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他后悔晚了: 4、府内来了贵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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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内来了贵人(4)

    暴雨过后,连续几个晚上都是无星无云,只有明月照拂,极为广阔的天气。

    许明月踩着竹梯,趴在墙头。

    这位九殿下到了夜里,总独坐在紫檀案几旁。

    一袭素白长衫,宛若宣纸上晕开的一痕新雪。

    身在黑暗中,却浑身雪白,微微发光似的。

    即便他的眼睛瞧不见,他的手指亦是灵活多变,毫无迟滞,显然是有着多年的训练和熟悉。

    只不过他总是在思索什么似的,心好像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许明月已经连续来听了十来个晚上。

    每回他都只是独自坐在主屋的案桌前弹奏,身边要么没人,要么只站着一个护卫。

    也不点灯。

    也对,他眼睛看不见,点灯亦无用。

    今天这曲听完过后,许明月小心地从竹梯上下来,回到凉亭之上,根据记忆中的旋律开始弹奏。

    虽然她琵琶不太好,可是她很想学新曲子。

    将古琴曲,转化为琵琶也是乐事一桩,这几日她每日都在钻研,反倒得了不少新鲜乐趣。

    自古音律总是相通的。

    许明月正沉浸在这个该如何转音的思索中。

    “许小姐。”前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她抬头愣了愣,这才注意到,月明星稀之下,茂密的竹林边缘,九殿下居然被护卫扶着,站立在不远处。

    登时,她像偷东西被抓住般,赫然起身,结结巴巴道:“九九九九殿下。”

    糟糕,对方发现了吗?

    热意从她的胸膛直接窜上耳后根,熊熊燃烧。

    九殿下被侍卫扶着慢慢地登上台阶,再由护卫擦干净凉亭另一侧的木栏,九殿下抖了下雪白的衣衫,缓缓抹平。

    就这短暂功夫,许明月简直就像被酷刑般,恨不得钻地逃走。

    九殿下整好衣衫,这才开口,露出一把极为低淡的嗓音:“许小姐也喜音律。”

    “嗯……”许明月不好意思承认。

    她蓦然想起九殿下看不见,这才抬头偷偷打量他,九殿下知道多少,他没生气吧?

    却见九殿下仍然是一派安然的样子:“许小姐,喜欢琵琶?”

    “你怎知我喜欢琵琶?”

    “暴雨那日,听过琵琶之音。”

    说起这个,许明月脸更热了,就像热气蒸红蛋似的,原来那日他也听见了?

    听见她断断续续、毫无章法的琵琶。

    “只是随意弹弹。”她低声道。

    “是么?虽是随意弹弹却弹了很久,试了不少音,足见兴致。”

    听见这话,许明月不由得抬头看他。

    月色下的九殿下,一袭白衣,没有天家皇子的威严之感,反倒令人觉得他很温和,甚至是在以一股称赞的语气在评价她。

    许明月默默地低下头去:“喜欢便是喜欢了,没什么理由。幼时我听人弹琵琶便迷上了。”

    “正如听我的弹奏一样吗?”

    说到这,许明月脸又热起来,这位九殿下总是猝不及防就把话题拉回来,一点也不觉得孤僻愚钝啊。

    “嗯。”许明月轻声,“明、明月不是有意偷看殿下的……”

    这话她自己说出来都心虚。

    不是有意便是无意,什么“无意”会专门找了竹梯爬在墙头看?

    “若是打扰了殿下……”

    “许小姐弹琵琶多久了?”

    “也有四五年了吧。”

    “四五年。”

    许明月听不出他这句话的情绪,只好再偷看他,也看不出情绪,只好暗自猜想:“弹得很差对不对?”

    “若是无人教导,仅是自学,许小姐便算是很有天赋了。”

    许明月惊了惊:“是么。”

    “是。”九殿下肯定道,“你每次听了一遍我的曲子,便能复刻。这便是有天赋。”

    月光如纱覆盖在整片山河之上。

    许明月望着白衣在黑暗中极为显眼的九殿下,霎时间抓住自己的衣角,心乱如麻,又砰砰砰砰地剧烈跳动,以至于她自己都听得见,感觉得到,全身血液滚动。

    九殿下听她不回答,像是疑惑,微微偏了偏头。

    “我都以为都要很早学,才能学得好。”许明月忽然再次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起来,“我从八岁才开始学,学得很晚——”

    “八岁怎么能算晚?便是普通识音律也要从六岁启蒙。”

    许明月忽地不说话了。

    所以八岁不晚是么?普通六岁启蒙,那她们也只比她早学两年,她们还比她大——

    “那我以后还能听殿下弹奏吗?”

    话一出口,许明月便懊悔地咬住了唇。

    殿下能宽恕她半夜爬墙偷听已是天大的恩典,更何况......她悄悄抬眼,瞥见九皇子被月光勾勒得格外清冷的侧脸。

    他可是皇子,而她不过是太傅府上一个不起眼的庶女。

    “是明月僭越了。”她慌忙福身行礼,怀中的琵琶随着动作发出"铮"的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许明月只觉得脸颊发烫,连耳垂都烧了起来,“殿下恕罪,明月这就告退。”

    她转身欲走,下台阶时却不慎滑了一跤。

    许明月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前栽去,摔倒在地。

    她下意识先检查怀中的琵琶,琵琶没事,好险!

    突然意识到自己正以极不雅观的姿势跪坐在阶前。

    热意瞬间从脖颈漫上耳尖,整张脸都像烙饼似的红透了,好丢脸,好出丑!一点也不像个太傅家的大家闺秀!

    虽然她一直都认为自己不是“大家闺秀”,但也不希望自己在外人面前出丑。

    她手忙脚乱地想要起身,却听见背后传来一句声音。

    “夜里许姑娘若想听琴,随时可来。”九殿下的声音清冷,却莫名带着温度,顿了顿,“不必爬墙,过于危险。”

    许明月怔怔回首。

    月光穿过飞檐,在九皇子周身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他端坐雕花栏杆旁,神色安然,没有微笑和笑意,但也没有不屑和轻辱,他就那样端坐着,语气温和,就像是一尊即将飞升的神明一样。

    真的吗?她想问又不敢问。

    夜风送来一缕沉水香的气息,许明月忽然觉得眼眶发热。

    她慌忙低头,看见自己的影子正轻轻摇曳在石阶上,与那道清隽的身影不过三尺之距。她什么都没回答,爬起身,抱着琵琶,急匆匆地离开。

    因这日丢脸,许明月好几日都没敢靠近静竹苑。

    这日天晴,此刻是纯粹明亮的蓝,一个明红的纸鸢倏然从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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