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珰: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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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后几日,卿云便不能再让苏兰贞碰自己,怕叫皇帝发现端倪。

    “你不许动,”卿云娇笑着让苏兰贞坐好,“只许我碰你,不许你碰我。”

    他喜欢上了这个新游戏,这令他感觉他得到的是个完整的长龄,一切都太像老天爷特意为他圆的梦。

    卿云躺在苏兰贞腿上,脸颊轻轻摩挲着,“苏郎,我真想将你变成个小人,揣在胸口带入宫去,等到无人时,再将你掏出来看一看,亲一亲。”

    苏兰贞听他如此爱他,心下早已软成了一片,轻轻抚着卿云的面颊,他原想在工部侍郎这个位子勤勤恳恳待上一段时日,工部陈年积了许多旧工事,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足之处。

    只是他等不得了,卿云在等他。

    要从皇帝手中抢人,他必须更快地展露锋芒,爬上高位。

    卿云回了宫,皇帝难得连问都没问他一句,他原以为皇帝会盘问不休,哪知皇帝只说他在宫外住了几日,气色好了一些。

    皇帝既心平气和,卿云也平和了些,“宫外头清净,自然养人。”

    皇帝颔首道:“你说得朕也心动了,不若朕也去宫外头住两天?”

    卿云绷着脸,“皇上爱住哪住哪,只别去我的宅院捣乱便是。”

    皇帝笑道:“小气。”

    卿云觉着奇怪,皇帝为何忽然态度大变,李崇到底同他说了什么?还是皇帝其实已然察觉了什么端倪,故意如此?卿云心下紧张,在六部堵了李崇,示意他去林中说话。

    “你到底同他说了什么?”卿云压下心中不安,只追问李崇。

    李崇道:“没什么。”

    卿云想打他。

    李崇瞟见卿云的眼神,便无奈一笑,“我只是劝了父皇几句。”

    “你劝他?”卿云狐疑地盯着李崇,“你怎么劝他的?”

    “有些事旁观者清,你和父皇身在其中,彼此都拧着一股劲,谁都不愿稍稍松手,自然两厢之间便剑拔弩张,以父皇的身份,也没旁人敢劝,二弟若劝,父皇更恼,只有我能劝上几句,父皇其实也便只是差个台阶罢了,他想对你低头的,只没那个机会。”

    卿云听罢,神色复杂,“你为何总愿意帮我与他说和呢?”

    李崇笑了笑,“难道非要看你同父皇将整个宫里头都砸干净了才好?”

    卿云心说李崇才不是那个心思,他是觉着只要他和皇帝关系稳固一天,皇帝和李照心里就永远有疙瘩。

    李照一旦回京,必定会向皇帝索要卿云,皇帝若同卿云闹得太僵,或许也会厌烦这段关系,干脆将卿云还给李照算了,但若皇帝同卿云关系稳固,父子两个说不定便会闹起来。

    卿云将李崇想得很阴险,但到底是有了这十日的自由和皇帝之间关系的缓和,对李崇也算是有了几分好脸色,他再想了想,双眼探究中带着几分认真的意味看向李崇。

    “齐王,你是不是真将我当成小娘子了?反正有些东西你母妃是注定得不到了,便希望我能得到?”

    卿云说着这么出格的话,神色和眼神却都很清澈,是真心实意地反问。

    至于被他提出问题的人是怎么想的便难说了。

    卿云看着总是令他觉着憋着坏的人面色一点点红了,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李崇缓缓吐出了口气,淡淡道:“我当你是弟媳。”

    这下轮到卿云脸红了,他是气的,提步便踹了李崇一脚,李崇倒也没躲。

    “你们李家全都是怪人,老子抢儿子的,儿子替老子说和,你说什么?当我是弟媳?李崇,你在故意羞辱我?!”

    卿云低吼着,又一连踢了李崇好几脚,李崇始终静静地站在那,以卿云的力道,这几下不过是在挠痒,反倒是卿云披着大氅,这么踢了几下便有些累得气喘了。

    李崇看着喘着粗气的卿云,道:“你这般口无遮拦,到底是在二弟那养成的,还是在宫里头才变的?”

    卿云“呸”了一声,“我生下来便是如此,口无遮拦也比口蜜腹剑的人强!”

    “口蜜腹剑……”

    李崇垂脸沉思片刻,他忽地转过脸看向卿云,那眼神竟令卿云陡然一僵。

    “我头一回见你是在那年冬至,你在太子仪仗旁剥柑橘,那时我想原来太子便是因你在宫里闹出了事。”

    “之后太子带你来齐王府,要将你送给我。”

    李崇一面说一面朝着卿云走了过去,卿云见他神色漠然,不知怎么,竟生出了几分惧意,只强撑着也冷着脸不动,一直到李崇站到他面前,微微弯腰,将脸凑近俯视着他,一字字道:“你吓得都哭出来了。”

    从前的事,卿云都快忘了,那似乎已经是七八年前了,李崇重提旧事,他身子一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时他的确无比惶恐,生怕落到李崇手里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那时,我可没瞧出你有多大的胆子。”

    卿云抿着唇,他对上李崇的眼睛,陡然发觉李崇冷淡时的眼神其实和皇帝很像,比李照更像,令他想起那日他从马上摔下,皇帝便是用这种眼神在看着他。

    卿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李崇这是终于不再伪装了吗?可他又觉察不出他和方才到底有什么区别,只他忽然便不敢真的去踢李崇了,哪怕是如今的皇帝,也未曾给过他这般感受。

    “你在我眼中只不过是个玩意,无论是在东宫,还是在宫里,你蹦跶得多欢多高,也就是个玩意,只他们愿意纵着你罢了,你难道不知你的脖子有多细?”

    李崇的手掌是热的,他抚上卿云的脖子时,卿云却觉着浑身一凉,他看着李崇的眼睛,李崇也同样看着他的眼睛,缓声道:“只需轻轻一掐,便会人头落地?”

    卿云瞳孔微缩,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觉着李崇真的会收紧手掌,轻易便要了他的命。

    然而李崇没有,他放开手,负手站直,神色闲适,“这般便不算口蜜腹剑了?”

    卿云憋着的那股气呼出来才察觉自己方才竟是在憋气,他胸膛微微起伏,盯着李崇的脸,无法分辨他方才到底是在故意吓他,还是在说真心话。

    李崇瞥眼过来,见卿云神色紧张,道:“只不过玩笑几句罢了,你不会真被吓着了吧?”

    卿云才不愿承认自己方才真的被吓着了,只冷冷道:“齐王这般恐吓,是觉着很有趣吗?”

    李崇道:“我只是在满足你对我的臆断。”

    卿云抿了下唇,“谁知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想?”

    李崇浅浅一笑,他再次弯下腰,卿云也不由再次屏住了呼吸。

    “我真心的想法便是……”李崇目光在卿云面上游移了一圈最后落到他那双眼睛,语气平淡道,“你身上很白。”

    李崇直起身,未等卿云有什么反应便转过了身,卿云待他走远了,面色才一点点涨红了,一脚便踢上了旁边的竹子,将竹叶踢得簌簌作响。

    二月初六,程谦抑嫁妹,皇帝早便知了,许卿云在外头夜宿。

    如今卿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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