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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请保持不安全距离》 40-50(第11/32页)
才知道吴杪闲着没事做的时候也会听听小说,只是她没问过吴杪都听什么。
“你在听什么?”今晚太过无聊,她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
吴杪闻言扭头看向她。
谢明琼或许在她面前已经习惯了随意的姿态,此刻她半个身子躺在沙发上,半张脸压在皮质表面,挤出来一点脸上的肉,让右边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只有左边眼睛能看出她百无聊赖的好奇和探究,而趴在她身边的大白也露出了同款眼神,一人一猫盯着她看。
吴杪眨了下眼,摘下一边耳机,放到了谢明琼的耳朵里。
谢明琼越听眼睛睁得越大,吴杪的耳机大概是拼夕夕二三十买的,降噪效果不好,杂音还很大,可配合里面的内容却令人更加身临其境。
湖南的小乡村,恐怖的贴脸,女人的尖叫还有刻意营造惊悚氛围的bgm。
有人拍了拍谢明琼的肩,谢明琼发出一声尖叫,她骤然扭头看向吴杪,色厉内荏的恶人先告状:“你干嘛故意吓我!”
吴杪诧异起来,“我没有啊。”
极度的恐惧爆发出极度的愤怒,谢明琼气冲冲的说:“那你干嘛突然拍我的肩膀?”
“因为我看你冷汗直流,以为你不想听了。”吴杪满脸无辜,“想问问你要不要停下来。”
谢明琼已经习惯了在吴杪面前没理也要闹三分,她瞪了她一眼,大声说:“要!不听了!”
吴杪向她伸出手,接过那枚耳机。
谢明琼现在坐直了,她刚刚听书的时候眼睛睁得极大,眨眼频率也很高,但取下耳机后,又恢复了正常。
这么闹腾一下她似乎又消耗了不少精力,仿佛电池耗尽了一般把自己再次摔进了沙发里,没精打采的说:“你怎么会想到大晚上听这些啊?”
“馆长建议我们多听点恐怖故事锻炼胆量。”吴杪解释道。
尤其是守夜的和做遗体运输的,必须胆子大,馆长让吴杪时常听听,实现心理免疫。
可实际上,吴杪本来就不怕。
尸体在她眼里也就只是尸体而已。
可是偶尔闲着没事做听听惊悚小说,对她来说也算是消遣了。
只是这个消遣方式大概没什么人能接受。
谢明琼把腿搭在扶手上晃了晃,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试探性的说:“不然你还是给我接着听一听吧。”
吴杪:“……”
吴杪把耳机又给她戴上了。
谢明琼壮着胆子去听,过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为什么你不怕这个故事?”
“因为这个故事有个好结局,”吴杪回答。
谢明琼诧异起来,“你早就听完了吗?是在重复听吗?”
“听完了,”吴杪说:“只是比较喜欢这个故事,所以会听很多遍。”
谢明琼:“不会觉得无聊吗?”
她看过的影片看一次都嫌累,完全无法想象一部片子看这么多次会是什么感觉。
“比开车有意思,”吴杪思索片刻后才说道:“其实也没有多少遍,就十来次而已。”
“十来次?”谢明琼为这个数字而感到绝望。
让她坐在这里把一本书看十来次还不如杀了她,吴杪在某些方面的耐心真是好得惊人。
“有什么问题吗?”吴杪歪头看向她。
“没有问题,”谢明琼摇头,真诚说道:“只是觉得你很厉害。”
两人正说着,大门被一把推开,关佳芝和王小宝夹带着一身风雪走了进来,外头的雪显然不小。
她们有些诧异的看向屋里。
“你们还没睡吗?”
谢明琼伸了个懒腰,“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关姨呢?”
关佳芝一边把自己肩膀上的雪给拍掉一边说道:“去我姥姥那儿了,她们俩应该有话要说。”
说罢,她们也走到了另一条沙发边,解释道:“这次村支书上来是为了请我姥姥作为非遗文化传承人下山参加活动,我姥姥不愿意,怎么说都不愿意,村支书急哭了也不肯,最后决定让我妈代替她去。”
村支书在这里干了二十多年了,她刚来的时候还是被分配过来的大学生村官,一来就欺负她年轻把最难咬的骨头丢给她啃。那时候她为此天天哭,随时准备跑路回家。
但是后来有一次也是这么个冬天,那时候甚至没有修路,她一个人开着一辆小三轮就上来了,就为了请钱姥姥签份文件,结果侧翻在路边,被巡山的钱姥姥发现又捡了回去。
两人的缘分自那开始,大概是因为那时候关长瑛刚刚下山,是和村支书差不多的年纪,所以钱姥姥心软了,到底还是答应了这个小干部今后可以上山,但是也只和她对接。
这么些年,村支书其实早就不是这个职位了,她工作努力做出来的成绩足够她平步青云,只是这边的事依旧由她负责,而山上的人也习惯了叫她村支书。
平常她都和钱姥姥和母女似的相处,结果这回假哭不管用了,钱姥姥态度坚决,十分抗拒下山。
根据钱二炎和关佳芝的揣测,觉得应该是因为她妈妈上来了,钱姥姥就不乐意暴露自己的弱点了。
让关长瑛看到自己原来是别人哭一哭就会心软的样子,她还怎么保持在关长瑛面前所剩无多的威严?
王小宝摸了摸自己被冻的僵硬然后又软化下来的头发,对吴杪和谢明琼说道:“明天我和佳芝就不和你们一起回去了。”
“我们再在山上待几天。”
主要是关佳芝有点儿舍不得下山,她舍不得钱姥姥还有钱二炎,她妈妈可能明天一早也要下山,毕竟村支书来得及,赶着拉她妈妈去参加非遗大会。
“你不怕被拉去当萨满了吗?”吴杪问道。
“不怕了,”关佳芝笑起来,“反正我是不会答应的,姥姥让我看雪我就看雪,让看蚂蚁我就看蚂蚁,但当萨满可免谈,我们已经想好下山之后要去做什么了。”
“做什么?”谢明琼问道。
“重操旧业。”
两人回答几乎异口同声。
“你们又要去干诈骗?”吴杪目光锐利起来。
关佳芝、王小宝:“……”
王小宝瞪了吴杪一眼,嚷嚷道:“想什么呢?当然是重操/我姥姥的旧业,做东北有名的包打听啊。”
说罢,她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啊?”
关佳芝从怀里掏出她仅剩的一瓶冰可乐,刚刚钱二炎想要她都没给,找了四个杯子,她往里头倒好。
“明天的分别是短暂的,说不准过段日子我们又见面了。”她笑着说:“和你们碰一个。”
谢明琼端起可乐,将另一杯递给没有动作的吴杪。
吴杪接过,到底还是和两人碰了一下。
被长白山脉冻过的可乐大概味道确实不同些,气泡顶在喉咙口,又迅速往下,淹没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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