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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祭司她盯上我了》 70-80(第13/14页)
郡主能出什么意外?”
墨拂歌只觉这个嗓音似曾听闻,却又想不起来究竟是何人。转头看向叶晨晚,只见她听得全神贯注,月色照不进她眼眸,眼底一片暗色。
她揽在墨拂歌腰间的手又收紧了几分,过了片刻后才唇瓣翕动,用唇语道——
慕云归。
墨拂歌讶然,但她很快压下了诧异,继续安静地倾听二人的对话。
卫安陵明明是晋国公世子,身份要比慕云归高上不少,在他面前却显得唯唯诺诺,“我当然没有觉得郡主会遇上这些事,只是担心她会不会醉了找不到路。”
“那也该让宫人去寻,皇宫偌大,世子想寻到何时?况且若是郡主酒醉被世子寻到,郡主的清誉又当如何?”慕云归用词虽恭敬,但语气中总带有训斥之感,一步步追问卫安陵。
卫安陵大概也觉得慕云归说得有理,隔了半晌才没底气地说了句,“也是。”
“您与郡主并不相熟,恕我直言,还是少做些会让郡主困扰的事。”慕云归言罢又补了一句,活跟学堂夫子训学生一样。“这对您与郡主都没有好处。”
卫安陵竟然也不反驳,听得叶晨晚眼皮直跳,她都不敢这样同国公世子说话,怕得罪国公,慕云归倒是替她把话说完了。
二人又交谈了几句,临走前卫安陵还不忘嘱咐慕云归去寻叶晨晚,这让她有些哭笑不得。
直到确认二人离开此地后,墨拂歌与叶晨晚才从假山中走出,叶晨晚后知后觉地收回自己的手,与她稍微拉开了些距离。
好在墨拂歌并没有计较先前的举动,反而意味不明地瞥向叶晨晚,“我倒是不知,原来郡主府上的管家,要管这么多事的。”
叶晨晚一手撑在假山旁,也只觉头痛,“我也不知,他素日里也不是这般。”
在她看来,慕云归与自己一同长大,一并来到京城,十年沉浮,算是共同经历了不少风波。平日里虽然有许多事与自己看法不同,但对自己也算顺从,做事有条有理,除了有时候有些啰嗦之外,并无什么大问题。
谁知今日一看,却是越俎代庖,已经干涉起她的人际,还替她把晋国公府都给得罪了。
而且,让叶晨晚在内心深处惴惴不安的是,慕云归在交谈时流露出的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气息,让她感到陌生。
但此事在墨拂歌的视角里却并非如此,自上次叶晨晚的生辰宴见慕云归出言不逊后,她便已经觉得蹊跷。此人似乎总在压抑着怒气与不满,不知何时会向谁宣泄。
“可我听闻,慕长史是宁王殿下亲信的儿子,自幼与郡主一同长大,来到墨临。”墨拂歌轻嗤一声,说话也难得阴阳起来。“这么久的交情,郡主却是毫不知情的?”
“这代表不了什么。”叶晨晚否认得很快,“不过只是相识的时间长了些,又怎么能轻易就了解一个人的全貌?我也不认为我了解他是怎样一个人,只是我觉得人各有志,他若有别的抱负,我也是支持的。毕竟以他的才干,在宁王府任一个小小的长史,也确实大材小用了。”
人各有志,她向来尊重他人的想法。只是逾矩干涉起分外之事,是她不能容忍的红线。
墨拂歌不以为然,目光斜睨过来,“即使他的抱负是在这里越俎代庖?”
叶晨晚知道她在暗示什么,垂眸道,“我知道,之后会找个借口,让他不再留在宁王府。”
指尖划过她金丝绲边的衣料,墨拂歌微抬眸,流光只在她眼底晕开一点亮色,她抬眸看的动作在此刻格外蛊惑人心,“只是不留在宁王府么,郡主?”
“”叶晨晚怔怔望着她指尖,良久后一声轻叹,“他不会再留在宁王府,我也不会让他有机会再去别的地方。”
就算是相识十余年的情谊,也不能阻止她所求之事,这一点,她一直想得很明白。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墨拂歌伸手替她捋好微有褶皱的领口后收回手,“甚好。郡主,须知你我谋划之事,稍有疏漏,都是万劫不复。”
再无话可说,墨拂歌收回手准备离开,叶晨晚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握住了她指尖。
冰凉的,在秋夜宛如一块冷玉。
对方诧异,却也没有挣脱,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指。
反倒是叶晨晚颇有些生硬地放开她,转而伸手拂过她发梢,指尖一捉,摘下她发丝边的萤火虫。
“有流萤。”她捉下后又伸手放走萤火,看流萤沉浮在夜色中。周遭的流萤亦似有感应一般,在月色下翩飞而起,似星坠凡间。
墨拂歌没有看流萤,只看向她,沉浮萤火如迢迢星汉,轻轻落入了她的眼眸。
、
踏着繁华谢幕后的月色离开皇宫时,慕云归照旧伫立在马车旁,姿态恭敬,“郡主,请回府吧。”
叶晨晚深深凝视着慕云归,又只觉他的姿态是一贯的恭顺,一时恍惚。心照不宣地,二人都没有提起宫宴上发生的事。
宫灯明灭,她沉默半晌,才道,“等我这么久,辛苦了。”
慕云归温和一笑,“职责所在,如何能算辛苦?”他亲手掀开了车帘,“请上车吧,郡主。”
是啊,总是这般——这些年自己每一次感谢他时,他都是如此温和道“职责所在”。
可又有什么悄无声息地改变了呢?
叶晨并不知晓答案,她安静地坐上马车,放下车帘隔绝了外界风景,也隔开泾渭两端。
、
宣王回府时,想起今天晚宴是太子操办的,这平平无奇的中秋宴居然也能得到皇帝的夸赞,就觉得胸中怒火翻涌,忍不住又踹了几个下人撒气。
但一想,玄昳总归也得意不了多久了。念及此,他心情又好了些许,给了几分好脸色给上前来准备禀报事务的幕僚。
而幕僚却是畏畏缩缩地瞥着玄旸的面色,小心道,“殿下,您找来的那批暨州的流民,有不少人得了时疫。”
宣王拧着眉头,“有多少人得了病?死了几个?”
幕僚一边看宣王阴沉的脸色一边道,“被传染了有一半现在已经死了几个。已经派了大夫去诊治了,把那些得了时疫的都单独关在一间屋子里的。”
“没死完就行。”宣王无所谓地摆摆手,“那些病死的记得把尸体烧干净,别又传染上了,要是人死干净了拿你们是问。”
他虽这样说着,心里也还是着急,毕竟这批流民从暨州找到时就已经因为大旱颗粒无收饿得面黄肌瘦,加之又从暨州千里迢迢跋涉到墨临,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谁知道还能活几天。
这些时日太子的手下可谓是严防死守,生怕有人混入京城之中,死压着暨州一事。他正愁没地方把暨州贪污赈灾银粮的事情闹大。
时疫一事无疑给了他机会。
“把得病这些流民放出来。”表情阴晴不定地思索了一阵后,宣王终于开口。
幕僚不解,“嗯?殿下这些得了疫病的人再放出来,万一传染了更多人”
“不然本王为什么让你把他们放出来?”宣王冷笑,“让他们去把人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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