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糖的七零小日子: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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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安慰的是,尽管高中学习环境乱七八糟的,她也没有荒废了自己的学习,坚持认真上课,把数理化的知识一点点啃下来,密密麻麻的学习笔记写满了几个厚皮笔记本,学校里发的*教材每一本她都包上了书皮塞进了木箱子里,打算带回家去。

    毕业礼物大多数都是同学之间互送,但棠棠这三年来,任课的老师在学习上给她提供了非常多的热心帮助,她觉得她也该给老师们送一份礼物感谢他们一直以来的功课辅导,但具体送什么棠棠又没什么思绪,价格太贵的她难以负担,送笔记本手帕之类的太普通的又感觉没什么新意。

    没想好送什么礼物,棠棠干脆把身上的钱都揣进了口袋里,到街上去转一转。

    不知道是不是棠棠的心态问题,今天的街上看起来比往日秋风萧瑟许多,寥寥无几的几个行人,下着一阵濛濛细雨,她捏了捏口袋的八块钱,踏进了县百货公司的大门。

    她在柜台前转了转,台面上摆着一叠印着牡丹花样的手帕,两毛五一块,不说别的,光是棠棠自己就收到了十几块这种样式的手帕,全是女同学们送的。

    那售货员见有人上门,“小姑娘想买点什么?”

    “想买点送人的礼物,显得比较有新意的。”棠棠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需求。

    那售货员听到这话,便掀开玻璃柜台的木挡板,从里边拿出一盒钢笔,“这个钢笔怎么样?从省城进来的货,外观精美,写字流畅不晕墨,送人自用都行。”

    棠棠拿过来看了眼,那笔杆上刻着细密的麦穗纹,看起来十分精良,她忍不住睁大了眼睛,“这钢笔多少钱一支?”

    售货员看了眼价签,“一支八块钱。”

    棠棠听到这个价格,默默地把那盒钢笔给推了回去,“我还是再看看其他的吧。”

    虽说她身上带的钱够买一支钢笔,但她想要送礼物的老师有好几位,这一支钢笔明显不够。棠棠看到角落里有一摞纸扇,用透明塑料袋装着,上边已经积了一层灰尘,相比这种不耐用的纸扇,大多数居民更喜欢用自制的蒲扇,大概是进货之后不畅销,便随便找了个角落搁置了。

    “能把这个拿给我看看吗?”

    那售后员听到这话,便用一只手把那袋纸扇从角落里给放到了台面上。

    棠棠从透明塑料袋里拿出一把纸扇展开看了眼,这是一种基础款的竹纸扇,扇面是那种普通的白纸,素面无图案,但扇骨的竹材还不错,是用斑竹做的扇骨,凑近闻了闻还能嗅到一股竹子的清香。

    棠棠很喜欢竹子,竹子能通过地下茎进行无性繁殖,竹鞭上的芽会萌发新笋,长成新竹,这种繁殖方式使得竹林能在地下形成庞大的根系网络,一旦条件适宜便会不断萌发新株,一片竹林可以通过竹鞭蔓延成百上千亩,甚至形成竹海。

    这便是所谓的生生不息。

    而且竹子自古以来就是一种实惠型的植物,能用来造纸、打家具、用来做筷子、编筐、做灯笼等等,古往今来,有人生活的地方就有竹子,跟人的生活日常息息相关。

    棠棠看到素白的扇面,想到她还可以在上面画画,这样一来就显得比较别出心裁了。

    棠棠买了扇子,又买了画画用的墨水和画笔,回宿舍之后,她小心翼翼地把扇子边缘的浆糊给撕开了,平铺在桌面后绘画。

    棠棠蘸了墨水在瓶边上刮去多余水分,笔尖先在废纸上试了试,第一笔先落在扇面右上方,墨色顺着折痕晕出极淡的青影,她画的是江上渔者,笔尖在白纸上轻转,寥寥数笔勾出蓑衣轮廓,水波顺着扇面的折痕起伏。

