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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别嫁给我大哥!》 150-160(第10/19页)
样子。
夕阳模糊山尖的轮廓,晚风才会渗进凉意。
贺兰澈喜欢傍晚在她家的栖霞榭观景,忍不住夸赞:“真是四季如春,冬暖夏凉的宜居之地!”
下一句“怪不得林哥哥每年要往返两回”还没说出口,便被她预判到,一把花叶朝他扔了过去。
闲情惬意间,修补未央宫从未停过。
敲敲打打的声响里,材料运上运下,时常忙得脚不沾地。
二人不是在清点运来的木料,便是在核对缺失的瓦当,歇脚时,望着密密麻麻的清单叹气。
偶尔她都提议:“要不然,交给土象门全权打理?”
贺兰澈确认道:“可是,未必是你记忆中的模样。”
她便暂时沉默。
整日灰头土脸,连想做点不太正经的事也缺少精力。
有时贺兰澈想从身后轻拥她,刚伸出手便被她抬手挥开:“别碰,我手上有灰。”
有时她累极了靠在他肩头,话没说两句便睡着了,他还得撑着困意,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再慢慢为她擦洗。
每日的吃食最是麻烦,不仅要自己动手,食材采买也格外费力。好在她向来不挑食,贺兰澈便潜心研究食谱,学会了做种类繁多的米糊、稀饭。
当然,他自己要吃的东西,都幻形引路去山下的夜市买……
不忙的时候,他会去食府,点上一桌滇州名菜,尝遍了茉莉花烘蛋、薄荷排骨、汽锅鸡、老奶洋芋、黑三剁、炸乳扇,还有各种鲜美的菌子。
忙起来的时候,贺兰澈便顿顿换着米线吃。
中午是小锅米线,晚上吃过桥米线,往后几日轮着鳝鱼米线、土鸡米线、稀豆粉米线、干拌米线、耙肉米线、豆花米线、鸡丝凉米线……
变着花样大快朵颐,半点不腻,看得她格外羡慕。
“看来你真的很爱吃米线。”
他也会故意逗她:“对呀,长生又如何,长生者每日喝琼浆玉露。而凡人蜉蝣如我,朝生暮死,朝食夕饮皆是福!”
这些话听得多了,她连喝稀饭都不伤感了。
偶尔她冷笑着治他:“你最好多造几把轮椅,等你老了,我推着你去找别的郎君聊天。”
贺兰澈便立刻叫道:“不行!”
他还当真了,连夜去书房翻找养生食谱,连每日擦香霜都更用心。
……
偶尔得闲,两人也像寻常小夫妻般,携手散步下山,贺兰澈会到处找大爷大娘聊天,听新奇的传闻,顺便添置些食材。
近日,他已从一位大娘那里学会了自己在家用石板烧烤豆腐和饵块,此时正支着小炭炉朝她招手:“小白,你在忙什么?”
“我在挖土,等你栽在我手里。”她应道。
弃了锄头走过来,贺兰澈立刻用帕子给她擦脸、擦手。
“这些话,是你自己悟的,还是跟林霁那死狐狸精学的?”
提到“死狐狸精”,她眼神微微一滞。
最近贺兰澈像是学坏了,摸透了拿捏她的诀窍,总爱拿林霁来“吃醋”,每次都要她哄上半天,最后以一个缠绵的吻收场。
林霁可以轻松提起,另一个人的名字却仍是两人几乎不碰的禁忌。
还要不要折磨那一家人?她不再提,贺兰澈也不敢问。
只默默更卖力地哄她开心。
每过几日,二人都会去买邸报。
无相陵重被启用的事,天下皆知。
江湖又流传起几种版本的谣言,镜大人却亲自印证了其中一种。
说当年“白无语”被迫流浪至药王谷,得药王所救,故而药王谷起死回生之医术更甚嚣尘上。
各种议论沸沸扬扬,她从不回应,却也近乎默认自己便是那“死而复生”的白无语,如此一来,邺王杀媳失子的传言就更添了几分扑朔迷离。
除此之外,听说邺王身体每况愈下,已到垂危之际。
邺城早已被季长公子彻底掌控,连晋国官邸报都称他为“季少城主”,想来邺王于他而言,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更可怕的是,听说晋国九州兵备,已动四州。
蜀州、汝州、南宁郡率先有演兵阵势,先锋精锐一队队往北关调遣,这消息看得人心里发沉。
好在滇州的安宁祥和丝毫未受影响,他二人听归听,涉及邺城的事都不愿多评。
贺兰澈则时常守着信鸽往返,这日终于等来消息:“爷爷邀我们有空回昭天楼一趟,相关事宜他要亲自和我们说。”
她也同意。
“其实住惯了繁华之地,在山林间终究还是有些不便。”她插起一块烤糊的角瓜递给他,终于坦然承认。
“这最后一棵小树苗栽完,便不修了。”望向还残了一半的迎客堂,轻声道。
“也不是什么东西都能修复的。就让它们这样残破着,也是罪行的见证。”
或许是时候动身了。只是那狐木啄,仍不知该往何处去寻。
千里观的名号近来突然从市井深藏变得天下皆知,镜大人与林霁都忙了起来,几乎所有买过千里观信鸽的门派掌事,都被请去谈过话。
药王几乎每十日就给她传一次信,总问她钱够不够用、何时回谷,絮絮关切。
她也会认真回复师父,说忙完手头的事就回去。
*
就在这样平静的日子里,一日晨起,一只灰色信鸽落在了窗棂上。
脚上绑着的熟悉金纹信笺,拆开是熟悉的字迹。
信,从邺城来。
“临安病危,药王谷不救,已无回天之术,速携神医归。”
没有给他落款。
【作者有话说】
我们不是吃饭就这样简单,我们的饭已经倒计时。
解决最后一个问题,我们就会真正的开饭。
今天没开饭,那肯定是因为有更好的做饭方式。
[饭饭][饭饭][饭饭]
第157章
邺城,金阙宫中。
寒风凛冽,金墙堆雪。
本只是一个安静的夜晚,侍婢却鬼哭狼嚎地奔往西宫,“二殿下割腕了……”喊得阖宫色变。
季临渊彼时还呆在栖梧宫的暮色里。宫中陈设依旧,连她的衣物都未曾动过。他最近辟出一块桌案,常在此处批折子。
他闻讯后率先赶了过去,季临安在他怀中尚存气力,手里还拿着近日的备战军报。
来不及清算,是谁送到他手中的。
“大哥……你知道吗?其实我喜欢京陵,喜欢江南,甚至喜欢晋国。那片土地,曾经也是我们的家。”
“我总会想,当年先祖抗辽时,与晋国本无冲突,为何前魏灭国后,我们就不能回归故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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