与杨药师——有些误会,咱们不妨说开。”
“阿澈!回来。”季临渊厉声喝止,眉头越拧越紧,几乎要上前拽人。
“大哥,没事的!有我在!”
贺兰澈回以个“你放心”的眼神,一副“包打不起来”的安抚笑容,却让季临渊愈发窝火。
贺兰转望乌席雪,举袖:“在下既生于晋国,长于邺城,绝对不忍见到双方兵戈相向。愿以昭天楼之名义作保——邺城援助义诊,纯系仁义之心,绝无恶意。”
“疫病面前苍生平等,而《道德经》有云‘上善若水’,邺城赠药之心,如见天灾而引水润旱地,镜司戒严却似筑堤倒防——然堤坝本为护田,何不破堤分渠,各尽其用,共护民生?
“公子啊,你说这些个,我们听不懂!”群众嚎道。
乌席雪却听懂了。她锐利眼神稍显松缓,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贺兰澈面向旧庙乞儿,继续道:“镜司查案本是职责所在,要查我们也想得通。今日冲突皆为误会——邺城捐药为救人命,镜司戒严为护民生,本意殊途同归。”
“方才乌大人的照戒令虽不允邺城捐助药材,却也督促州府调来药材,这条戒令被大家忽视了!”
“当日程大人在义诊堂前同我义兄发生冲突,便因误会。今日药王谷不受照戒令,镜司戒使责怪邺城,大家欲与戒使冲突,也因误会。天下症结,非沟通而不能解。还望各位冷静,血肉之躯终究挡不住刀枪!”
长乐趁势从人群中走出,竟然站到贺兰澈身侧,以药王谷名义撑腰道:
“药王谷只认药材不认人,谁的药先到便用谁的。想治病的回庙,想抓人去别处。”
辛夷与杨药师连忙疏导人群:“往后退退,大家不要堆积在这里,聚集易染病,多谢体谅!”
人群聚起的那股冲动没了,此刻没由头再让大家燃起来,于是有一个人带头后撤,便有一群人纷纷响应。
季临渊沉着脸,几乎要咬碎后槽牙,最终只能挤来一句:“邺城所调之药三日内必到。乌大人,这‘勾结’的罪名,还查么?”
乌席雪瞥向乞儿,心中已有计较,只是此刻不宜再冲突,便挥驰手中之鞭,冲季临渊冷笑拱手:“季长公子莫急,来日定有机会,请你去镜司喝茶。”
她转身向药王谷众人敛衽一礼,朗声道:“本官曾读《吕氏春秋》,其言‘医者治未病之疾’——今日本官颁此照戒令,本欲效仿诸位医师防微杜渐,遏制朝中初萌恶疾,却不想一味戒禁药材,恰似截断医者之银针。”
于是她指尖轻点照戒令金卷:“镜司职责,本意防奸,绝无意伤药王谷悬壶之心——因此,这照戒令,就此销毁。”
分明是道歉,硬是拽出一句高深莫测的话来。
唯有杨药师肯捧场,抚掌恭维:“哈哈,乌大人不愧是明心书院山长之女,秀外慧中、学识渊博。老夫好久没有见过……”
没人搭理他,乌席雪未等他说完便勒转马头,抬手示意官卫随她撤离。
却不料,远处马蹄声如密鼓急擂,自街角席卷而来。
“且慢!”
五镜司正三品官赵鉴锋拍马而至,勒马蹄音“嘚嘚”作响。一张古铜色国字脸配钢针般虬髯,黑中带棕的胡须根根粗壮。
乌席雪暗自皱眉,这死同僚又来添什么乱子。
她驻马:“赵大人,此间事我已了却,回去吧!”
“本官见有人白日放烟花,恐旧庙着火,故带人前来查看。本官先寻至义诊堂,欲请‘热心的’邺城长公子襄助,寻不着——转念一想,季二公子必知乃兄所在,便‘请’他同来,灭灭各位的火气。”
赵鉴锋一抬手,身后官卫便押出一名孱弱公子,束一颗鸽血红宝石金冠,发丝散乱,面色愈发苍白如纸。
直接令季临渊与贺兰澈心头骤紧,齐齐惊呼:
“二哥!”
“临安!”
乌席雪阖目叹气,知道这下完了,她这蠢猪同僚既将季临安当筹码,今日无论如何,邺城都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那季临安被人架扯着,站了会儿便摇摇欲坠。他每咳嗽一声,对面两位兄弟就心肝颤动一下。
贺兰澈袖中机关已然捏紧,随时准备抢人。
“乌大人,让他放人!”贺兰澈冲乌席雪咆哮,纵是他再好脾气,此刻也是真的动怒:“我二哥哥素来体弱,有什么好歹,我与你们不死不休。”
“不错。”季临渊气血翻涌,面上却强压怒意,咬字如刃:“五镜司诸位大人好手段,好卑鄙!晨间散播谣言,诋毁药王谷长乐神医、昭天楼公子与季某的清誉,摆明了要与三方为敌。方才当众构陷邺城,此刻更强绑吾弟。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休怪季某不留情面。”
长乐忽听见自己被攀扯进来,一懵,问道:“什么谣言?”
见她不知,立刻就有热心人去翻角落垃圾桶,很快就能捡出一张《震惊,邺城公子与药王谷行医堂主的畸形爱恋》递给她。
长乐皱着眉头看了两行:“这不是写他和辛夷师兄吗?”
早间大家都在传,她忙着施药,对这些无关紧要的八卦流言并不放在心上。
贺兰澈耳尖发红,悄声支吾道:“起先我也以为是……不过,你勿要烦扰,这事我来解决。”
她速速再扫两眼,什么“月夜私会长公子”“芙蓉帐下藏偃师”“精壮勇猛”“三人成行”,眉间便染了几分愠怒。
长乐打断贺兰澈,冲那赵鉴锋凶道:“呸!拿人清白做文章,五镜司真是令人不耻。”
岂料长乐怒呛完后,就像要沸不沸的滚水,骤然冷却,她转头瞧了一眼季临渊,也不上当。
“你们打吧,我可不会管。”
再无下一步举动。
“堂主,本官冤枉啊。”赵鉴锋摆出一副真心又无辜的脸皮,在他那张狂脸上尤其突兀。
“这邺城公子佛口蛇心,许是贼喊捉贼也说不定,就是要离间药王谷与我朝官,好坐收渔利呢。”
赵鉴锋此时下了马,好言好气来拉拢长乐。
“不过,我以为堂主看了这些肮脏东西,会哭着躲起来避嫌。没想到却是这般宠辱不惊,当真让赵某钦佩!”
“只要堂主说一声:今后药王谷与邺城割席,本官定奏旨请圣,竭力争取——无论邺城私下出过多少金银,都让户部补齐送上,如何?”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走到长乐与贺兰澈中间。
杨药师在身后,不动声色观察着,此刻便是看明白了,无论这两派之人怎么吵,始终都对药王谷持拉拢之意,各种恭维拍马的套话。
众人此时都等着长乐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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