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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貂珰》 60-70(第17/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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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照面上虽没什么,然而对那小太监的维护之意显而易见,李崇不禁又多看了卿云一眼,相貌是好,只不过相貌好又算得了什么呢,倘若李照想要,世间什么美人不都唾手可得?
李崇觉着李照对这小太监也不过是一时贪好颜色,图个新鲜罢了,更兼是在冲他与淑妃示威,这么个小太监,他李照想保就保,想带在身边便带在身边,任由淑妃如何告状,皇帝依然放任,然而王满春却是死得不明不白。
李崇抬手默默饮了杯酒。
秦少英归来,果然规矩了许多,再不朝卿云那多看一眼。
内侍们端来一道新鲜汤羹,卿云抬手去接,他久不做这种事,未料那汤烫得很,他一捧上,手立即晃了,滚烫的汤羹便洒了出来。
“小心——”
长龄两手立即从卿云手里将汤羹端走,厅内众人也都看了过来,卿云指尖滚红,他连忙后撤半步,低头道:“太子恕罪。”
“不碍事,”李照眉头微皱,“手怎么样?”
卿云摇头,“无事。”
秦少英看向卿云,目光轻轻打量了,余光扫过,道:“里头有随行的侍医,公公还是进去处理一番,这烫伤都是起先没什么,后头起了泡可就麻烦了。”
“听秦大人的,”李照道,“下去吧。”
“多谢殿下。”
卿云立即退了出去,李照对长龄道:“把这汤羹也撤下去。”
“是。”长龄小心地捧着汤羹交给一旁的小太监。
午膳的这一小小插曲很快便过去了,三人用完膳在外头院中闲谈,片刻后,李照提议午休,三人便又散了。
李照回到院内,屏退众人,让卿云摊开手给他看。
“侍医已处理过,上过药了。”卿云道。
李照眉头微蹙,“膳房那帮人是怎么做事的,非得把人烫死。”
卿云淡淡一笑,“这又不是在宫里,总有疏漏的,况且也是我不好,一时不察。”
李照轻叹了口气,“叫你待在宫里,你又不肯,非要跟来。”
卿云道:“我也不过是想长长见识,瞧瞧他们的文章罢了。”
李照摇头,在卿云掌心轻吹了吹,抬脸道:“疼不疼?”
卿云道:“不疼。”
李照又是叹了口气,“你就在这儿歇着,若是有好的文章,我再传你。”
卿云道:“不,我就要跟着。”
李照听他撒娇,面上神情终于一松,笑道:“偏你不听话。”
因在外头,李照再怎么心疼,也不好多做什么,让卿云在小榻上也歇下,一时院内院外都寂静了。
“长龄。”
长龄猛地回头。
秦少英正在他身后笑眯眯地看着他,长龄连忙低声行礼,“秦大人。”
“太子歇下了?”秦少英也压低了声音。
“是。”
“怎么你们全都出来了,谁在里面伺候呢?”
“是……卿云。”
“我就知道。”
秦少英过去,肩膀碰了下长龄,“诶,怎么回事?不过相貌标致一些,怎么将你都越过去了?”
长龄平缓道:“太子的心意,岂是我一个小小奴才能揣测的。”
秦少英笑道:“上回我去宫里,不过教了那个小太监一点招式,李照脸黑的,对我爱答不理,我瞧他是被这小太监给迷住了。”
长龄立即紧张起来,连忙回道:“太子英明神武,岂会对一个内侍……想必是秦大人你误会了。”
“哦?”秦少英目光下落,看向长龄鲜红的手指,“你手上也被烫了,不去找侍医料理?”
长龄连忙将手指收进衣袖,“奴才皮糙肉厚,这一点烫算不得什么。”
“也是,你可不像那个小太监那般细皮嫩肉。”
秦少英拍了下长龄的肩膀,“好了,你继续当差,我去歇下了。”
午后,试卷传来,三人在厅内同阅,秦少英横挑鼻子竖挑眼,就没有一个看得惯的,李照未说看中了哪些,李崇也是一样,都在心里罢了。
秦少英负责护卫试卷,李照与李崇各自返回。
回到宫中,李照便命宫中御医拿了好药给卿云,卿云在屋里上完了药,又给长龄。
长龄说他真的没事,不必用这些好药。
“我说用便用。”
卿云不管,长龄便坐下上药,院外秦少英同他的那一番对话交谈一直在他脑海里晃,他想同卿云说,却又觉着不妥。
“发什么愣呢,”卿云道,“你若不行,还是叫个小太监来给你上药吧。”
“无事,我自己便行。”
长龄小心翼翼地处理了,他听卿云说今日在那些考生当中发觉几个文采观点出众的,他已暗暗记下他们的名字,只待以后有机会便去拉拢一番。
卿云正兴致勃勃地说着,却见长龄神思不属,心下以为长龄虽说不自伤,实则也还是难过,便凑上去亲了下他的脸,长龄果然回神。
卿云撒娇道:“手上好疼,咱们一块儿来做些可以将那疼忘掉的快活事吧。”
长龄脸顿时红了。
卿云笑着吻了上去,两人手上都是药,也不好触碰,只四片唇亲在一处,卿云如今早已非当初的青涩,他熟练地挑动着长龄的唇,催着长龄上了榻,春装轻薄,两人也不脱衣,便这般贴在一块儿互相蹭着。
如今在长龄面前,卿云是极放得开了,长龄是太监,他也是太监,两人互相怎么都行,谁也不会嫌弃谁,谁也不会笑话谁。
卿云蹭着蹭着,便低吟了两声,起身靠在榻上,支起了腿,长龄俯身下去,给了卿云一段极乐。
一时事毕,两人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卿云扑哧笑了一声,“这药还是白上了,全蹭到衣服上了。”
长龄低头看了一眼,也笑了笑,“我再帮你上药。”
“哪那么娇气,”卿云靠在长龄大腿上,“其实那些书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们寒窗苦读,费尽心思,不也就是想到皇家跟前吗?他们想见太子一面还见不着呢,不一定就比咱们强到哪去。”
长龄知他是在宽慰他,也是在宽慰自己,便轻轻“嗯”了一声,同时看向卿云,今日卿云受伤,太子也是极紧张的,他从前一直觉着太子是在欺负卿云,可如今一日日看下来,太子似乎是真的喜欢卿云。
长龄也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说酸,他觉着自己实在不配酸,虽然卿云说他处处都好,但他岂能同太子相比?
罢了,他也不去想那些事,他只需尽自己所能,让卿云开心一些是一些。
长龄垂首看向靠在他腹间已闭上眼睡过去的卿云,抬起手爱怜地抚摸了他的鬓发,对自己手上的伤痛却是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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