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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别嫁给我大哥!》 140-150(第2/22页)
那下属好好答题。你家这儿媳瞧着是疯了,方才还污蔑我下毒,指不定一会儿就要杀我灭口呢。你放心,她若无理,本座绝不偏私!”
混乱的间隙,熊蛮晕乎乎的脑子想了半天,终于将她与记忆中某个模糊的、沾满血污的面容对焦,看清眉眼,终于喊出声。
“未央?”
“啪!”
这次更是怒不可遏的一耳光,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响亮、狠戾!白芜婳几乎使尽全身力气,带着滔天的恨意。
掌心都麻了。
“接近了,重新说!!!”
“吼——!!!”
熊蛮仅存的理智彻底崩断,咆哮从他喉咙深处爆发,额头青筋如蚯蚓般根根暴起。巨大身躯因狂怒而剧烈颤抖,几次三番想要站起,将眼前这个羞辱他的女人撕成碎片!
然而体内的剧毒如同最坚固的锁链,将他死死钉在原地,他越暴起,身上就越疼,终究力竭,只能气喘如牛,面目狰狞,反被自己拖累摔倒。
她羞辱够了,毫无惧色,找准时机,反手拔下发间金簪,精准地抓住熊蛮抬头的瞬间,狠狠刺向他粗壮脖颈侧面一处命门。
利刃入肉,鲜血激溅。
这一刺,是她经年学医,触摸骸骨、钻研人体时,演练过千万遍的杀招,如何刺、如何割,才能最快废去蛮力。
熊蛮此人狂性极大,只能最先除掉他,否则之后必然麻烦。
熊蛮瞪着死鱼眼,惊恐万状,却一时咽不了气,只能含恨盯着她下一步。手腕翻飞,果断干脆,划割他几处经脉。如力能搏虎的狂暴巨熊,被抽筋剔骨,彻底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可能。
惊呆众人。
邺王眼睁睁看着自己麾下最勇猛的悍将,在短短片刻之间,被这个看似娇弱的儿媳如同宰杀牲畜般废掉。
一个尘封多年、被他刻意遗忘的名字和一场血腥的屠杀,如同惊涛骇浪般冲破他。
终于反应过来她为何发疯。
她看都没再看地上垂死的熊蛮一眼。身影轻盈一转,如同索命的修罗,瞬间锁定了下一个——狐木啄!
踢翻桌案,滴血的簪尖警告着躲在下面瑟瑟发抖的鸟人。
“滚出来!!!”
狐木啄便双手高举,慢慢挪了出来。
“妹妹!他不对劲!你莫要大意!”
乌席雪素来眼力敏锐,看出不对,立时高声提醒,情急之下,那声“妹妹”脱口而出。
可惜她正疯着,根本听不进。她先一把掐住他脖子,却轻易得出乎预料。这狐木啄的武功也太差了,脖子软得像鹅颈,乖乖任她屠戮。
一样是银针先彻底放倒,任由毒药在他体内发作。哼着颤着倒地,像条无法挣扎的死鱼,瞪着眼珠子看着眼前的一切,偏生咽不了气。
这两个都很顺利。
白芜婳才长吁一口气,而后转身看向高台上的邺王,眼神对准他。
邺王还软在座位上,毒发的剧痛让他脸色惨白,偏偏神智清醒无比。刚刚还能说话,现在说不出来了。
黑骑还在大门外老实等着,他哑着嗓子喊:“捉了这疯妇!”
邺王的声音只有院内的人能听得见,可他越是喊,被塞住嘴的季雨芙呜咽声越大,林霁缠在她颈间的鞭子便收得越紧,晨风大统领投鼠忌器,还在等季临渊发话。
也唯有季临渊,挣扎着还想爬起来。一边示意晨风护着长乐,不准她真的有事,一边又要伺机看看能不能押住她,另一边还在想着为什么?!
他看着父王,看着她,看着林霁,满面不解。
一时惶恐两难。
双方陷入对峙。
季临渊强行运气,竟恢复了一丝气力,勉强支撑着半跪在地。
“乐儿,你疯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白芜婳笑得很张狂,像喝了假酒,绕着场地走了一圈,两个仇人的血都在她的红衣婚服上被风干。
“我再说一遍——”
“我是未央宫的少宫主,这次不用别人,我自己就能打碎你的头。”
话音未落,她手速极快,敲碎一盏瓷片,飞射而去。
她直接将邺王的发冠削了下来,精致缠玉碎声落地,发髻被削断一半,长发散乱下来,这是对他的莫大羞辱。
她也把摘下的凤冠掷于尘埃,任由长发披散如旌旗。
红衣不是吉服,是索命厉鬼的丧衣,淋漓着她全家的鲜血。
每一步都是陷阱,揭露时如推倒骨牌般畅快。
她笑到眼角飞斜勾如燕尾。
“老杂种!你这些年瘫痪坐轮椅的滋味,不好受吧?”
她嘲着高台上的残疾老人。话难听至极,但她很过瘾。
“你那小儿子的毒,是我下的!他马上就要死了!你看看天上,看看日头,再等不了半炷香!”
邺王立刻痛吼一声,像被猎人捕住的狂狮,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即将被钢刀刺穿般绝望。也像极了她母亲当年的反应。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们顾不上季雨芙了,晨风大统领在季临渊的眼神同意下,放出一枚灵霄信焰。
看他们慌乱,她没拦,反而笑得可开心了,从邺王那抖动的嘴唇上,看到了“阿巴阿巴”的张合,他都没敢发出声音,大概是这接二连三的冲击,让他脑子彻底乱了。
她睨着仍然瘫软的季临渊,还想试图伸手来捞她,鲜少露出了一丝又讽刺又可悲的表情。
“我的大孝子殿下,你父王的腿伤,能猜到吗?就是我啊——”
“你想学先祖匡扶天下,可他有没有告诉过你,是他屠了我无相陵八十七口人命?”
她转头又对邺王吼道:“老杂种,纵是你现在派人回去,又有何用?当年我父亲因你而在佛前为我磕头求生,今后你也试试这样的滋味。”
她举起手中的药瓶,晃了晃:“想要你的两儿一女活命吗?求我。”
“因果循环,我就是你们的报应,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跪在我面前。”
“磕头,求我!”
……
邺王僵在高台上,指节死死抠着座椅扶手。下跪?向一个不共戴天之仇人、一个口口声声索命的“厉鬼”下跪?他是邺城之主,是世代将门的脊梁,膝盖何曾为谁弯过?
可目光扫过台下软瘫的大儿子、被捆的小女儿,想到病榻上命悬一线的小儿子,那点可怜的尊严在儿女性命面前稀碎。每一秒都像在烈火上炙烤,连呼吸都带着灼痛。
岂料他尚未作出决定,庭院上空,二层檐台的方向。
传来一个低沉而温和的声音:
“小白。”
白芜婳顿时头皮发麻。
杀气、癫狂,瞬间凝固。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如此唤她!
她父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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