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白月光缠上了: 16、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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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谢知鱼的好心情被“不速之客”舒晚击得粉碎。

    舒晚提着瓜果蔬菜和特产礼盒进门,语气熟稔:“江阿姨,我今天回s市,想着这个点您应该在家,就把东西送过来了。”

    从前江念棠说自己没有女朋友的时候,江母还想着撮合舒晚和江念棠,哪怕后来没有撮合成,她和舒晚的关系也挺好的,舒晚总会来看望他们。

    舒晚父母都去世了,家里没人,这两年,江念棠不常回来,舒晚几乎把她当自己的母亲孝顺。

    江母听到舒晚这么说,不禁有些愧疚,想将人请进来。

    舒晚却摇了摇头:“阿姨,我还得赶飞机,工作上遇到急事,实在脱不开身,下回有时间了,我再来陪您。”

    “工作上遇到麻烦了吗?”江母皱起眉,叹了口气,“可惜我帮不上忙……”

    “阿姨您保重身体就好。”舒晚抬眼看向站在楼梯口的谢知鱼,眼神有一瞬不自然,她立即挪开了眼,“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江母沿着舒晚的目光回头看去,但楼梯口已经没有人了,她没多想,将人送到村口。

    村子里路窄,而且七弯八绕的,汽车开进来容易堵,一般情况下车会停在村口。

    舒晚刚上车,就看见谢知鱼站在她的车前,她眼皮一跳,为了避免被碰瓷,她立即下车,一脸警惕地看着她:“谢总,你还想做什么?”

    “又想录音了是吗?”谢知鱼微微一笑,“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你给阿棠录音笔的那天,她直接告诉我,和我一起听了录音,她不相信你。”

    舒晚嘴角一抽,后退了两步,语气平静:“谢总误会了,今天我只是单纯来看看江阿姨,我很敬重阿姨,不会以她为筹码。”

    说完,舒晚重新上车。

    谢知鱼目光渐沉,又很快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神色,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早上她问江念棠想吃什么。

    江念棠迷迷糊糊地说:“想吃街上卖的乌饭麻糍,我记得以前是一个老奶奶骑着三轮车在卖,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谢知鱼这才出门,还撞见了来送礼的舒晚,而村口是去街上的必经之路,她记得这辆车昨晚就停在村口了,今早又挪了个位置,于是停下脚步停驻了片刻,没想到车主是舒晚。

    真是阴魂不散。

    她加快脚步去到街上,找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江念棠口中的老奶奶,买了够四人吃的份量,就迅速回去了,生怕舒晚杀个回马枪。

    幸好,她回去的时候,只有姥姥在家门口坐着晒太阳,江母在杆子上晒衣服,笑着和她打招呼。

    江念棠又睡了个昏天黑地。

    谢知鱼走的时候将窗帘拉得很严实,她根本不知道现在几点,要不是母亲叫她,她可能会睡到十二点。

    她一睁眼,就看见谢知鱼坐在床边,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回笼觉睡得好吗?”

    没有她在身边,她的阿棠似乎睡得更香了。

    她刚才进来时,不小心绊了一脚,阿棠都没有醒过来。

    江念棠揉了揉眼坐起来,一把抱住她,小声嘟囔:“不好,好像被鬼压床了。”

    “梦见什么了?”谢知鱼的指尖缓缓抚过她的后颈,声音很轻。

    “在梦里,我还是个大一学生,早上有课,我却怎么都动不了。”江念棠抬眼看她,捧起她的脸,猛亲了一口,“我听见你在叫我起床,我以为我醒了,结果发现我躺在静公馆的房子里,还是动不了。”

    谢知鱼垂下眼睫,掩住眸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她说:“只是梦。”

    像是在安抚江念棠,又像是在安抚她自己。

    江念棠点点头,又亲了一口,笑意盈盈地说:“我知道呀!我高中的时候经常做这种梦,那时候压力大,午休趴着睡一会最容易鬼压床了。”

    谢知鱼嗯了一声,立即转移了话题:“我抱你去洗漱。”

    “不要。”江念棠却从她的怀抱里退出来,撇了撇嘴。

    谢知鱼睫毛轻颤,伸出的手在半空微微一滞,只见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只是嘴角依然挂看惯常的温柔笑意,眼底的温度却骤然一冷。

    “怎么了?”她轻声问。

    她不喜欢被拒绝。

    尤其是江念棠的拒绝。

    像是无数根细小但密密麻麻的刺扎进她的心口。

    她的指节抵在床沿,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冰丝床单,心底的怨恨似潮水般翻涌。

    都是舒晚的错。

    江念棠一边打哈欠一边伸懒腰:“会被姥姥和妈妈看见的,不太好。到时候肯定会被数落一顿——人怎么可以谈了恋爱变得这么懒呢?”

    “为什么不可以呢?”谢知鱼闻言轻笑了一声,将人从床上捞起,双手托着她的腿根,“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主要是有点害羞……”江念棠捂住脸埋进谢知鱼的脖颈,闷声道,“要不还是把我放下来吧。”

    谢知鱼这才将人放下,但还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她的身边。

    中午,两人跟着姥姥一起去田里抱了一个新鲜西瓜和甜瓜,隔壁瓜棚的老奶奶看见她们乐呵呵地说她们看起来般配,一脸羡慕。

    烈日灼灼,瓜棚里更是闷热,江念棠从瓜棚里出来后还大口喘着气,到家后,谢知鱼满面春风地切着西瓜,手起刀落,非常利索,切好后递给江念棠、姥姥和江母。

    “好甜啊!”江念棠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瓜。

    姥姥看见她们吃得开心,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等到送她们走的那天,姥姥又抱了一大箱的瓜,非得让她们带走。

    盛情难却,江念棠又不忍看见姥姥失望,还是收下了。于是她和谢知鱼又跟着母亲将这箱瓜送到了父母家里。

    江父最近出差,不在家里。

    这是谢知鱼第二次来到这里。

    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个黄昏,江念棠拉着她母亲的手说他们只是朋友。

    “学姐!”江念棠伸手在谢知鱼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谢知鱼睫毛微颤,遮住眸底晦涩的情绪,交握着江念棠的手掌,指腹轻轻捏了捏,她贴在江念棠耳边轻声呢喃,“阿棠,你已经毕业了,可以换个称呼了。”

    毕竟,舒晚也是她的学姐。

    “可是四年前我才大一……”抬眸间,她对上谢知鱼幽深的目光,话音一顿,亲了她一口,甜甜地问了一句,“那我喊你知知好不好?有没有人这样叫过你?”

    谢知鱼一扫眸底的阴郁,莞尔道:“没有。我很喜欢这个独一无二的昵称。”

    比起这个称呼,“江念棠在意这个称呼的唯一性”这件事令谢知鱼的内心无比愉悦。

    她们本就该是彼此的唯一,其他人都应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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