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珰: 19、第十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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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柔和,见他回眸,便伸手向外推了推,又催促道:“快去。”

    太子召唤卿云,原也没什么正事,便是与他说两句话,闲暇逗闷子罢了。

    卿云小心应付了半日,无惊无险地度过。期间太子詹事等人前来议事,卿云从旁听着,似懂非懂,只知似是丹州赈灾之事出了些岔子,皇帝先前派了个张文康去,这个张文康行事一贯平庸谨慎,应付不来,才又派了齐王。太子对此事不无不可,只忧心丹州的灾情能否缓解。

    卿云余光偷偷瞥了太子一眼,只见太子神色平静,眉眼中浮现淡淡忧虑,卿云心下哂笑,担心的到底是灾情还是自己的太子之位,谁知道呢。

    伺候完了太子晚膳,卿云退下回去,方到屋外便见里头已点了灯,灯下人影映在窗上,低着头不知在做什么。

    卿云立在外头好一会儿才进去,长龄正在灯下写字,卿云脚步声轻,走近了长龄才听得动静,回头对卿云一笑,“回来啦,吃宵夜吗?”

    “刚从太子那吃了回来,”卿云道,“太子赏了些点心,你吃吗?”

    “既是赏你的,你便留着自己用吧。”

    卿云上前放下食盒,“你在写什么?”

    长龄神色柔和,“你瞧瞧?”

    卿云看了一眼,满篇的大字,他有些认得,有些却不认得。

    长龄道:“这是论语首篇。”

    卿云不知论语是什么,“原来长龄你在做学问,”他正学三字经,李照虽说教他,也是闲教着玩,卿云只学了约摸百字,心中对长龄又隐隐生出几分妒忌,他笑着看向长龄,“可不得了,这怕不是要考状元?”

    长龄低眉一笑,神情中闪过一丝萧瑟,没接卿云的话,只道:“你如今也认了不少字,也该有个打算,旁的不提,论语是必要学的,不说学透,便是学个皮毛,也够明白事理,受用不尽了,你一向聪敏灵巧,假以时日,必定学有所成。”

    长龄一番话娓娓道来,不骄矜自傲,反是字字恳切地替卿云打算,卿云听得怔住,他手不自禁地压在桌上,“你要教我?”

    长龄笑了笑,“太子事忙,我也算不得教你,只是同你一起也学着罢了。”

    卿云心中纷乱,他瞧着长龄的模样百般真挚,竟是瞧不出一点奸意,卿云不觉喜悦,心中反倒慌了起来,他收回手,人后退了半步,眼睫上下翻了两回,他轻声道:“你为何待我这样好?”

    长龄似早有预料卿云会有此一问,温和道:“太子把你交给我,你我同在太子跟前当差,又同居一处,我自然要好好待你,教会了你,太子便会高兴,太子高兴,对你我自然都有无尽的好处。”

    卿云扯了唇角,笑盈盈道:“说得有理,那我便先谢过了。”

    长龄道:“我去打水,你瞧瞧有什么不认得的字,我回来再教你。”

    待长龄离去,卿云立即变了脸色,三两步走到床边,从枕头底下抽出那打了一半的络子,抄起剪子便将那络子剪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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