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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貂珰》 200-210(第17/19页)
感觉再次袭来,卿云手掌不自觉地放在了胸口衣襟。
“晚膳,想用什么?”李照道。
卿云低低道:“随意用些吧,宫里头的师傅,我都习惯的。”
李照道:“宫里头也换了几位师傅了,正好叫你尝一尝新手艺。”
卿云低低地“嗯”了一声。
李照目光在卿云面上流连,在他的记忆中,卿云是很怕那事的,不过,那时卿云同他父皇闹别扭,他上了他的马车,又似乎不是那么回事。
李照见他低垂着脸,只露出光洁额头,再想到他枕头底下藏的那些话本子,处理朝政一向干脆利落的他,心中竟也生出几分踌躇。
“我离宫两月,也积了不少事,便先回立政殿去处理,你好好歇息,过两日,封王大典,也有的累了。”
“嗯。”
李照起身离去,卿云这才抬眼看向李照的背影,待李照的身影全然消失在视线中后,卿云回转过身,一下趴在了榻上,胸口涌动出一股奇异的热流,卿云抓了个软枕,在榻上打了两个滚。
“在船上不还很有骨气地说不愿和他同床吗?!”
卿云举着软枕,对那软枕自言自语,“如今又想什么呢!”
“他根本不解风情,又将你弄得很难受,你全忘了吗?!”
卿云抱住软枕,微烫的脸轻轻靠在上头,声气又转柔了,“其实也没那么差……只当时我自己太怕,太厌恶那事罢了……”
卿云倏然又想起那年祭祀,他在大殿同李照私会,二人干柴烈火,险些便在大殿成就好事。
卿云抱着软枕翻了个身,面上越来越烫,他也好久没同人……
隐居的这一年,卿云闲着无聊,时常看些艳情话本,心下实则也空荡得很,倒真未曾起什么心思,那种事,一个人想,不过是更寂寞空虚罢了。
如今,他同李照回了宫,迟早二人也是要同床共枕的。
齐峰说,他走得这一年,李照在宫里头连宫女都未曾多看过一眼,这一点,卿云倒是信的,因李照从前在东宫便是如此,他眼里从来没别人。
卿云低头将下巴搁在软枕上,李照是很喜欢他的吧,哪怕他是太子,如今是皇帝,去宠幸别人这件事也从未在李照脑海中出现过,故而他才会想出让他去挑选宗室子弟为太子。
李照是他的。
从李照情窦初开,到同他分离多年,再到重新相聚,李照一直都是属于他的。
卿云心下又生出几分喜意,他对属于他的,总是会多一份偏爱。
蓦地,卿云又想到了苏兰贞,苏兰贞……原也是他的,只他要不起他,他如今一想到苏兰贞,便想起那根断指,心下便是一沉。
卿云摇头,他不要他,这是真心的。
他是很公平的,李照全心全意对他,那么从今以后,他的生命中也只会有一个男人,倘若李照负他……
卿云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虚虚地像是攥住了什么东西。
他也有法子,让他永远属于他。
李照尚且不知在卿云的心中,自己已经是卿云的人了,并且是永远属于了卿云,他处理了一些堆积的政事,便叫了尚衣局的人来,询问他们礼服制得如何,他要亲自过目。
异姓封王,不是小事,朝中自然会有反对之声,颜归璞够识时务,会去解决,宗室那头,李照已明示了要选人做太子,都巴巴地抢破头等着,自然不会有人这时跳出来反对异姓封王,断绝了自己做太子的希望。
李照在昏迷之后醒来,想明白卿云只是诈死之后,便开始精心布局,如此才得以顺利推行。
昏君吗?他不觉着。
卿云很好,从未滥杀无辜,从未弄权祸乱朝政,他肯学习,能识人,在内侍省和六部都能干得风生水起,不过是受出身所限,若他非内侍,自然也会有很好的前途。
李照觉着他不过是给他能给的,给卿云应得的,他相信卿云,相信他所爱之人日后会青史留名。
“不错,”李照看了礼服,含笑道,“明日拿到紫宸殿,让他试一试,再行修改。”
尚衣局的人应声退下。
李照手掌摸着腰间玉佩,虽带回了卿云,心下却仍是忐忑,迟疑许久,才叫宫人摆驾紫宸殿。
“皇上。”
卿云懒得行礼,只招呼了一声。
李照笑道:“听你这般叫,还真不习惯。”
“总要习惯的,”卿云倒很坦然,“皇上一块儿用膳吧。”
御膳房的师父提前得了嘱咐,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卿云久未用御膳,心说民间的食物偶然一吃的确新鲜有趣,可到底还是宫中御厨手艺超群,一盅汤炖得鲜美得惊人,尝到嘴里,他面上便不由带出了笑。
李照眼神示意,叫人去御膳房赏赐。
卿云这一顿吃得极为舒坦,宫人们递上清茶漱口,又递上水盆替他净手,卿云被他们伺候得也很舒坦。
“一路舟车劳顿,你也累了,”李照柔声道,“早些歇息吧。”
卿云指尖由帕子轻轻擦净,低声道:“皇上也是。”
李照微笑起身,方提步要走,却又被卿云叫住,“皇上这是去哪?”
李照脚步顿住,回眸看向人。
卿云低垂着脸,纤纤十指从素色帕中抽回,低声道:“不是说了,一块儿早些歇息吗?”
第210章
内殿浴池,卿云单脚没入水中,他已好久没有用过浴池,原本浴池便是这么大的吗?
此刻,李照正在外头偏殿沐浴。
卿云说让他留下,李照竟然……竟然脸红了。
想起李照脸红的模样,卿云面上也不禁发烧,抬手遮住脸,便往浴池里沉了下去。
从水中跃出,水珠滑过面颊,卿云轻轻呼出一口气,周遭白色烟雾扑来,卿云胸膛内亦有热意翻滚。
宫人们上前替他擦净身上水渍,披上素白双鱼戏珠花纹的寝衣,快速地帮他擦干湿发。
卿云心下不知为何极为紧张,照理说,过了这么多年,他对这事早已适应,再没有当初的害怕了,不过男人而已,他经历得还少吗?
卿云披散着一头半干的头发,坐在波光粼粼的浴池边,心头却是忽上忽下,一时想要反悔,反正李照也不会勉强他,一时又觉着为何要反悔,他自己分明也想的,本也是迟早的事,何必矫情。
卿云心下拿定主意,趿了同寝衣一色花纹的寝鞋,慢慢向浴池外走去,走到浴池殿门口,又停下深吸了口气,面上不自觉地却是又发起了烫,在门口又停顿许久,这才推开门。
浴池门推开便是寝殿,却见一素袍身影正负手站着,同样披散了一头半湿的头发,李照已在寝殿等了许久,心下反反复复,也不知多少心思飞过,听得身后殿门动静,李照手掌微攥,慢慢回过身。
卿云微红着脸望着他,身后浴池殿内热气扑来,白色烟雾甫一入清凉的殿内便化开,李照喉结微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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