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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万人迷beta总以为自己是万人嫌》 18、真的一点也不爱我了吗(第1/2页)
闻知意准时准点站在了离婚登记处的门口。
他背着一只休闲的深蓝双肩包,穿得一如既往的青春休闲,似乎不是一个来申请离婚登记的成年人而是一个偶然路过此地的高中生。
两年过去,他再次站在了当初与卫煜之申请结婚登记的地方,可这次他怀揣的不再是激动、兴奋与忐忑,而是戒指、身份证与离婚协议书。
他自认为来的时间恰到好处,没有迟到也没有提前,踩着下午两点的准时界限,出现在卫煜之面前。
令闻知意略感诧异的是,从一开始就对离婚表现出极大抵触与拖延的卫煜之,竟然比他还早到,面无表情地坐在那辆标志性的银色座驾中,单手支颐垂眸看着自己摊开的手心。
在看到闻知意后,卫煜之神色不变地收起了掌心,闻知意因此并没有看清他在看什么,但是这并不重要,因为小闻对此本来就缺乏好奇心。
他不再好奇卫煜之到底在看什么,更不好奇卫煜之到底在想什么。
他礼貌轻巧地敲了敲车窗,示意坐在里面的人可以和自己一起进去了。
车门有条不紊地向两侧自动滑开,身高腿长、面容英俊的omega不紧不慢地从中走出,他穿了一身不怎么符合夏季风格的纯黑西装,外套被随意地搭在车后座,此刻只剩极富垂坠感的漆黑丝质衬衫,袖子也被挽至肘部,看上去随性又冷漠。
那张冷淡深沉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
至少从闻知意的角度而言,是这样的。
卫煜之一走到他身边,从树叶缝隙中洒下的细碎阳光便被遮挡得干干净净,肩背舒展宽阔、身高直达一米九的s级omega站在一米八不到的小闻身边简直像柄大型遮阳伞。
闻知意下意识仰头看了对方一眼,随口确认道:“该带的东西都带了吧?”
“……”
极其短暂的沉默过后,卫煜之轻轻嗯了一声。
他这一声实在过轻、过快、过于易逝,以至于闻知意怀疑他其实根本没说话,自己捕捉到的那个短促音节其实是幻觉。
走进登记机构的路只有短短几步而已,陪同卫煜之前来的何歆就坐在车里吹着幽幽冷气,看着那两个彼此间保持着一定距离的身影,再怎么呼风唤雨的卫总真到了这步也得亲自去踏进那道门。
走在闻知意身边的高大omega突然停住步伐,他微微低头看向自己左手的臂弯,在这极其盛大、极其绚烂的阳光下,他无法遏制地想起两年前闻知意是如何挽着自己的左臂走进这个象征婚姻的地方。
怎么回事呢,怎么现在会两手空空呢?
怎么、怎么就不愿意再挽着他的手臂继续走下去了呢?
他握着婚戒的右手突然有些颤抖,两年前闻知意亲自套在他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此刻变得如此沉重,沉重到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根本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拿起它,亦没有作出足够的准备与努力去拿起它。
闻知意交给他的东西,原来如此沉重,原来他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
两年前是什么样的?
是在他们即将走进结婚登记处时,闻知意突然停在原地,对他微微一笑,伸出手臂说:“你是不是应该挽着我进去?”
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而是回头去看冲着自己微笑的闻知意,然后在心里将这一幕轻轻记下,直到如今也不曾忘记丝毫。
卫煜之当然没有选择挽着闻知意,而是挑眉将对方的手臂放进自己的臂弯,被他拉着手作出这种举动的闻知意就像在婚礼上挽着自己的伴侣一样,温柔笑着仰头看他。
回忆如同刀锋上猝然飞起的雪亮刀光,带着毫不怜悯、毫无温柔的力度,干脆利落地瞬间切入肺腑,在这无法形容的剧痛之中,卫煜之终于想起,此刻无论如何都要和他离婚的闻知意,当初也曾心甘情愿地要和他走进婚姻殿堂,曾在神父面前说过无论贫穷富贵、健康疾病,都将永远爱他。
遗憾到极点、痛苦到极点、后悔到极点……这些软弱到令卫煜之不齿的情绪就像倾盆大雨连绵不绝地裹挟而下,他是行走在其中却又没有带伞的人。
闻知意感受到卫煜之的停顿,于是困惑地回头去看,他并没有发现自己此刻和对方的站位,完完全全就像两年前那般,只不过回头的那个人从卫煜之变成他罢了。
他看到那个瞳孔中透着碧灰色的omega对自己说:
“要不要挽着我进去?”
闻知意无比错愕、困惑不解地骤然攥紧背包带,他无法理解卫煜之这句话的意思,亦不能理解这句话中滚烫炽热到几乎将他灼伤的情感,但他同样想起了两年前自己挽着对方的手臂,脚步轻快地踏进结婚登记处时的情景。
他同样记得的。
可是记得也没用。
如果记忆本身就能替代其他的东西,那么闻知意早已原谅所有伤害过他的人。
他仰头仔细端详卫煜之的脸,而这一眼,竟让他从那张无比熟悉的面容上窥见诸多过往从来不曾显现的情绪,他看着那张脸上浮现的失落与遗憾、痛苦与迷茫,第无数次困惑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要表现得这么痛苦呢?
为什么要流露出不舍与挽留呢?
但是,这真的是不舍与挽留吗?
闻知意不相信。
他不愿相信亦不能相信,于是本能地求助于那曾帮助他看清无数人心意的恶感值,而在看到那个依旧满值的进度条时,他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地松了口气。
他终于能松了口气。
果然不是不舍与挽留。
他觉得自己应该嘲讽卫煜之此刻拙劣的演技,应该毫不留情地拒绝对方,应该毫不停顿地转身走进离婚登记处,可是某种无法忽视的、沉重到令人窒息的东西让他无法轻松开口,无法轻而易举地糊弄过去。
他觉得自己应该郑重点。
他觉得此刻值得自己郑重点。
于是卫煜之听到闻知意温柔地、平静地、坦然地说:
“不要。现在不要,以后不要,以前也不应该要。”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如同一个被突兀剥夺听觉与理解能力的人,茫然不解地看着闻知意。
什么……?
好像整个世界骤然陷入黑暗,好像那唯一一轮圆日猝然落山,无法形容亦无法分享、无法吐露的痛苦让卫煜之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无动于衷,他急切地、急于寻求验证地低头去看闻知意的脸,他要从那张脸上找出负气与玩笑,可濒临崩溃的情绪让他无法从容地完成这一切。
他没有在闻知意脸上找到任何一点玩笑的痕迹。
他知道闻知意是认真的。
可他还是不甘心,还是要去问出自己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他终于能问出这个问题,却是在已经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时候:
“真的一点也不爱我了吗?”
真的一点也不爱他了吗?
闻知意应该毫不停顿地立刻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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