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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认真起来鬼都害怕.》 100-110(第8/15页)
她把游客们带到了宁兮指定的河滩,等了快一个小时,一队风尘仆仆的越野车开了过来,这些车统一挂着素城本地牌照,宁兮肯定是怕时间来不及,直接调配了素城的人马,然后自己化原形飞过来的。
安全局的特工们开始按部就班地登记幸存者身份,检查随身物品,问询事件经过,又因为幸存者经历过一夜生死危机之后,精神都濒临崩溃,根本离不开路潇,所以她和冼云泽只能跟着特工们一起忙前忙后。
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都安排上车,宁兮也处理完金满沟的后事找了过来。
宁兮扫量一番正要登车的冼云泽,忽然叫住了他。
“他这具身体走路都掉灰,多脏啊!你别让他上车了,回去人家还不好洗车。”
路潇心中一惊,立刻抬眼看向冼云泽,尚未来得及读出他的表情,冼云泽便当着她的面被强大的外力捻作了齑粉,他的身后,骨质长鞭缓缓缩回了宁兮的袖子。
宁兮动完了手,还嫌弃地掸了掸袖口,仿佛当真摸到了灰渣一样。
路潇方才受人恩惠,此时敢怒不敢言,只能顶着白色的光团坐进了宁兮的车。
汽车发动,她从后车窗下堆积如山的杂物里翻出一张传单,传单叠成了三角形,方便夹在雨刷器上或者塞进车玻璃里,路潇倒想看看什么行业作风这么彪悍,敢往特殊牌照的车里塞小广告——原来是警察局印刷的拒绝酒驾传单,那没事了。
她抚平传单,叠成小人捧在手心里,谄笑着自言自语。
“冼云泽——小可爱你出来呀——冼云泽——小祖宗你可好看啦——冼云泽——小宝贝你最漂亮啦——”
开车的特工从后视镜里看见她对纸人表演一往情深,不由得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赶快掰歪了后视镜。
过了很久,她的千呼万唤终于得到了回应,冼云泽委委屈屈地附身纸人,抱膝坐在她手心里,纸角叠成的尖尖小手自闭般在她的掌心划圈,痒痒的,像是一缕发尾来回扫动。
冼云泽呢喃细语:“我脏了,我脏了,我脏了……”
路潇忍不住拍了拍前排宁兮的椅背:“大哥!你说你招惹他干嘛啊?”
宁兮向后斜了路潇一眼:“你敢拍我,你的手指不想复原了?”
路潇看了眼自己受伤的手指,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但她掌心的小纸人站了起来,小纸人抱着路潇的手指,透过指缝朝宁兮探头探脑:“等我恢复记忆了,就把你关进动物园。”
宁兮不屑:“你这段时间做的那些事啊,等恢复记忆,最好先找个地缝钻一钻。”
路潇这一夜累得要死,回到特设处后睡了好长一觉,第二天晚上才被宁兮叫进了办公室。
迈进办公室时,她意外察觉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这气息她不久前才在金满沟嗅到过,这是须弥鸩的气息。
路潇一个激灵清醒过来,随后便看见宁兮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男人身高九尺,姿容俊美,头顶银冠,身穿暗绣凤鸟纹的黑色大氅,两条宽大的袖筒挂在皓白的手腕上,黑白分明,衬得皮肤都在发光,氅下两足未曾落地,而是踩着一片薄薄的霞光,他手里还捧着一条光彩流离的玉如意,端的是仙人之姿,比组里任何一个神仙都更像神仙。
这人看见路潇,微微一笑,抬起玉如意指向她:“是你吗?”
路潇下意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疑惑地反问:“我?”
“嗯,是你了。”
路潇突然感觉右手有些奇怪,定睛一看,之前被须弥鸩所伤的手指竟然已经恢复了。
那人转身对宁兮施礼:“尊仙君吩咐,这位小友已经无碍了。”
宁兮还礼:“辛苦你专门下界一趟。”
那人忙再施大礼:“举手之劳,不敢言辛苦。”
一番客套之后,穿大氅的男人离开了办公室,路潇好奇地追了出去,只见一双熟悉的黑色羽翼直冲云霄,恰似一片星辉熠熠的海水汇入银汉,振翅带动的凉风卷过庭院,黄叶簌簌洒落,埋没了洋楼前的台阶。
路潇骇然,跑回楼上问宁兮:“他也是,那个?”
宁兮点点头:“有灵众生都可以修行,须弥鸩当然也可以。”
“哦哦哦,原来须弥鸩也有好的!”
宁兮白了她一眼:“你们人类都有好的,何况非人。”
第106章 知命不忧(1)感觉你对人类的归属感……
明州地处极北,是国境最早入冬的土地,当宁州仍忙于金翠更替时,紫城却已经黄叶纷飞,南下的寒流悬在天上摇摇欲坠,只待一场大风或者一场大雨,便要摧枯拉朽横扫州境。
正午的太阳躲进密云里,天色又阴又冷,紫城红河下游,一艘不起眼的中型货船正泊在岸边,晃晃悠悠,随波逐流。
货船舱门大敞,江风穿堂而过,吹散了满舱低劣的酒气,船主坐在垫着破旧皮衣的椅子上,手里拿着一瓶高度白酒,边喝边翻着手机里的病例照片,喝得满面愁苦,仿佛正思量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船头还坐着两个皮肤黝黑的男人,他们边抽烟边玩纸牌,四只手把扑克摔得噼啪响,玩到兴奋处还忍不住骂起了脏话,两条舌头吵出了八个人的音量。
三个人各做各的事,各抒各的情,悲喜同舟,互不交融。
便在这平静的时刻,船尾忽然一沉,他们都是极有经验的水手,立刻意识到有人上船了。
船主离船尾最近,抬头就看见一个年轻的女人站在舱门外,顿时心中一惊,当下这条船虽然已经靠岸,却被缆绳放出去两三米远,上下船都要借助木板,如今木板收在舱底,那她是怎么跳上来的?
女人身量瘦削,四肢枯弱,毛衫下的肩胛单薄得像是两条柳叶,纤细得不堪着衣,脸颊上面更是一点肉也没有,只剩一层皮紧紧箍着颧骨,本该呈现出粉红色的双唇也白若冬雪,透出一股有今天没明天的病气。
她小心地迈过甲板上的缆绳,扶着舱门望向船主:“老板,我想借一下你的船。”
船主扫量她一番,警惕地拒绝:“你怎么上来的?不行!今天红河全线封航,水警不让出港。”
“你还蛮遵纪守法的。”
“那当然,这是原则问题。”
女人听见原则两字,微不可闻地嗤笑一声:“你帮我破一次例,我帮你女儿健康出院。”
船主被人捏住软肋,瞬间血气上涌,愤怒地大步迈去:“你是谁啊?你怎么认识我女儿?”
女人从衣兜掏出一条红绳手链,随意后撤一步,小指便勾着手链悬到了船舷外,手链很细、很轻,尺寸看就知道是孩子戴的,眼下只要她稍一松手,那条挂着松绿石的红绳就将沉落河下,河水湍急,一旦掉下去别再想捞上来。
船长见到红绳的一刻忽地停住脚步,很是畏惧她丢弃那条手链。
“我知道你做了交易。”女人指尖的手链跟她着她的病体一起摇摇晃晃,都似风下脆弱的烛火,“你的女儿得了绝症,已经药石无医,但有个算命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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