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她总是被觊觎: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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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子上看她,微微仰视的视角能看清郁离的眼睛。

    “为什么?”

    她故意逗她,说喜欢这照片,她随时拍的,没想到那么好看,当着郁离的面把那张照片换做屏保。

    她原先的屏保其实只是随即轮换的风景,换了也没什么影响。

    高段位的狐狸总是深藏不露,更何况对面是感情经验完全空白的郁离。

    因着她着换屏保的举动,郁离再度怔住了。

    现在哪怕简明月故意露出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出来郁离也会给她找补说是她带的毛绒围脖。

    多怪啊,她自以为封闭,竖起无形的墙抵御外界,还以为多坚硬呢。

    其实外面那层刺猬壳就是层纸糊的,一碰就碎了。

    “怎么样?”

    简明月还趴在桌子上,那双眼睛热诚地注视着郁离,将手机举到郁离面前。

    一按,屏幕瞬间暗了,郁离的影子封到了里头;再一按,屏幕亮起,乖巧的女孩侧脸再度出现。

    简明月笑着拉她手的瞬间,郁离听到心里头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咔嚓咔嚓,一瓣接着一瓣剥离。

    柔软的、鲜红的、脆弱不堪涌动着滚烫鲜血的心脏,就那么从壳子里脱出来,几乎要蹦到简明月手上了。

    她得生生攥住,指甲缝里都染上淋漓鲜血才能把脱兔般的血肉制住。

    这太不应该了。

    郁离轻轻摇头,艰难移开视线,耳边老师的讲课声混沌又模糊,她极力顺着老师的节奏想要跟上,可现在连黑板上的板书都成了晦涩的符号,她看不懂了。

    这种状态一直延续到下课,郁离放下笔摸了摸脸,指尖都染上热意。

    她轻拍了下脸颊,暗示自己要冷静,才过去碰了简明月的手。

    “屏保换掉吧,不好看的。”

    她说得很小心,不太敢和简明月有什么眼神上的接触,也不想事情朝着自己预料不到的地方发展。

    郁离希望是她自己多想了,毕竟她总爱多想,偏偏想的事情没一个能成的。

    只是开玩笑啊,郁离对自己说,朋友之间不值得当真的玩笑而已,她要是当真就输了啊。

    “不要。”

    然而简明月拒绝得很坚定,理由也很充分。

    连手机都收回去了,拿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郁离,好像一只被夺了心爱玩具的乖狗。

    “你不拿我当朋友吗?”

    一些小小的、不起眼的细枝末节总是会淹没在更大的东西里。

    就如同简明月的这句话,宛如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砸下来,郁离瞬间就停下了。

    不要多想啊,只是朋友而已。

    冥冥之中有人俯下身凑到她耳根,轻轻说着,你这敏感的家伙,在想什么啊。你们只是朋友,这种事情在朋友之前多正常啊。

    所有的悸动都偃旗息鼓,火苗渐次漫上粉蓝色的冰,郁离坐直了身体,只轻轻叹了口气,说:“下次不要这样了。”

    不然,以她卑劣又敏感的性格真的会多想。

    “我开玩笑的啦。”

    简明月变脸很快,可怜小狗秒变阳光小狗,问她:“你今天也要给棠西补课吗?”

    郁离收拾桌面的手停滞一瞬,想起棠西的荒唐,应了下来:“嗯,今天也要。”

    她都住在棠家了,说一声补习也不过分,先把简明月骗过去再说吧。

    “好辛苦啊,棠西人很凶,学习也不好,你给她补习一定很累。”

    简明月抓着郁离的手,一副感同身受的好闺蜜模样,说得郁离好像已经看见了她被棠西叫老师,故意使坏羞辱的场景了。

    可惜,那不过是拿来骗她的拙劣理由而已,那样的家族不可能找一个同级的高中生来给大小姐补习的。

    郁离轻轻摇头,想跳过这个话题,于是拿了道题过来问,是道数学大题,试卷上得放在压轴题的一类。她数学只是中规中矩,只做得出第一小问。

    简明月真聪明啊,不过看了几眼就能捋出思路,郁离听得认真,偶尔分心之余想起已经走了两天的棠西。

    她心里坏得很,希望棠西永远都不回来,她到时候小心一点,避开棠斐,总能熬过去的。

    可事事总是不如意,棠西即使远在西城也能收到郁离的最新动向。

    她弯下腰随意找了块布擦干净手上染血的刀,才从兜里拿出手机。

    简明月给她发的,照片里是认真听课的郁离,只有张侧脸。

    过一会儿又发来一张,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郁离。

    她打开看了一眼,又撇着嘴关掉手机。心想这都是什么玩意,她不在了就开始使劲发力,是不是等她回去简明月就伸手朝她要房本了?

    想到这儿又下意识否定,手机揣进兜里,手指微微弯了下,想郁离还是她女朋友呢,怎么可能跟简明月好上。

    西城这会下了暴雨,风刮得厂房上的铁皮震震作响。

    老旧的厂房高处还挂着蛛网,偏偏里头又安静,落针可闻。

    棠西靠在灰暗的墙面上,她整个人都隐没在阴影里,脸上晦暗看不出分明,只有手中的蝴蝶刀转了又一圈,暗光闪了一次又一次。

    蓿薇推开沉重的厂房大门,混着新鲜泥土气的水汽立刻扑进来,连同厂房里的霉味和浓重的血腥味一起被风卷携着吹开了。

    “小姐,走吗?”

    蓿薇眼睛扫过地上几具尸体,拿着长柄伞来到棠西跟前,语气恭敬又含着畏惧。

    她从小就跟着棠西,也是棠家暗面的一份子,做得是不能见光的事,凡事对棠家有害的、无利的,都要动手。

    培养的人却少之又少,最难以想到的就是棠西。

    谁家大小姐不做光鲜亮丽的精致公主来做见不得光的暗面啊,蓿薇一开始以为棠西只是一时兴起,谁知道她动手又狠又快,跟个没感情的狼似的。

    她背地里猜测过,家主并不是表明所表现出来的那般和善,她是个彻头彻尾的生意人,利己主义者,所以连没有经商天赋的孩子也要变成一把握住手上的尖刀。

    也正因为是家主的孩子,所以训练得更加严苛,杀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尸体脑门拇指大的血窟窿还往外涓涓冒着血。

    蓿薇心里感叹,还好西城是雷暴天。

    “嗯。”

    棠西接过蓿薇手中的长柄伞,随手将蝴蝶刀丢给她,蓿薇熟练接过,目送棠西走后才又端详起地上那几个。

    走出厂房的那刻,如注的大雨落在脚边,棠西目光上移,一道闪电在半空炸开,紧接着便是轰隆雷声。

    她眨了下眼,无机质的冷眸被淡漠取代,凌厉死气缠绕渐渐转变成了生人勿近的冷脸。

    她撑开伞,踩着泥水缓步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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