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强取豪夺后我只想发癫: 1、她死了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强取豪夺后我只想发癫》 1、她死了(第1/2页)

    乌云压顶,山雨欲来。

    官道上马车疾驰。

    狂风吹得山间树木哗啦啦作响,马车里的人听着那呼啸而过的山风,如惊弓之鸟。

    一道白光霹雳而下,远处雷鸣声响,豆大的雨点从乌云中坠落,尘土里掀起泥腥味儿。

    暴雨顷刻而至。

    闪电撕裂云层,狂风裹挟着雨幕噼里啪啦击打到马车上。驭马者不敢松懈,只挥舞着马鞭驱赶。

    夜幕降临,泥泞道路积满水洼,马车颠簸,泥浆四溅,两盏油灯在风中摇摆,如海上孤舟。

    马车里的女郎面如纸色,身下嫣红濡湿了衣裙,抱着她的婢女两眼噙泪,却不敢落下。

    “三妹可受得住?”

    马车外传来男人焦急的声音,女郎虚弱没有应答,婢女咬牙道:“周郎君只管快些!”

    做产期逃亡,是她们唯一的机会。

    眼下睿王离京办差,需月余才归,只要出了京畿地界,便有人接应,此后如鲸向海,似鸟投林。

    天边时不时亮起白光,雨丝从云层极速坠落,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哒哒的马蹄声穿透黑夜追击而来,一队头戴斗笠,身披防雨斗篷的人马冒雨疾驰。

    那马蹄声好似催命鼓点,朝逃亡的女郎逼近。

    不到两刻,火把照亮了沉沉暮夜,混乱的马蹄声夹着嘶鸣阻断了马车的前行。

    为首的男人骑在战马上,斗笠遮挡了面容。侍从手持利刃,把驭马的周闵秀踹翻在泥泞里,动弹不得。

    吃痛的惨叫声惊得马车里的婢女瑟瑟发抖,她死死地抱住自家主子,直勾勾盯着车门。

    只消片刻,紧闭的车门被推开,雪亮的剑尖挑起帘子,火把映照而来,两名女郎面上皆是惊惧之色。

    挑帘的男人眉飞入鬓,眸色如潭,带着通身的寒气。

    车内浓重的血腥气令他极度不悦,冷峻的面庞上透着阴沉与不耐。

    “抛夫弃子,余三娘,你好得很。”

    声线低沉,杀意十足。

    女郎嘴唇发抖,血色褪尽,显然是害怕了。

    雨雾中的周闵秀奋力挣扎,奈何他只是一介书生,哪里挣脱得了他们的束缚。

    马车帘子落下,提剑的李湛一脚踩到周闵秀脸上,把他生生踩进泥潭里。

    火光中,雨丝绵密而落,比先前小了许多。

    李湛居高临下审视这个敢带余薇私奔的男人,冰冷的剑尖贴到周闵秀的脸上,令人颤栗。

    马车里的余薇不顾产后体弱,奋力爬到车门前,急声呼道:“李七郎!”

    她气急败坏的暴喝声把所有人的视线都拉了过去。

    余薇白着一张脸,手持匕首抵到颈脖上,双目赤红,泛着深入到骨子里的憎恨。

    “你若杀他,我便死给你看!”

    她一字一句,声声力竭,好似杜鹃啼血,充满着愤怒与不甘。

    周闵秀眼眶泛红,尽管他早已做好送命的准备,还是心疼她这些年的不易。曾那般好的一个人儿,金尊玉贵娇养着,却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瞳孔收缩,李湛紧抿薄唇,表情阴鸷。

    余薇着急道:“放了他,我跟你走!”

    像听到笑话般,李湛冷酷道:“我若不呢?”

    余薇死死地盯着他,忽地笑了,如濒死的飞蛾悲怆又凄厉。

    “那便多谢殿下成全三娘与二哥这对鬼鸳鸯。”

    说罢,她再无先前以死要挟的愤怒,弃了匕首,如破布娃娃一般踩到污泥里,恭恭敬敬屈膝而跪——求死。

    “三妹!”

    周闵秀心都碎了。

    李湛脸色发青,冷冷俯视向他下跪的女人。她这般弯下脊梁,只为保一个男人。

    曾经的旧情人。

    嫉怒在胸腔里翻腾,额上青筋暴起,李湛一把抓住女人的后颈将她提了起来。

    余薇被迫仰头与他对视。

    细雨落到苍白的脸庞上,眼神空洞且茫然,产后体虚,又连日奔波劳累,她已是强弩之末。

    那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刺得李湛狼狈,他始终想不明白,一个女人竟然能心狠到弃了襁褓中的孩子与他人私奔逃亡。

    马车里的婢女早已吓得不知所措,她恐惧地爬了出来,泣不成声道:“殿下,娘子体弱受不得寒,小郎君不能没有亲娘啊,求殿下饶了娘子这一回……”

    尽管恐惧早已吞噬了她的勇气,仍旧不要命去乞求生机。

    那声“受不得寒”惊醒了李湛,令他愤怒的头脑稍稍冷静了些。

    余薇只觉身子下坠,转瞬便跌进了坚实温暖的怀里,斗篷阻隔了外界的寒意。

    她吃力挣扎,却被李湛强势禁锢,他将其打横抱起,送入马车。婢女如获大赦,慌忙上前接自家主子。

    余薇不依,李湛把她拦下,冷冷道:“我留他一命。”

    马车被侍从拉走,余薇想要亲眼看他放人,却被婢女死死拽住,哭求道:“娘子且回头,莫要再看了……”

    痛苦的惨叫声在黑夜里响起,李湛亲手挑断了周闵秀的手筋和脚筋,如丢弃一只野狗。

    *******************

    “娘子?娘子?”

    恍恍惚惚间,耳边的惨叫声渐渐远去,余薇困倦睁眼。

    涣散的目光隔了许久才焦距到一起,头昏昏沉沉的,她好像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到至今已有四年了,却始终无法忘怀。

    “娘子该喝药了。”

    陪嫁婢女丁香送来汤药,余薇无精打采望向窗外,室内药味浓重,她缠绵病榻,早已形容枯槁。

    丁香喉头发堵道:“今早小郎君说想来看娘子,娘子可愿见一见?”

    余薇缓缓闭目,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气无力道:“是不是要下雨了?”

    丁香:“是要下雨了。”

    余薇轻咳两声,“我闷得慌,想开窗透透气。”

    丁香应是,去把窗户开大了些,余薇却道:“都打开,都打开,我闷得慌。”

    丁香欲言又止,但见她坚持,便把所有窗户都打开了。

    夏日粘腻的湿气裹挟着泥腥扑鼻而来,不知是哪里在下雨。

    外头的冷风灌入,冲散了室内的药味。病榻上的人静静感受着冷风抚慰,无神的双目直勾勾盯着某处。

    “丁香?”

    丁香上前来,余薇想要坐起身,她忙拿引枕给她依靠。

    余薇实在虚弱,极小的动作就耗费了大量体力,喘着粗气道:“拿铜镜来。”

    丁香取来铜镜,镜中的女郎虽才二十五岁,却瘦成了皮包骨头。

    余薇望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自己,面色蜡黄,眼窝深陷,青丝中混杂着几缕扎眼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