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明明是个贤夫(女尊): 第78章【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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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闻溪看着眼前这些人,难以在用乱民二字称呼他们。

    等沈年和旁人说话的间隙,他摆出一副亲和的笑脸,迎面走过去和那些百姓谈笑,听到他们的苦楚更一脸忧心的句句关怀。

    “沈娘子真是迎了位贤德仁善的好郎君!”

    “好郎君……”上了马车,沈年凑在林闻溪耳边笑,拍了拍他的脸,“你脸红不红?”

    “我这不都是为了三娘,三娘不领情还笑。”林闻溪不好意思摸脸颊,撇了撇嘴。

    “好郎君让我靠一会。”沈年抱着他,枕在他肩上疲惫的吐着气。

    林闻溪安静下来,微微挪了挪身子好让沈年枕的舒服些,他轻轻拍着沈年的背,哼着不知是什么好听的童谣,哄着她浅浅睡着。

    他抱着沈年,窗外的素白一片雪景在日光下散着亮光,融化的雪水从屋檐角上滴滴坠落,甚至连车辙压过雪地的声音都分外好听。

    马车徐徐停在二人小院门前,有白石和小薇留在此打理,与从前并没有什么分别。

    落了雪,院中的景致愈发的好看了。

    “阿姐回来了。”

    沈岳在庭中抱着两个小侄玩雪,看见两人,欢喜朝屋内唤了一声。

    两个穿过廊中一瞧,看见院中站着沈家的一院人。

    罗从宛出来迎道:“沈郎他一直念叨着要过来瞧你们二人,正好母亲和父亲也万分挂念你,就一起跟着来了。”

    沈年望向院中的沈修撰一眼,唤了声母亲。

    林闻溪跟在身后也低头唤了一声。

    “母亲气色瞧着不如从前好了。”

    沈修撰欣然点了下头:“我倒无碍,你二人先去屋中瞧瞧你父亲,他这些时日惦念着你愈发病重了。”

    沈年进屋一瞧,沈父眼角阴翳,脸色灰暗暗的倚在软榻上直咳。

    林闻溪忙倒了一杯温水奉上,“父亲可在用什么药,我去命人熬一副来。”

    “无事,岳哥儿一直替我瞧着,这病需得久养。”沈父握住了林闻溪的手,“从前是为父轻看了你,你是个有情义的,自个闷声不响到那林府去受苦,年儿她疼你多些也是应当的。”

    林闻溪受宠若惊,抚着他的胸脯顺气:“父亲言重,先用些温水。”

    “父亲既病的厉害,这大冷天的还挪过来作什么,女儿打理好事情自会回府中探望。”

    沈父向屋外偏了偏头,淡淡笑道:“其实是你母亲非要前来,她怕女儿恼了她,再不到沈府去了。”

    沈年心下一愣释然道:“女儿并未记恨,还请父亲回去宽慰一番母亲。”

    沈父点头一笑。

    沈岳牵着两个孩子进来,向沈年默默抛了个眼色,沈年心下了然。

    沈年起身按了下林闻溪的肩:“你先随阿弟在此和父亲叙话,我去去就来。”

    林闻溪心里暗叹了一声,本想这回院中与沈年亲近一番,却挤了这一屋子的人,实在令人烦扰。

    罗从宛站在庭院中的雪枝下等着她,沈年踏雪走过去。

    “这些时日全凭从宛在京中为我周全,我欠从宛许多声谢呢。”

    “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虚言,阿年,你得告诉我”罗从宛迟疑了一瞬,艰难的张了几次口,还是问不出声。

    沈年接过她的话道:“从宛想问我我是不是要篡权夺位,入主宫禁。”

    罗从宛低头默了一声,“我不知该如何”

    沈年一笑,“从宛若不知该如何,也不会收到我的密信便一口应下,放我带兵将进城来,从宛是偏向我的,对吗?”

    “可这有背臣纲。”罗从宛万分为难的皱着眉。

    “不过我可不想做什么帝王,从宛,我只是想要权。”沈年毫不掩饰的心中所求,坦然的看着罗从宛,“我想护沈家一家平安,想革弊推新,想修建学堂、想建一座工坊要做这些我手中必须握着权柄。”

    “从宛,我想要你站在我这一边。”

    罗从宛心中激荡,抬起脸坚定朝她点了下头。

    逆王之乱平定半月之后,临安帝颁布一纸圣谕诏告天下,封命沈年做了历朝历代以来的头一位异姓亲王,摄领朝纲。

    林家作为逆王一党的马前卒,除了长女林长漪得以幸免于难,女子一律都被定了死罪问斩,男眷没收良籍充入乐馆。

    林长羽听闻沈年竟还活着的消息,日日在狱中疯喊着要见沈年的面。

    林长羽见到沈年的脸先是癫狂的咒骂,然后大笑起来:“那个贱人他的身子早不干净了,他应当不敢告诉沈三娘子,他与那花齐曾春宵一度,一整夜同屋共寝。”

    “你千方百计要我来这狱中,便是想说这些?”沈年平静的说道,“可如今外面却传遍了你与那女子的风流韵事,你说说我会信哪一个。”

    “林闻溪那个贱人!他手段下作,当着府中一众人的面毁我清白,他害死我父亲……更将我烧成如今不人不鬼的模样。”

    他的一只腿被烧的残废,一歪一扭的从地上爬过来,抓着沈年的脚费力的仰头看着她,“他究竟有何值得沈三娘子喜欢的?沈三娘子瞧瞧我这张脸,比他差在哪里?凭什么他便那么好命!他比我要恶毒千倍百倍!”

    沈年一抬脚甩开了他,“你使毒计毁他清白,他不过是原样奉还你倒知道疼了。不过是你作恶太多,报应不爽而已。”

    “我害他不过是为了沈娘子,父亲说待他回了林府,便让他跟了花齐,将我作为林家子换给你。我如今下场凄惨还不是当初沈三娘子向我示好,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心生妄想沈娘子也该可怜可怜我。”

    沈年听到了莫大的笑话,气笑了一声,懒得听他胡搅蛮缠。

    藏在墙后的林闻溪悄然站了出来,他盯着林长羽的脸笑着挽上沈年的手腕。

    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纸,从缝中丢了进去,“这是六弟的乐籍,明日六弟便该去乐馆住着了,母亲在狱中撞墙留下血书,要三娘留六弟一命,如此看来倒是白费了。”

    林长羽盯着那张纸,再没了声音。

    二人从狱中出来,林闻溪皱着眉拍了拍沈年的衣裳,“早说三娘不必前来,身上都沾了一股霉味。”

    “林御史毕竟留了这纸血书”

    “不提他们。”林闻溪贴在沈年肩上,晃着她的胳膊,“快到年关了,三娘说好了陪我去街上买灯笼的,今日可不能再骗我。”

    “好,我陪你去就是。”

    “我要买好多好多盏灯笼,还有窗纸,还有福结三娘和我一起挂着院中的树枝上”

    林闻溪在踩着雪走在前面欢喜的一蹦一跳。

    “三娘走快点。”

    他回身向沈年招着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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