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珰: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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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轻轻地说了句实话,“我只认识朕。”

    第163章

    卿云恢复得很快,渐渐的,身体便不再虚弱,只仍要喝叶回春的药,说是清除余毒,卿云心说哪有毒,他好得很,便开始耍赖不肯喝,宫人道:“你不喝,不怕皇上不给你用膳了?”

    卿云嗤之以鼻,“皇上还能比朕大?朕都说不会不给我饭吃了。”

    宫人不敢说那个字,故而无法解释,既不能解释清晰,卿云便丝毫不怕,宫人又不可能为这小事去禀皇帝,那药便有一回没一回地喝。

    起初卿云不愿离开殿内,是他身子虚弱,心中不知怎么总觉着害怕,不敢出去,如今身子恢复了,心里那股莫名的恐惧似乎也在消减,他跃跃欲试,有些想去殿外瞧瞧。

    自然也只是跃跃欲试,不敢真的出去,他跪趴在殿内窗前的软榻上,移开窗挡,推开窗户,从下头露出的缝隙悄悄看外头。

    凝和殿外种了许多桂花,虽是盛夏,桂花未开,也自有一股清幽之气,卿云用力吸,脸上绽开笑容,“嗯,好香啊。”

    冷不丁的,他瞧见有仪仗正由远及近,连忙放下窗,回头向宫人告状,“不好了,朕来了!”

    宫人没法接话,因皇帝也没纠正过卿云,只好道:“大人快出来行礼吧。”

    卿云从来都没给李崇行过礼,他不喜欢跪来跪去,他先前身子虚,一站一坐行动之间都要头晕,更不用说行跪礼了。

    卿云假装不知道李崇要来,还是趴在窗前。

    “太后驾到——”

    卿云听到这四个字,咦了一声,心说怎么变成太后了,一回头见内侍宫人们簇拥个相貌华贵的妇人,这下终于看明白了,这不是朕。

    卿云好奇地盯着太后看时,太后也在盯着卿云。

    卿云常居殿内,人又变成了那般,自然毫不讲规矩,夏日炎炎,只着了身素色长袍,一头长发没有束冠,便就这么披散在肩头,他靠在窗户边,外头日光照得他眉目如画,恍若羽化。

    太后一直知道先帝近乎疯狂地迷恋着一个内侍,她从未见过,也从未主动去找过,因明白皇帝有多无情,她若找他的麻烦,只是自寻死路,而一个内侍,再得宠也不会威胁她的地位。

    只亲眼看到便是这么个人居然能叫先帝动心,甚至叫先帝死在他手上,太后看他的眼神也不禁多了几分忌惮和恐惧,这是妖物,只有妖物才能做到。

    “见了本宫,为何不行礼?”太后淡淡道。

    卿云道:“我不想行礼,我膝盖疼。”

    太后笑了笑:“原来你不想做什么便可以不做,先帝真是把你宠坏了。”

    卿云有些迷惑,先帝又是谁?听着和皇帝像是亲戚。

    太后早知他身中剧毒,人已糊涂,见他这副懵懂模样,却更觉着可怕,他毒杀了天子,竟还如稚童一般无知快活地活着,她不知李崇在想什么,难道也被这妖物给蛊惑了?

    太后无论做什么,总是会被自己的儿子训斥,她深知今日自己恐怕也要遭到训斥了,但她不在乎。

    “去,给他灌进去。”

    身边宫人手上已提了食盒,闻言立即上前。

    卿云一脸了然,“又要灌药啊,我不喝!”他提前站了起来,预备逃跑。

    然而无需他逃跑,一群人不知道从哪从天而降,直接挡住了那些宫人,卿云却是被这些人吓了一跳,他原正站在窗边,窗挡又被移开了,一不留神竟从窗户里直接摔了出去。

    “咚——”的一声,卿云摔在外头,头着地,哭声顿时响彻凝和殿。

    卿云躺在榻上,后背堆了四五个软枕,眼睛哭肿了,鼻子也哭红了,头上缠着素纱,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可怜相。

    李崇进来就笑,“朕听闻你今日又出乖露丑了?”

    卿云蔫蔫道:“她是谁啊?也是你的小玩意吗?”

    李崇上去捏了他的脸,“她是太后,是朕的母后。”

    卿云“哦”了一声,其实还是不太明白,反正听李崇的语气,应该不是受李崇欺负的小玩意,心下又是一阵怅然,又想到太后穿得那般华贵,日子应当过得不错,便很羡慕,诶,皇帝皇上朕太后,哪个都比他过得强,真是可恶。

    李崇抬手碰了下素纱,卿云立即躲开了,埋怨道:“疼。”

    “怪谁?”李崇含笑道,“不是你自己摔出去的吗?怎么,心野了,已经想去外头看看了。”

    卿云摇头,摔的这一跤让他心灰意冷,暂时打消了出去的念头。

    李崇对卿云的病也信了五分,见他如今这般性情,也说不上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留着他,不过是李照下落不明,他还有几分用处罢了。

    自然,闲暇之余逗弄逗弄,亦是别有一番乐趣,李崇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这么个小玩意到底是怎么将他的父弟二人都迷得神魂颠倒?这人真的对李照有那么重要?

    卿云撇了嘴,沉默了好一会儿,对李崇道:“我想吃糖果子。”

    李崇道:“不行。”

    卿云指了自己受伤的头,“我都摔跤了。”

    李崇道:“是朕推的吗?”

    卿云瞪大眼睛,过了一会儿,他竟想通了一般,噘着嘴道:“就算是你推的,你也不一定给我糖果子吃。”

    李崇笑了笑,“你很会揣摩人的心思。”

    “这还用揣摩吗?”卿云道,“你的拳头比我大,你就可以不讲道理啊,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卿云嘴噘得很高,“我没有不乖,你也不给我糖果子吃。”随后,他又道:“先帝是谁?太后说他很宠我,我找他去要糖果子。”

    李崇唇角上扬,“先帝啊,先帝死了。”

    卿云脸色一白,他现在很奇怪,对一些话能懂,对一些话却模模糊糊的,一知半解,别的都还好,听到死还是很害怕。

    “哦,”卿云小声道,“那算了。”

    李崇单手撑脸,“他还活着的时候是很宠你。”

    卿云道:“比你宠我吗?”

    李崇道:“我宠你吗?”

    卿云想了想,还是用了个折中的词,“还可以。”

    李崇不由笑了,若说卿云真是装的,那他必须承认,他装得很好,也很有趣。

    卿云试探地看李崇,他眼睛大,这么上下翻飞地看人,试探得很明显,李崇给了他个台阶,“嗯?”

    卿云听他接话便松了口气,“朕,你想不想宠我啊?”

    李崇:“嗯?”

    卿云循循善诱,“其实宠我很简单的。”

    李崇:“嗯。”

    卿云把话挑明,“你每天给我五个糖果子,你就算很宠我了。”

    李崇笑了,“朕为何要宠你?”

    卿云也只是试探试探,悻悻道:“不宠便算了。”

    李崇见他如此“随遇而安”,不由又起了逗弄的心思,“那你要朕宠你,你该付出什么呢?”

    这个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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