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上司让我下班等她: 2、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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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浅涟回到租住的公寓时,客厅茶几上那盏暖黄的台灯正亮着,光晕在地板上洇出一片温柔的圆。

    她的合租室友陆禧双手抱胸蜷缩在沙发里。

    许是她开门的动静太响,陆禧猛地从浅眠中惊醒,迷迷糊糊地抬头:“浅涟?你怎么才回来?我打了好多个电话都没人接,你没事吧?”

    她高度近视,说话时还在沙发上摸索眼镜。

    何浅涟换好拖鞋走进来,弯腰捡起掉在地毯上的黑框眼镜递过去,答道:“出了点小意外,手机丢了。”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你怎么还不睡?明天不上班?”她解开黏在颈间的湿发,长舒一口气,发尾的水珠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明天周六呀,我休息。”

    陆禧戴上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突然睁大,“嗯?你头发怎么是湿的?”

    她凑近两步,又猛地后退,“裙子也是.....你不是去参加晚宴吗?外面下雨了?你淋雨回来的?”

    陆禧的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往日总嫌她吵的何浅涟,此刻听着这连珠炮似的追问,心头却像被温水浸过,泛起一阵微麻的暖意。

    她没像往常那样怼回去,只是安静地站着。

    “出什么事了?”陆禧抓起沙发上的毛毯往她身上披,“我去给你拿毛巾,你先擦擦。”

    她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噔噔噔”冲进浴室,很快抱着一堆毛巾跑回来。

    何浅涟从进门就怕把沙发弄脏,一直拘谨地站着,此刻像个提线木偶似的任她摆弄。

    毛巾擦过湿漉漉的发梢,指尖不经意蹭过脸颊时,带着点烫人的温度。

    洗过热水澡,喝下一碗滚烫的姜汤,何浅涟才算找回点活气。

    她双手抱腿缩在餐椅上,懒洋洋地看着小厨房里忙碌的陆禧,脑子却像被浓雾裹住。

    恍惚间又看见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她为了拒绝潜规则,和直属领导争吵。

    她最终像只落败的战士逃离战场,活脱脱成了丧家之犬。

    还有那辆陌生的连号豪车,司机伸出的手像个无声的陷阱。

    “面煮好啦!”陆禧的声音把她拽回现实,“快尝尝,香不香?”

    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被推到面前,葱花浮在清亮的汤面上,香气争先恐后地往鼻腔里钻。

    陆禧捧着脸颊,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哦对了,还有这个!”她突然想起什么,打开冰箱拿出个巴掌大的玻璃瓶,瓶身上贴着手写的标签。

    她小心翼翼地夹出几块咸菜放进面碗,“我妈寄来的,还是你爱吃的那口脆劲儿。”

    何浅涟的嘴角弯起个柔软的弧度:“阿姨又腌咸菜了?”

    “可不是嘛,”陆禧用力点头,“这次做了好几罐,我给你留了一半,带去公司配粥吃。”

    听到“公司”两个字,何浅涟嘴角的笑意淡了淡。

    陆禧没察觉,还在絮絮叨叨地说这周遇到的趣事。

    楼下便利店的关东煮换了新汤料,味道变得难吃却更贵了;地铁口的流浪猫生了三只小猫,一只奶牛猫两只狸花猫,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人领养.....

    她们两人是大学同学,同属于南方人来到京都上大学,所以无形之中就要亲近一些,毕业后一同留在京都工作,两人就合租了这套公寓。

    读书时陆禧总扎着高马尾,白t恤配牛仔裤,黑框眼镜滑到鼻尖也不推,浑身透着青涩的学生气。

    何浅涟却和她完全不同。

    陆禧后来总说,第一次见她是在新生宿舍,午后的阳光透过纱窗,何浅涟推开门走进来,白裙子上落着金粉似的光,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美得让人不敢大声说话。

    “是不是发烧了?浅涟你今天有点不对劲。”陆禧把手掌贴在何浅涟的额头上,皱着眉头感受,嘴里嘀咕着:“是有点烫,不过也没发烧呀。”

    何浅涟摇摇头,带着撒娇的口吻说:“不是,是面太烫了,我在等它凉下来,你再去拿一个碗,我们一起吃。”

    “我就知道你吃不完,嘿嘿嘿。”陆禧兴高采烈的去拿碗筷。

    何浅涟失笑,打趣道:“难道不是你煮多了吗?”

    “哎呀这都被你发现了。”陆禧大声回答。

    “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何浅涟夹起一块咸菜疙瘩放进口中,细细品尝着这来自几千公里外的爱。

    小小的厨房里,抽油烟机的嗡鸣混着陆禧的笑声,一碗简单的阳春面,竟比宴会上的山珍海味更让人踏实。

    第二天一早,何浅涟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手忙脚乱地摸手机,摸了半天才想起昨晚的事。

    “靠。”她低骂一声,额头抵着冰凉的床头柜。

    手机钱包全落在宴会厅了,幸好公寓是刷脸进门,不然真要流落街头。

    但她今天还得去公司打场硬仗。

    花半小时洗澡化妆,又找陆禧借了几百块现金,连包都懒得背,抓起钥匙就往外走。

    穿鞋时瞥见鞋柜上摆着瓶跌打损伤喷剂,她顿了顿,最终换了双低跟鞋,轻轻带上了门。

    昨晚踩着八厘米高跟鞋走了几公里,进小区时脚踝崴了一下,鞋跟断在半路。

    陆禧收拾那双狼狈的高跟鞋时,肯定看见了。

    在何浅涟走后,陆禧从被窝里爬起来准备上班,看到摆在鞋柜上的喷剂没有丝毫使用过的痕迹,气得双手叉腰,大骂:

    “何浅涟你是不是不会疼?鞋跟都断了,脚肯定肿成猪脚!这死女人,真是气死我了,我不管你了,气死我了!”

    嘴上说着不管了,心里却总是放心不下,她不知道何浅涟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能让一向孤傲的何浅涟变得如此狼狈,铁定不是好消息。

    陆禧一咬牙,先找了个拙劣的借口和上司请假,接着换了身衣服紧随其后出门了。

    这边,何浅涟奢侈地打了辆出租车,花掉一张红色毛爷爷才到公司。

    她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做这种傻事了。

    她上班的地方是家出口箱包外贸公司,规模不大但待遇不错。

    毕业后凭着流利的英语和一股拼劲,一步步爬到市场运作部主管的位置,管着公司外文网站的更新,还得接客户电话,协调各部门解决问题。

    可这世道总对漂亮女人带着偏见,她亮眼的业绩在旁人嘴里,总变味成“靠脸上位”。

    前台那个刚毕业的小姑娘看见她,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低下头假装整理文件。

    不止她,连平时打招呼的同事都埋着头,格子间里静得能听见打印机工作的声响。

    何浅涟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浮现在脸上,那笑容里满是不屑与自嘲。

    心中暗忖,如今这般境地,还真是应了那句“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己竟沦落到被这般轻视,真是世事无常,心中的愤懑与不甘如潮水般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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