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缠绵病榻的少师大人: 18、如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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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知微不得不承认,这位师父的心法还是很有成效的。

    她站桩绑腿,练上几番,原先本就有点底子的翻墙爬树的功夫竟耍起来不如从前费力了。短短几天,却有如此成效。

    孟知微很是感激:“师父,您一定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前辈吧。”

    谁知师父却只是摇摇头:“江湖藏龙卧虎,我又算得了什么。我只是泛泛之辈,在江湖寻个自由身罢了。”

    孟知微:“小五听您的谈吐似乎也是世家公子出身,为何没有投身庙堂?”

    司徒师父手中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杆萧来:“我无治国安邦之志,只想莽莽此生,乐的自在。”

    孟知微捧着腮帮子:“那你真的很适合和我家先生交朋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们很合得来。若是你们认识,你们一定会成为知己的。”

    “若是我们认识,那先倒霉的可是你自己。”

    孟知微点点头:“也对,可我不知先生为何不让我学武。”

    “我倒是能猜的一二”

    孟知微不料这位先生却这样说。

    “为何?”

    “我问你,你若是天下第一,你见到你的仇家,你该如何?”

    “自然是杀他个片甲不留。”

    “若他是你杀不到的人呢?”

    “杀不到的人?何为杀不到的人?”

    “若是他身边众兵把守你无处可攻,又或者是你侥幸杀之,却要一辈子活在逃亡和流离之中呢。”

    “那又如何,若有机会,我拼了一条命也是要上的。”

    “杀之就能达到你的目的吗?而且你家先生,他留你在解孤山,是真的希望你有朝一日学成归去,寻仇挑事吗?”

    说到温先生,孟知微脸上的表情有些动容:“爹爹在世时总教我知恩图报,但先生的恩情我总是还不了的。”

    “天下之事,非尽人力皆可为之。若是天下事都能如愿,江湖之上也不会有如此多归隐之士了,你家先生为你谋之深远。”

    “师父,我明白,我学武也只是为了防身,不想成为解孤山的累赘。”

    这些日子,她与他说起过被困在朱家暗室一事,这位司徒师父是知道缘由的。

    “晚上你与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

    “你不是总说没有实战,总是演练不知道自己到底练的如何?”

    孟知微兴奋:“真的吗!我可以实战!”

    说完她又沮丧下来,“可先生不让我随意下山,我与他说了多半会被驳回的。”

    “行与不行,你先与他去说,我在竹林等你消息。”

    “好。”

    孟知微一路回了风月堂,本该在这个时候在书斋给古籍做批注的先生却并未在此,孟知微只看见了在那儿的观展大哥。

    孟知微犹犹豫豫在门口了好一会儿,还是观展大哥主动搭的话。

    “小五姑娘可是要下山?”

    孟知微忙露出自己腰间带着的信号弹:“观展大哥,我这次老老实实都带了。”

    “那你早去早回。”

    如此轻松?

    “你不跟着去吗?

    “今日我还要替先生打理书斋,就不跟着去了。”

    孟知微反应不过来,往常下山要先申请,不是追风跟着就是观展大哥跟着,但这也太容易了吧。

    孟知微喜上眉梢,高高兴兴地回去。

    温淮川面前的茶盏都还未凉呢,竹林外的人就跑回来了。

    她提起裙摆,鞋面上还沾着捎带雪水的泥,白气呼呼地来到他面前,眼角上扬如一弯月,很是高兴。

    “师父,我先生同意了。”

    好像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他才恍然想起她不过才将要满十五。

    温淮川不着痕迹地把茶盏落下:“我早说过你家先生没有你说的这般不近人情。”

    ——

    孟知微欢欢喜喜地跟在司徒师父身后。

    快到年下除夕,京都很是热闹,街道院落张灯结彩,但师父却并未带着她从街道穿行而过,而是跳上屋顶,从那高高的屋脊上走的。

    孟知微第一次体验这样的视角,房屋与行人皆都匍匐在自己的脚下,猎猎的风吹起她的衣衫,灯火像一条游龙盘旋在京都城里,交错的街道像是都城的血脉,宏伟的城墙卧在皇城外面。

    “小五,跟紧我。”

    司徒师父见她东张西望的,不由地提醒她,她轻功才有所提升,要跟上师父有些难,因此总是要司徒师父停下来等一等她。

    孟知微加快了脚步,从屋脊上快速过去,滑落几片瓦片,惊到屋檐下的人,她心虚地看一眼师父,师父站在高处,对她摇摇头。

    孟知微不敢开小差了,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却发现最后师父带她来了朱家。

    “师父,您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身边的人站在屋脊如履平地,朝着下面点了点头:“是他对吗?”

    孟知微透过挡着他们的树叶这才发现院子里站着的正是朱骁,他正在训斥院中的奴仆,手里拿了个鞭子,恶狠狠地朝面前的人扑去,七尺高的奴仆被打的身体一抽一抽的。

    孟知微点点头:“是他。”

    她看到身边的人随即从屋脊的瓦片缝隙里捡起一粒石头,他指尖稍微一用力,那石头瞬间就消失了,而后院子里传来啊的一声,孟知微循声看去,那朱骁已经掉落了鞭子,吃痛地捂着手。

    “谁啊?”朱骁四处找着,“谁在那儿?”

    孟知微怕被发现,见状要去拉自己师父:“师父,我们惹不起他……”

    “你试试。”师父却给了她一个石头子。

    “啊?”

    “试试你的内力。”

    孟知微犹豫不决地接过:“您的意思是说,让我用这个石头,弹他的手?”

    “是弹他的脑袋。”

    “啊?”孟知微拿着石头,“不好吧师父,万一被发现了……咱俩……”

    “你觉得就凭这几个家仆,追得上为师吗?”

    孟知微:“可他们追得上我。”

    她转过身去,可身边的人却面色坦然地看着她,好像她们是出来游玩般的轻松,弹朱骁的脑袋宛如给池塘里的金鱼喂食那般的简单。

    温淮川:“你不想吗?”

    孟知微看了看手里的石头,再一会儿后,郑重地点了点头:“想弹他很久了。”

    “气沉丹田,想象从脏腑里调动一股气息,流转到你的手臂上。”

    “瞄准位置。”

    嗖的一声,石头飞出,准确无误地落在朱骁的脑门上,院子里顿时响起一阵杀猪的声音:“谁在哪儿!敢弹爷爷我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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