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宠之下,等您发芽: 11、摸鱼划水(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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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被他哄的高兴的眯起了眼睛,捂着嘴笑,“咱家可不敢当,以后还得仰仗状元官呢~~哦,对了,这是王爷让我给您的,咱当今圣上啊,忌讳红色。您这一袭红衣,太扎眼了。您披上这黑袍吧……”

    黑袍一展,内里是低调的玄黑色刺绣。

    仔细看才能看出是山河日月图。

    顾恺之披上,黑袍很长,正到脚踝。

    “谢公公,谢王爷。”

    顾恺之直到最后,才意识到这黑袍,有多珍贵——同行的榜眼木仁,也穿了一身红,连哀求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殷昌下旨杀了。

    木仁,是京城里的世家子弟,国子监里的青年才俊,就这样被斩杀在宫里。

    而顾恺之,则当场被任命为吏部主事。

    时光荏苒。

    虽然记忆里只有殷明的靴子,但依旧能感受到殷明当时的气息,和对他独特的“关心”。那身黑袍,一直被顾恺之珍藏。

    所以,殷明定不会厌恶自己,他只是忙,对自己这边又非常放心。

    顾恺之自我安慰,继续抽着烟斗。

    不知过了多久,他熄灭了花艇上的灯,很快就有接他的小船静静地划了过来。

    “大人,休息?”

    “回京。”顾恺之没有休息的时间,他起身走上接他离去的船,将烟斗重新塞入袖中,“马车上休息。”

    花艇晃了晃,在水中泛起了晶莹的涟漪。

    -

    几日后。

    蔡非同还在书房里查阅前县令穆有才的卷宗,想要寻出破绽,下人匆匆传话,“大人,魏知府来了。”

    “他来何事?为何不事先通知?”蔡非同立刻放下手中书卷,起身急问。

    “魏大人这次来,神色匆匆,定不是他自己的意思,更像是……”下人抓住一切机会递情报,抬手帮蔡非同推开前厅的门,又用仅仅两人能听到的嗓音低声说,“奉命而来。”

    厅堂里,和魏知府同来的还有一人,宋通判。

    蔡非同喉咙一紧,预感事情不小,忙上前寒暄,“魏知府,宋通判,下官失职,未曾远迎,不知所谓何事?”

    魏羽周正襟危坐,一言不发,略带怒气。

    宋知远则满面笑容,起身和蔡非同应和,“哪里哪里,我们来的突然。蔡县令才气斐然,聪明机智,听说刚上任就办了大案!”

    “哪里哪里,是两位大人领导有方——”

    魏羽周听不下去,扬声打断,“那个嫌犯捕快白小黑,还没入狱?”

    “回大人,白小黑有嫌疑,但下官确实没有找到明确的证据来指证——”

    “没证据?”魏羽周挑眉,霸道至极,根本不听蔡非同的辩解,“所有的证据都是严刑拷打出来的!”

    “可是,这没证据就——”蔡非同摊手,表示不理解。

    “哼!”

    魏羽周背过身去,他不需要跟蔡非同辩解什么,既然抓了人,也不入狱,这要是被朝廷知道怪罪下来,不仅蔡的乌纱帽,只怕自己也会被定「治下不严」之罪。

    宋知远堆上了笑脸,把蔡非同拉到一边,婉声劝到,“蔡县令,我们也是收到了乡民举报,说穆有才作为地方父母官,居然蔡县令只将杀他的疑犯拘留,未将其入狱,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妥当。”

    蔡非同心里大致清楚了,是冲自己和小黑来的。

    “明白了,通判大人,下官刚上任没几天,见识太少,确实做的不妥当,这就让人将疑犯下狱。”

    “还是蔡县令通透啊!”

    “这还差不多!”

    魏知府和宋通判一前一后得到了满意的答复。

    “两位大人赏脸,晚上是否一同用膳?”蔡非同溜须拍马,虚伪逢迎道,“下官着人去天街那儿定一下。”

    “不用了,我们回去还有事。”

    蔡非同虚情假意的笑着恭送他俩人离去后,脸上闪出一丝冷笑。这俩人,着急忙慌的——赶着给那头的主子复命呢吧。

    阳光明媚的天空突然不知为何,变得阴沉。

    被厚重的乌云笼罩,让人透不过气。

    白璞在屋中正奇怪今儿的下午茶糕点为什么如此丰盛,还有剥好的松子、果仁。

    心中泛着嘀咕,蔡非同推门而入。

    “老蔡,你终于来了。”白璞激动的站了起来。

    “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小黑,出事了,我有事要跟你商量——”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白璞坐下拿了一块话梅吃起来,看蔡非同脸色异样,便让他先说,反正等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时。

    “刚刚知府和通判过来了,你得下狱,小黑。”蔡非同心中愧疚,用巴巴的眼神看着白璞。

    “啊?”白璞一脸问号,拿着话梅的手在空中僵住。

    “我说是没有证据,但是他们说穆有才毕竟是地方官,”蔡非同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我、我确实没有理由。”

    白璞也明白了。

    这是在冲自己来的。

    “小黑,你是有主意的,你做决定。”蔡非同虽然不知道白璞在犹豫什么,但是能观察出他的愁容,“如果你不愿意,我立刻将你无罪释放,此案到此结束。”

    怎么办?

    做还是不做?

    往前一步,正中敌人的靶心,只怕包一铭已经写好无数奏疏,就等自己入狱,向顾恺之狠狠的参老爹。

    往后一步,安全,但是刚浮出来的线就断了。

    而且,显而易见,蔡非同希望自己同意下狱。

    “轰隆隆——”

    浑浊宏厚的雷声远远而来又绵绵而去,继而就是大雨倾盆。

    豆大的雨点,下到了房顶上,只看见溅起了一阵如烟的薄雾,时高时低,忽稠忽稀,连绵起伏。房顶上的雨水随着瓦片凹痕流下来,在空中形成了一条“奔腾喧嚣”的小河。

    而屋内,也是寂静,只能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

    白璞迟迟没有说话,他看着窗外的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得脊背发凉。

    现在蔡非同看白璞的眼神,渴望中带着贪婪。

    生怕白璞拒绝,导致他失了“送上门”的两位线索。

    “咳咳,”白璞轻咳两声,“那个,老蔡,我也有事要跟你商量。”

    “何事?”蔡非同坐了下来,自以为万事皆在掌控,“只要我能做的,肯定没有问题。”

    白璞尴尬地笑了笑,“我们的计划到此为止吧,可好——”

    话音未落,压抑着惊怒的声音响起,“为什么?”

    “老蔡,你先别激动。”白璞赶忙给蔡非同倒茶,“你听我说,我害怕下狱,我胆子小,牢狱我去过,我受不了那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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