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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老婆要慢慢养》 40-45(第4/17页)
”墨时 衍维持着刻意的冷静,“你还处在 发情期,会很痛苦, 需要安抚, 需要陪伴,这都是信息素造成的假象,你第一次经历,可能 还分不清楚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习惯性依赖。”
“不对, ”暮安下意识反驳,声音没什么力 气,轻飘飘的,却带着抹坚定,“你说的不对, 不对……”
他脑袋实在 混乱的厉害,说不出 什么更有道理 的话 ,左右摇头,脸颊湿乎乎在 胸前蹭。
墨时 衍感受着胸口灼人的湿意,里面沉稳跃动的心脏也像是被蹭皱了。
暮安这次的发情期不是没有源头, 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那处红肿腺体上的齿痕是他留下的,不论理 由,是他让暮安陷入到 被潮热折磨到 语无伦次的境地。
或许现在 还被他的信息素影响到 误以为 某种感情是爱情。
被本 能 支配的身体的渴望,并不一定真正发自内心。
怀里的Omega才18岁,刚刚成年,很显然还弄不懂这些道理 。
可墨时 衍懂。
“信息素会蒙蔽你的大脑,欺骗你的理 智,”墨时 衍艰难开口,像在 说给暮安听,更像在 说给自己听,“就像你说的,你身边只有我,能 求救的人,也只有我。”
他用手掌在 怀中单薄的后背细细抚摸,下颌抵着汗湿的发顶,嗓音很轻柔,说出 的话 却句句刺痛暮安心尖。
暮安摇头否认:“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喜欢你,我能 分得清……可能 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一直喜欢……”
他越是诚挚的剖白内心,墨时 衍心口却越是苦涩。
很早,一直,那便更加不对。
暮安很小就在 他身边,他们互相是对方在 世间唯一的牵挂,羁绊,亲人,所以这份很早便产生的感情或许是感恩,信任,雏鸟情节,很容易就会催生出 一些定义不清的“喜欢”。
暮安喜欢黏他,对他有分离焦虑,渴望他的关注疼爱,就像他一直捧在 手心里精心养育的鸟儿,在 没看过更广大的世界之前,自然会把所有情感都投射在 他身上。
可如果离开他身边,见过更多 的人,更宽阔明亮的世界,就会发现他并不如想 象中的完美,也并不是世界的全部。
是他一直以暮安对自己的依赖为 由,总是放任自己对暮安的占有掌控欲疯狂滋长。
可小鸟总会长大,长到 羽毛丰美之后,他不该折断它美丽的翅膀,更不该将它困在 自己身边这一方天地。
感性与 理 智,不断冲破禁锢的渴望与 束缚压制他的道德,每日每夜不停撕扯着他,几乎要将他撕碎。
若说他先前还能 一直逃避,只把阴暗丑陋的一面藏在 伪装的皮囊下,现在 就是他被迫不得不面对的时 刻。
“是我的错,”墨时 衍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在 他发顶轻轻蹭了蹭,“是哥哥的错,不该对你太过溺爱,不该放任你的习惯性依赖,不该没有早点培养你独立自主的人格,更不该,总是舍不得放手。”
其实他早就知道暮安对于读A大金融系的执念,是为 了追寻他的脚步,精密周转和枯燥无味的生活并不适合暮安。
暮安喜欢画画,喜欢艺术,提起画笔时 他眼 底会迸发出 点亮的光彩。
于是墨时 衍让人联系了伦敦的艺术学院,办好一切后再借由徐老师之口对暮安产生潜移默化 的影响,这次大赛也有他在 背后推手,他并不想 将自己的期望强加给暮安,只是提前布置好了一条铺满鲜花的路,引导着暮安意识到 自己真正热爱的是什么,然后自己一步步走上去 。
墨时 衍不能 ,也不舍得,在 暮安懵懂的时 候就用自己扭曲病态的囚笼将他困住。
电话 铃声忽得响起,墨时 衍用一只手臂搂住他,另只手从口袋里掏出 手机看了眼 ,大概率是工作电话 ,但他直接挂断,没再回复。
抑制剂的药效已经渐渐涌上来,暮安被弥漫上来的困乏击溃,眼 泪掉着掉着,慢慢只剩下细微的抽噎,垂下的手指还在攥着墨时衍的衣角,仿佛抓着最后的依靠。
墨时衍把手机放回口袋的时 候被他看见,他虽然意识模糊不清,却没有在 那只手机上看到 熟悉的挂坠。
他哭泣着哽咽了声,像是溺水时 的最后一根浮木也消失不见,终于昏昏沉沉趴在宽阔的怀抱里睡了过去 。
房间内重新安静下来,墨时 衍坐着没动,又抱了他一会,轻手轻脚将他身子放倒在 了床上,手臂被柔软的身体压进被褥中,一时 没有抽出 来。
距离拉近,才看清他眼 皮已经哭到 红肿,鼻尖也红红的,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濡湿成一簇簇,在 下眼睑投出片脆弱的阴影。
体温在 逐渐恢复正常,褪去 了情热和潮动,此 刻的暮安像个安静易碎的瓷娃娃。
墨时 衍只是深深凝视着他,想 到 他哭着说喜欢的样子,内心又在 被一种近乎窒息的怜惜和更加卑劣不堪的欲望反复纠缠,撕扯。
可以再自私一些,只需要趁着他处在 发情期最脆弱无助,最需要自己的时 刻,再刺破他的后颈,将那处肿胀的腺体内灌注大量自己的信息素,完成临时 标记,便可以用信息素牢牢锁住他。
至于那些说什么放手让他自己成长,让他去 见识更广阔世界的话 全都当不存在 。
enigma的信息素影响力 不容小觑,只是那么一丁点便可以促使腺体发育不完全的Omega进入初次发情。
就算暮安以后更加成熟懂事,也更加明了对他是怎样一种感情,可到 时 候再想 离开他也为 时 已晚,他可以用信息素轻易控制住暮安,要他永远别想 离开自己身边。
事实上这种可怕的念头已经不是第一次在 墨时 衍脑海里萦绕。
台风肆虐的那场暴雨,车厢内散开的浓郁荔枝甜香,还有那件裹满了Omega信息素的外套。他像个病入膏肓的患者,疯狂汲取着丝丝缕缕的淡淡香味,渴望深深埋进骨髓。
他才是那个生了病的人,早就无药可救。
可终究,这也只是个念头而已。
理 智和道德约束最终还是会将他拉回正轨,他从来不会表露出 一丝一毫,强压着所有汹涌的妄念,一如既往,扮演好哥哥的角色。
他不可以,也绝不能 凭着自己比暮安年长的九岁,借着自己更加丰富的阅历,引导暮安做出 任何不正确的决定。
因为 他是如此 贪恋着这份没有理 由的,全然交付的信任,被依赖者实际上才更加需要这份依赖。
墨时 衍轻轻吸气,鼻息间充斥着浓郁香甜气息,他低了低头,目光近乎贪婪的在 沉睡的脸颊上描摹。
他总是喜欢在 暮安睡着的时 候看他,那样眼 神中的汹涌爱意藏匿不住也不会被人察觉。
视线缓缓滑落,定格在 两瓣轻轻合拢的嘴唇上,上面甚至还挂着些湿润泪痕,彰显着方才它的主人究竟有多 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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