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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请保持不安全距离》 30-40(第28/34页)
的时候说:“一千五百万年前,地球发出一声巨大的至今可闻的巨响,屹立出一座高耸云端的山脉,它终年积雪覆盖,是亚欧大陆东缘的生态屏障。”
谢明琼听着有些困惑:“这段解说词怎么了?”
吴杪面无表情的说:“当时我刚刚摆摊被城管没收了设备,还罚款五百,口袋里一毛钱都没有,金馆长说包吃包住把我招过去,但有时候差旅费都报销不了,我只能自负吃喝。”
“那天我又饿又累,觉得地球发出的一声至今可闻的巨响是我打开余额宝的时候里面只有一分钱,打开花呗发现我上个月点的一碗小馄饨还有十一期没还时痛苦的哀嚎。被积雪覆盖的是我看不到前路的心。”
谢明琼:“……”
她冲吴杪竖了竖大拇指,“要不怎么说自古以来顺境出不了优秀诗人,必须得困境才能出呢。”
瞧瞧吴杪,不学无术的小女孩硬生生被贫困给短暂逼成了现代主义文学家,说出来的话都变得格外有涵养。
接着,她好奇的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变成小宝姐那样了,”吴杪说:“馆长觉得自己手底下的员工每天吃两顿饭就能干活了,我拽着馆长让她请我吃饭,不然我就拉着她躺到雪地里不让她走。”
“然后馆长发现她奴役不了我,就妥协带我去吃饭了。吃多了她就习惯了,每个月不请我吃一次混身难受。”
谢明琼:“……”
难怪馆长总喜欢带吴杪到处去吃东西,原来还有这一茬,遇到吴杪真是馆长的福气。
纯反话。
她只是没想到馆长以前自嘲自己是资本家,原来她真的当过资本家,那牛还得吃一天草呢,给员工两顿饭就能打发了,幸好她及时悔悟,回头是岸,成为了优秀的人民企业家。
吴杪说这话时带着点小骄傲,她就说过自己是馆长的左膀右臂,馆长没她不行,以前谢明琼还不信,现在可得信了。
谢明琼还在这里想着,筷子一挑,一滴油飞了出来,精准溅到自己眼睛里。
她哎呦一声,赶紧捂住眼睛,刺痛感让眼泪止不住的流。
“怎么了?”吴杪赶紧凑过来。
“油溅我眼睛里了,”谢明琼控制不住的揉眼眶,吴杪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别揉,你手上都是眼泪,会把油揉开的。”
“那怎么办?”谢明琼只感觉一阵火辣辣的疼。
吴杪从旁边抽了张纸,放到谢明琼手上,“用这个。”
干燥的纸巾擦眼睛远比用手好很多,谢明琼没那么疼了,又被吴杪带去洗手间用水冲眼睛,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缓解。
她们又重新坐回了窗前,吴杪找了一次性洗脸巾帮她擦眼睛。
谢明琼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每擦一下就流几滴。
“我不会瞎吧?”眼睛里依旧火辣辣的疼,只是和一开始被油刺激的疼痛不同,这显然是用不同的方法冲眼睛导致的。
“我看看,”吴杪凑近她,去掀她睁不开的眼皮。
谢明琼感受到她有些粗糙的指腹搭在自己眼睑上,她尽量配合的睁开眼。
眼眶里通红一片,眼珠乱转,看起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吴杪眨了眨眼,多看了几秒后才往她眼睛里吹。
凉风吹散了一点刺痛,谢明琼紧皱的眉心松开了一些。
吴杪见有用,赶紧又给她吹了几下。
两人正缓和眼睛呢,谢明琼的房门被轰然推开,王小宝和关佳芝大摇大摆就进来了,见到里面的场景又连忙尴尬的说道:“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你们继续,我们先走。”
“等会!”谢明琼赶紧叫住她们,怕她们生出什么误会,“我眼睛进油了。”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
刚刚进门,谢明琼坐椅子上抬头,吴杪坐桌子上低头捧着她的脸,她们还以为她俩在接吻呢。
王小宝和关佳芝落座,王小宝把手里的冰可乐递过去,“用冰的敷一下,老吹风没用,你这是眼眶揉肿了。”
吴杪接过,用一块新的洗脸巾覆盖住,然后贴上谢明琼的眼睛。
“直接敷效果好,你这样冰感透不过去,”王小宝提醒道。
“瓶身没消过毒,”吴杪直白说道:“怕感染。”
“嘿,这句总是在嘲讽我了吧?”王小宝指着她开玩笑道:“她是不是嫌弃我从外面回来手脏?”
“我没有啊,”吴杪露出茫然的表情。
她只是在殡仪馆干久了,更注重消毒和卫生一点。
关佳芝拍了拍王小宝的肩膀,“别闹了。”
“王姐关姐,你们出去有什么收获吗?”谢明琼问道。
她只觉得眼睛被这么一敷,好了许多,冰凉的触感在开了暖气的房间里并不会让眼睛冻得难受,反而正正好好,她的手覆盖在吴杪手背,示意她可以松手了。
吴杪没反应过来,她低声说:“你干嘛?”
谢明琼用仅剩的一只眼瞪了她一下,“我自己来就行了。”
吴杪这才有些遗憾的默默放下了手。
至于遗憾什么,她也不确定。
王小宝给自己灌了口茶,这才说道:“你们不知道,以前这支鄂伦春族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现在大概也要迎合时代发展不能老待山上,尤其是小关的妈妈离开后,没有了下山采购的人,她们便干脆轮流下山买东西,每次都买不少呢。”
“我们直接去的这里最大的商超问的售货员,一下就问出来了,每周三周六,绝对有人下山来采购,咱们等着蹲人就成了。”
关佳芝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王小宝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消息你看看要不要告诉你妈。”
“什么消息啊?”谢明琼问道。
“以前我妈还在山上的时候,她妈,也就是我素未蒙面的姥姥,不准她经常下山,要她每次下山都报备好自己的行程,最远不准离开这个小镇。但她性格比较野,不想听她妈妈的话,于是每次都偷偷跑很远再回家被一顿斥责。”关佳芝说道:“可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规定了。”
根据关佳芝和王小宝一下午的打听,现在其实除了老一辈还是不怎么喜欢下山以外,年轻人下山都没什么限制了,也算是半融入了社会。
否则这种轮流下山的事搁以前是绝对不行的,每次只让同一个人下来就是怕大家见识过外面之后都想往下走。
关佳芝的妈妈和亲人赌气之后再也没来过这边,所以她也并不知晓族里的变化,很难猜测她要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等这边的事了了,我再和我妈说吧。”关佳芝低声说。
关键现在她也找不到她妈在哪儿,她和王小宝嘴上说她妈出去探亲了,实际上是被关佳芝气得出门了,连去哪儿都没和她说,母女俩冷战至今。
王小宝看出了她的情绪不佳,赶忙转移话题接着分析道:“既然上面的鄂伦春族规矩没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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