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的小太后: 14、元宵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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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泰十年,正月十五。

    元宵节的一切庆祝典仪,都因为宣泰帝的崩逝,尽数废止。

    不过为彰显国朝之仁德,百官这日无需按例进宫祭拜,同时准允有家人在外的,皆可接进京城团圆。

    而宫中。

    则是从卫辉保明寺,请来了一位慈心大法师,专门做场元宵法会,带领众宫妃一起,为大行皇帝诵经祈福。

    此前每日的早晚祭拜,梁拾意都凭着自己腹中的“新帝”,给免了过去。

    但此次法事由太皇太后黎永惜亲自主持,她这位新任太后一直不在人前露面,总归是说不过去。

    “要说这位慈心大法师,可神着呢。

    三年前突然冒出来,说是顿悟了什么光明新道,道乃身心合一,僧侣不光要度化人心,更要救身救命。

    传言就因他这一通顿悟,全国寺庙供奉翻了几番。

    慈心法师还亲自救了潞王的命,可是太皇太后跟前的大红人。”

    凌飞雁于成行前,好好跟梁拾意讲了一通,这慈心大法师的来历。

    她接着又附到梁拾意耳边,悄悄说了句:

    “不过仗着太皇太后的恩,听说有些和尚,真就狂妄得没边。

    道什么若潞王登基,慈心法师或能成白首辅故事。

    咱们白首辅那是真正的治世之才,岂是一个不过会治些病的秃驴,可堪相比,你说对吧?”

    救身救命.....

    听到这句话时,梁拾意愣了一下,她之前倒还幻想过,白居岳是个能让杨钧翊起死回生的萨满。

    只是她这幻想不仅没有达成,还让她自己成了一个彻头彻尾背叛杨钧翊的小人,依靠着谎言,倚靠着白居岳求生。

    近些时日,梁拾意都有意避开过深地去回想杨钧翊。

    因为她一旦深想下去,负罪感与自我的厌弃,便会一层又一层地压在她身上,喘不过气来,乃至让她生出寻死的念头。

    但人总归是更想活的。

    自从凌飞雁活着回来,让她燃起生志后,梁拾意就在不断找出各种理由来说服自己,好好按白居岳的要求活下去。

    譬如无论怎样,白居岳都救了她们这一群宫妃的性命,譬如从辽东比对现在的生活,她简直不应该有任何抱怨。

    “梁妹妹?梁妹妹?”凌飞雁发觉她半晌,没有回话,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梁拾意猛地从思绪中抽离,勉强扯了扯嘴角:“凌姐姐,你怎么什么消息,都那么灵通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呗,我爹晓得姐姐我傍上妹妹你这尊大佛后,又给我寄了不少兑票,让我随便往上填数呢。

    只道我是全家最光宗耀祖的,他老这下半辈子都有着落了。”

    她二人继续闲聊几句,后又有个宫人来传话说,忠德全太妃殷婉茹依然伤重难以成行,望太后见谅。

    凌飞雁哼了声:“这殷婉茹架子可还真是大了。仗着撞剑,得了个忠全的封号,两宫太后都要来的法事,她也能靠养伤请辞的啊。”

    梁拾意想到前几日,凌飞雁似乎也提过殷婉茹的事,问道:“这撞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腊月廿九,她一听说大行皇帝遇刺,就要撞剑随大行皇帝而去,结果没死成,反倒挣了个封号。”

    说到这儿,凌飞雁又忍不住低声跟梁拾意咬了咬耳朵:“大行皇帝明明那时只是重伤,我看她哪里是忠啊,分明就是咒。”

    梁拾意知道凌飞雁素来不喜殷婉茹。

    但这次梁拾意似乎真从凌飞雁话中,隐隐听出些什么不对的地方。

    可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宫人们准备好了仪仗,说是法会马上开始,还请她二人移驾。

    因太妃和太后之间,无论是座次还是入席时间都有相差,故而凌飞雁和梁拾意自得分开而行。

    出发前,随行的侍女冰心对梁拾意嘱咐了一句:“若一会儿听见奴婢咳嗽的声音,太后娘娘便假装身体不适,提前回宫。”

    梁拾意不解其意,但想必其中自有白居岳的安排,只能应下。

    待梁拾意进仁智殿时,除了太皇太后,其余妃嫔皆至,齐齐向她行礼。

    梁拾意恍地忆起,她曾经也在储秀宫中,同她们一起一遍遍地练习着行礼。

    如今不过仅仅两月,却颇有种物是人非之感了。

    曾经明媚如花的少女们,如今都裹在一袭白丧中,低眉垂眸不敢言笑,梁拾意难免有片刻伤神。

    但待她从凌飞雁座前走过时,忽然听她小声念了句:“火锅。”

    转而想起凌飞雁说,现下除了她这个太后和殷婉茹外,大家又都聚在了寿康宫中,隔日就围在一起煮素锅子倒也热闹。

    这般想来,她们都还活着,便是最好的了。

    可梁拾意到了座前。

    她望着殿正中的灵柩,心中又想只有杨钧翊一个人孤零零的,不禁悲凉。

    梁拾意瞳中登时升起雾气,埋下首,实在无颜见他。

    眼前的桌上摆着一册经文,一净手的水碗,还有一柱香。

    梁拾意匆忙将手放进水碗之中,却只觉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这般沉重的心思,让梁拾意产生了浑噩逃避的念头。

    此后太皇太后、潞王与那慈心大法师进殿时,她都没有细瞧。

    待到开始做法后,梁拾意更只一味念经,再不管旁的,似乎唯有这祈福的经文,能让她心中安宁一些。

    直到“哇”的一声哭叫,惊醒了梁拾意,她循声看去。

    只见一十岁左右半大的男孩,埋在一个不饰钗容却自有一番威仪气场的妇人怀内。

    想必这二人就是太皇太后黎永惜,与潞王杨钧禄了。

    见潞王突然啼哭,太皇太后的面色没什么变化,倒是那本站在正中的法师,一下停了诵经前去查看。

    这一走近。

    梁拾意才猛然发觉到,这位慈心法师竟是位蓄着大胡子的刀疤脸,让她心头一惊。

    但见他神情极为认真地,对潞王又是摸脉又是揉穴,渐渐让潞王止了啼哭,梁拾意想她实在不该以貌取人。

    “潞王殿下这是发了急症,恐怕还需尽快回殿中休息。”

    慈心法师的声音也是一种温正沉稳,令人极安心的语调,听上去果真如其号,像个有慈心之人。

    “多谢法师,未免意外,还请法师随哀家同行。”

    连带着太皇太后的声音,都比她上次听时温和许多,不过锐利之气仍暗暗含在其中。

    ……

    梁拾意忽然意识到,似乎从一开始,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见太皇太后开口,她此前竟未念过半句祈福的经文。

    “阿弥陀佛,那就请诸位娘娘,先随贫僧师弟继续诵经,贫僧去去就回。”

    慈心法师朝众人施以一礼,抱起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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