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能听见我心声: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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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总有不当值的时候,怎么可能把皇上的行踪打听得如此精准?”

    靖秋原是长春宫情报工作一把手,如今被乔顺抢了先,怎能不争:“娘娘,奴婢手上掌握着一条富察家埋在宫里的暗线。先皇后之前交代过,必要时可以给您用。”

    鄂婉陪伴先皇后日久,自然知道那条暗线的存在,也清楚暗线的终端握在谁手里。

    不到非常时刻,不能用,她摆手:“杀鸡焉用牛刀。”

    “谁是鸡,谁是牛啊?”皇上又不按常理出牌,今天用过晚点才到。

    鄂婉抱着肚子要起身,被皇上按住,嗔怪道:“皇上总是这样,来了不许人通报,走路也没声,是想看臣妾出洋相吗?”

    “你还有洋相呢?来,出一个给朕瞧瞧。”

    乾隆被埋怨了也不生气,反而握住鄂婉的手:“朕这个时辰过来,总不会看见金常在了吧。”

    人丑脑子也不聪明,这么多天了自己对她无意,都看不出来。

    话音未落,有宫女表情木然地走进来禀报:“皇上,娘娘,金常在来了。”

    “……”

    鄂婉朝皇上投去歉意地一瞥,见皇上额角青筋都鼓起来了,听他怒声吩咐李玉:“把人押去慎刑司审问。”

    “皇上,好端端的,为何要把金常在押去慎刑司?”这几次偶遇,皇上还挺有耐心的,今日为何动了真怒,鄂婉不解。

    乾隆能忍一个常在这么久,也算史无前例了:“她窥探帝踪,难道不该审问吗?”

    鄂婉:百密一疏,忘了还有这条。

    梳洗过后,叫了水,鄂婉才明白皇上在急什么。

    他急.色啊!

    后宫宠妃都死绝了吗?怎么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分忧!

    鄂婉抱着肚子,侧躺生闷气:“皇上,人家是孕妇啊,您去找别的宠妃吧。”

    她不说还好,说完男人又贴上来,让她感受生命的长度和坚硬,然后握着肩膀,小心翼翼蹭进去。

    又叫了一回水,才肯罢休。

    三日后去给太后请安,明玉偷偷告诉她:“与咱们一起入选的金常在,原来是嘉贵人的远房堂妹。嘉贵人伤了眼睛,失了宠,却不死心,想要托金常在上位争宠。”

    “你怎么知道的?”鄂婉问明玉。

    明玉就把昨天皇上过来与太后说起的事,给鄂婉讲了一遍:“金常在因你进宫,又因你被逐出宫,真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此时鄂婉才相信,嘉贵人真是伤了眼睛,而且伤势颇重,不然也不能将金常在推出来争宠。

    说起争宠,鄂婉看向明玉:“你就没想过争宠吗?”

    明玉别开眼,强笑说:“咱们两个有你一人得宠就够了,你好了,自然不会忘了我。”

    “我当然不会忘了你!”

    鄂婉握住明玉的手:“你家里人怎样,没给你施压吧?”

    明玉摇头:“他们的手再长,还能伸到寿康宫不成?”

    戴佳氏的手确实伸不进寿康宫,却伸向了养心殿。

    鄂婉一直怀疑金常在身后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嘉贵人。按理说嘉贵人全家获罪,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不应该还有这么大的能量。

    金常在的阿玛是镶蓝旗佐领,官位不高,却有实权,不至于因为远房堂亲的关系,就让女儿向一个不得宠的贵人俯首称臣。

    正当她百思不解的时候,明玉哭着求上门来:“金常在窥视帝踪的事,皇上派人彻查,查出金常在的兄长是经我阿玛推荐进宫,在遵义门当差!”

    乾隆三年,明玉的阿玛还只是一个都统,十年过去升任领侍卫内大臣,兼直隶总督。

    他确实有这个能力。

    “你阿玛见你不得宠,所以推了别人的女儿争宠?”鄂婉简直不能理解这样的脑回路。

    “不是!”

    明玉气得浑身发抖:“我额娘虽是嫡福晋,却只生了我一个女儿。为了给戴佳氏这一支传宗接代,我额娘被族中逼着给阿玛纳妾,娶了金家一个庶出的姑娘。那个姑娘进府当年便生下男胎,之后又陆续有了一儿一女,很得我阿玛欢心,几乎把我额娘架空。”

    有了这样一层关系,明玉的阿玛才帮了金家的忙,把金常在的兄长弄进宫做了御前侍卫,惹下这场祸事。

    “窥探帝踪是金家人做下的,不与阿玛相干。”鄂婉宽慰明玉。

    明玉哭成泪人:“先皇后病逝,皇上性情大变,因皇后丧仪大开杀戒,更不要说窥探帝踪这样的大罪了。家里带话给我,说我阿玛已经受牵连被关进了大理寺的监牢!我阿玛年纪大了,如何受得住牢狱之苦!”

    “你先别哭,容我想想。”

    鄂婉抱着肚子,烦躁地在屋中转了几圈,对明玉说:“当初我伯祖父病逝,西林觉罗家危在旦夕,因我得宠,才能保全。明玉,你要不要也试试?”

    后宫不得干政是祖训,她是西林觉罗家的姑娘,所以才能为西林觉罗家说话。

    若她平白无故在皇上面前,为明玉的阿玛开脱,轻则被视为后宫干政,重则有可能会被怀疑结交外臣。

    西林觉罗家好不容易才过上几天安稳日子,鄂婉不敢赌。

    眼下能为戴佳氏说话的人,只有明玉。

    明玉收住眼泪,脸颊腾地爆红:“我、我行吗?其实我……我有点怕皇上。”

    进宫三年,她统共侍寝过几次,每次都很疼。事后被司寝嬷嬷揉肚子更疼,有一回疼得晕了过去。

    鄂婉是为了西林觉罗家不得不进宫争宠,但明玉……鄂婉总觉得她是真心喜欢皇上自愿进宫。

    第一次可能不是,但第二次肯定是。

    当年鄂婉没少撺掇觉罗氏给明玉说亲,结果都没成,她就怀疑有人从中作梗。

    直到在第二次大选时看见明玉,才终于品出点味道来。

    比起失去体重管理,只要胸脯的金常在,明玉算天仙了。哪怕在争奇斗艳的后宫,她也是中上之姿。

    问题出在她性格爽朗,行事却端庄,这既是太后最欣赏她的地方,也是后宫最不缺的。

    怎么看都少了一些特色。

    皇上阅女无数,什么样端庄的贵女没见过,未必会对明玉上心。鄂婉能侥幸杀出重围,也不过是走了后宫四大宠妃的老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罢了。

    思及此,鄂婉凑过去向明玉传授心得,抬眼见明玉羞得捂住脸,脸颊红到滴血。

    听她颤声呜咽:“不行……我做不来……我不行。”

    鄂婉放弃“授人以渔”,决定直接“授人以鱼”,让寿梅找出几匹凝霜纱来,给明玉做了两套寝衣。

    明玉提着状若“皇帝新衣”般的纱制寝衣,羞得头都抬不起来了:“你敢在皇上面前……穿这样的寝衣?”

    完蛋玩意儿!鄂婉挺着孕肚一脸恨铁不成钢:“我是宠妃,又不是皇后,没必要穿得严严实实为天下女子做表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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