    在离校前一天,她总算把几把扇子都画好了,晾干墨迹之后又重新用浆糊把扇面黏回了扇骨上,几个老师收到她画的扇子都非常喜欢。

    其中给予棠棠最多学习上帮助的化学老师,还回赠了她一本漂亮的大红皮笔记本,并在扉页上题了一行很漂亮的字: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不辍竹志,棠棣自芳——杨老师赠新棠同学。】

    杨老师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路顺风。”

    杨老师送的这本笔记本无疑是棠棠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她忍不住鞠躬,哽了好一会后才开口道,“谢谢老师。”

    离开学校的时候是下午五点,她搬着木箱子,上面叠着一卷铺盖,背着黄书包走到学校门口时,她哥哥苏觉胜已经先收拾好了东西在门口等着了,情绪看起来也没比她多少,强挤出来的笑比哭还难看,“棠棠,给我吧。”

    棠棠把书包和铺盖递给了她哥。

    苏觉胜已经买了两张汽车票,下午五点半是回榆槐村最后一趟车,汽车很快就到了,棠棠上车前,忍不住回望了一眼挂着“原林县中学”招牌的校门,不舍,惆怅,多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呛得她鼻根发酸。

    告别了,我的学生时代,诗一样的年华。

    汽车在坑洼不平的公路上行驶,车厢里熙熙攘攘到处是人,脚下是各种行李袋,挤得连喘口气的空隙都没有,棠棠倚靠在玻璃车窗上,看着外面青绿的田野里,大片大片种着高粱,沟道里,坡地上,随处可见弯腰干活的农民。

    从县城一路回到榆槐村,中途需要经历十几个停车点,乘客上上下下,回到榆槐村坡下的路口时,天已经彻底黑了。

    兄妹俩费劲地把行李从汽车上搬下来,刚走没两步,就看见她爹娘远远的在村口等着了。

    苏会民和喻娟芳看见举着手电筒走上前来,帮着提俩孩子手里的行李,“回来了,咱们回家。”

    要不是在外边,棠棠真想扑进她爹娘的怀里哭一鼻子。

    喻娟芳长长的臂弯搂住了棠棠的肩头,给她最轻柔的安慰,“走,咱们回家。”

    59

    第59章

    ◎锄禾日当午◎

    从学校回来后,棠棠在家休息了几天,就开始跟着一块去生产队出工了。

    棠棠虽然平时没少在家里干活,但大多数都是洗衣服、拾柴、做饭、喂鸡这些家务活,真正出山劳动跟在家里料理家务活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就拿割小麦来说,天蒙蒙亮就要出工了,左手拢麦秆,右手镰刀要贴着地皮斜砍,那尖锐的麦芒扎得手背生疼,不到一会儿,手就被麦芒扎得又痛又红了,日头升过山头时,那麦秆上的露水被晒成水汽,混着汗珠子顺着额发滴进眼睛里,咸得她直眨眼。

    穿着黄胶鞋的脚踩在泥地里,弯着的腰像在背上栓了一块石头,不到一个小时就腰酸背疼了,每直起一次都牵扯着后脊梁的筋脉发酸。

    最难受的就是午后风停了,麦田里像口密不透风的蒸笼,麦芒扎得脖颈都起了红疹,镰刀一茬茬沙沙的擦过麦茬,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似的,眼前直冒金星。

    她现在算是深刻体会了,什么叫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棠棠和她娘喻娟芳被分到了两块隔着距离的麦田割麦,她三哥苏觉胜负责运麦子,喻娟芳割完了自己那边的麦子,就赶过来帮棠棠割她负责收割的那一片麦子。

    喻娟芳瞧见棠棠虎口磨出了血泡,镰刀柄上的竹纹里渗着血丝,鼻根一酸,“我都让你别来了,这割麦子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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