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婚: 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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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没打算等崔颐一起去,自己慢吞吞地走过去多悠闲,不然还得追崔颐那个人高腿长的,月安多少有些压力。

    谁料刚说完转身,就听到身后传来嘎吱一声,是房门被打开了。

    月安下意识回头,与开门的崔颐打了个照面。

    仍旧是一身清浅淡雅,天青色的衣袍,玉簪束发,整个人清爽剔透,像块玲珑青玉。

    “一同过去吧。”

    崔颐话语淡淡的,行径上也挑不出什么错来,月安见他恰好出来了,虽然内心并不想和他同行,但也只好应下。

    两人不急不徐走在路上,速度轻缓悠哉,引得月安心下都诧异了半晌。

    性子不讨喜,但倒是好记性,也知道迁就人。

    六月末的天,耳畔虫鸣作响,行至一棵繁茂的槐树下,忽地听到崔颐嘀咕了一声。

    “怎么落雨了?”

    崔颐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疑惑分明是艳阳天,怎么还有雨丝落下来。

    听得此话,月安也狐疑地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暑气正盛,能把人给蒸晕了。

    哪里能落雨?

    正诧异着,月安看了看树上正扯着嗓子嚎叫的蝉,她倏然间想起了什么,瞳孔一缩,几步闪出了树下。

    也不忘发善心提醒崔颐道:“快过来,那“雨”不干净!”

    崔颐虽不解温氏口中那话是什么意思,但身体还是老实跟着离了树下。

    “这话怎么说?”

    崔颐既好奇明媚的艳阳天为何有雨,也好奇为何温氏说这雨不干净。

    月安甩了甩帕子,生怕被这“雨”给沾上了,一边甩一边措辞道:“怎么说呢,这其实并不是雨,而是树上那些蝉在…呃小解。”

    月安不是什么名门淑女,但让她在一个外男跟前说这话她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话一落,立即就瞧见汴梁那位处波澜不惊的玉郎脸一黑,立即就开始用袖子擦脸了。

    不似娘子家随身带着帕子,崔颐只好用衣袖。

    “此话当真?”

    似乎是不愿意相信这个噩耗,崔颐黑沉着脸问道。

    “自然是真的,幼时夏日和我三哥玩耍,三哥痴傻,非要带我去树下乘凉,说是还有雨丝,后来爹娘瞧见了将三哥笑话了一顿,才知那根本不是什么雨丝,而是……”

    月安也不藏着掖着,将小时候的趣事拿来说与崔颐听,面上的笑也大方,但这让崔颐脸色更差了。

    “行了,不必再说。”

    因为心绪凌乱,崔颐罕见地贸然开口打断了对方,擦脸的力道也更重了。

    冷玉般的面颊都被袖子蹭红了,泛着奇异的艳丽。

    月安自不会跟如今气急败坏的崔颐计较,强忍着笑闭了嘴,别过脸再偷偷笑。

    但还是被崔颐瞧见了,余光捕捉到小娘子快要撇到天上的唇角,他神情更不自然了。

    心绪不稳,脚下步子也快了些,以至于月安在后面又开始提裙子小跑着去追。

    崔颐察觉到,那一套规矩又想搬出来,但一看到温氏那双染着笑的弯弯眼眸又咽了下去。

    同时又放缓了步子,做出若无其事的姿态。

    文松院,一见两人来,徐夫人面上染笑,吩咐厨房将饭菜摆上来。

    将回门的礼单子拿给儿媳看时,徐夫人就见儿子一进屋就开始擦拭面颊,好像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连带着脖子也擦拭了几个来回。

    “宁和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外面太热流了许多汗?”

    徐夫人就这一个儿子,自然是极为关心的,立即便关切了一句。

    崔颐听到母亲问话,立即恭声答道:“差不多,不过不是什么大事,母亲不必担心。”

    崔颐才没那个脸皮说自己被什么东西淋了一头一脸,便顺着天热敷衍了一嘴。

    徐夫人点点头,然回头就见儿媳憋着笑,一看便知道些什么的模样。

    徐夫人又好奇了,问道:“月安何故发笑,是来时有什么好笑的事吗?”

    此言一出,正在擦手的崔颐立即看了过来,只清清淡淡一个眼神,月安便知道他的意思了。

    求她不要将路上的事说与徐夫人听。

    月安跟他也不是什么对头,今后一年也是要做生意场上的盟友,自然不会拆他的台。

    “没什么母亲,只是想着明日便能回门见到爹娘了,所以开心。”

    徐夫人也是个眼神好的,将小夫妻两人那番眼神交流收入眼中,自是不会信月安这句说辞。

    不过她大概猜到这是小夫妻间的私密趣事,便也不主动探知了。

    饭菜很快摆上桌,三人用饭间不时说着话,但多数是徐夫人这个长辈在说,月安和崔颐回答。

    不过说到月安感兴趣的话时她便会热络些,整个人都眉飞色舞的,笑颜如花,引人注目。

    “月安瞧了那礼单子,觉得可有什么不妥的?”

    崔家备下的回门礼十分丰硕,一看徐夫人你便是用了心的,月安哪里有什么不满,立即摇头道:“母亲多虑了,回门礼十分妥当,多谢母亲费神了。”

    闻此,徐夫人笑道:“那便好。”

    饭桌上,除了徐夫人不时说话,月安和崔颐都甚少开口,连眼神交流都甚是稀少,这让徐夫人有些忧愁。

    她知道儿子对这桩婚事是不大满意的,怕儿子的态度刺伤了儿媳,便想着调和一番。

    目光落在了儿子跟前那盘酿鱼上,徐夫人忽然开口道:“这道酿鱼很是不错,就是离得有些远,宁和,你给月安夹些过来,让月安尝尝。”

    离得再远,也不过一张饭桌,月安若想吃自然夹得到。

    她立即猜出了徐夫人心思,不待崔颐为难,她立即风风火火地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鱼肉,笑呵呵道:“不必麻烦夫君,我够得到,够得到嘿嘿~”

    “母亲说得果然不错,这酿鱼十分美味。”

    月安这一番举动让母子两人都看了过来,神情各异。

    徐夫人面上是肉眼可见的无奈,心中叹了一声傻孩子。

    崔颐则是将紧攥着筷子的手松开了来,不辨喜怒,未置一词。

    饭后,月安和崔颐一道回了梅鹤院,不过进院后便客套地分开了,各回各的住处。

    而文松院里,徐夫人身边的钟婆子也回来了,同徐夫人说了梅鹤院这两日的事。

    “梅鹤院的婆子说,大婚那夜新房压根未曾要过一次水,除了新婚第一日在主屋吃过一次早食,往后郎君都在书房,未曾踏足少夫人那一次。”

    因为知道儿子不满这桩婚事,徐夫人一直记挂着夫妻两人的是否相合,晨起让身边人去打探,如今听了结果,心中有种意料之中的惆怅。

    “这样可不行,不能让月安这般受委屈。”

    “为人丈夫,怎可冷落妻子,还是在新婚,这么多书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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