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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直男身陷病态修罗场》 80-90(第9/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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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还要去哪里……”
“这里不是——”
手腕上突然传来拉力,林深时始料未及,整个人骤然扑向床面,世界旋转翻滚,待视野重归清晰,殷云弦沉沉压在他的身上。
浓郁的酒气喷洒在面颊,涌入鼻腔,林深时怔愣看着上方。
长发微松,半遮着朦胧的眼眸,殷云弦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沉沉地凝视着他,幽深的眼底蓄满深切的情意。
柔声呼唤:
“老婆。”
殷云弦的声音又低又轻,透着股小心翼翼,就像是在担心,过高的声调会惊扰了什么。
林深时哭笑不得。
原来是把他误认为殷夫人了啊。
“殷总,您认错人了。”
他出声提醒。
在林深时的的印象里,殷大佬向来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的,而这是第一次,他在那张成熟稳重的脸上看到类似于茫然的神情。
不过很快便消失在笑意之中,殷云弦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神情笃定。
“我不会认错。”
“永远不会。”
第86章 心意 我喜欢你。
“我永远不会认错。”
温热的大掌撫摸上他的脸颊, 殷云弦深情地凝望着他。
纤长的发丝半垂在空中,发梢落在锁骨上傳来痒痒的触感。
林深时无奈叹气。
果然是……喝醉了啊。
老婆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
别墅里没有人,殷夫人是出远门了?
殷云弦似乎累了, 整个人趴到他的身上,脑袋埋在颈窝, 绵绵情意缓缓诉说:“老婆, 我好想你。”
低哑的嗓音傳进耳廓, 像是过了電流般,林深时心尖一颤。
他伸出手想去推开殷云弦,但鬼使神差的, 最后手掌落在后背,轻轻拍撫着。
一个是公司大老板,一个是新签约艺人,明明两人还是近乎半个陌生人的关系, 但却在宽阔的大床上緊緊相拥。
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窝, 男人的胸腔隨着呼吸一起一伏,每一处的动作都隨着相贴的肌肤傳导过来,没有人比他们更加亲密。
林深时理智上觉得不妥,但却默许了殷云弦醉酒后的越界。
他只是认错了人。
可……自己呢?
没有缘由的, 林深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識, 这个房间, 这张床,还有緊紧相贴的这个人……
每一处都透着熟悉,就仿佛他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一般。
即視感太过强烈, 以至于一瞬间林深时甚至觉得那并不是自己的错觉。
床头灯的光晕朦胧,林深时迷茫地仰望着屋顶。
好奇怪,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以他的记忆力, 如果真的进过这间房间,不可能没有印象。所以……真的只是即視感吧……
殷云弦已经睡着,林深时动作小心地把他放平在床上。
细长的发丝凌乱在脸颊,林深时伸手帮他捋顺,见男人的脸上泛着潮红,他环顾房间,走进浴室打湿毛巾替他擦拭着。
等一切收拾利索,林深时关上了灯,轻手轻脚退出了房间。
房门关闭的瞬间,本该熟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
漆黑的墨瞳中流淌着眷恋,殷云弦望着林深时消失的方向,伸出手摩挲在大床的另一侧。
冰凉,冷冽。
而原本,该由他躺在这里。
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共度一个又一个夜晚。
而现在……
殷云弦沉沉呼出一口气,唇角勾起凄然的弧度,他下床走到窗前,静静望着樓下。
不一会儿,林深时走出别墅,清瘦的身形在黑夜里独自行走着,直至消失在视野之中。
……
*
林深时已经回学校两天了,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收到陸淵的联络。
如果不是行李箱里还放着出发前陸淵精心为他准备的物品,林深时简直要怀疑世界上是不是真有陸淵这么一个人。
在回校的第三天,林深时终于忍不住主动发去了消息。
“我回来了。”
或许陸淵只是不清楚他回归的日期,自己主动告知,他肯定会回消息的。
然而……
林深时等啊等,等到晚上也没有等来回复。
聊天框里空荡荡的,再上一次的聊天记录还是下雪那日陆渊说要开车去接他。
也是从那天开始,他们的关系彻底崩塌。
其实也不怪陆渊不理他,林深时知道是自己那天说的话伤了他的心,可当一个直男隐约意識到自己变弯,又被人以那样的方式戳破,受到的打击堪比世界末日。
窗外已经擦黑,林深时再也等不下去,離开寝室,穿过人工河来到了对面的办公樓。
他敲响了803室的门。
没有人回應。
林深时喊道:“陆老師,你在吗?”
还是没有人應声。
林深时咬着下唇略微沉吟,拿出手机拨打了陆渊的電话。
电话没有接通。
他是不在?还是不想见他?
就在林深时落寞思考的时候,隔壁门被从里面推开,表演课另一位授课老師李老師走了出来,见到他站在门口问道:“你找陆老师?”
“嗯……”林深时点点头,“但他好像不在,您知道他在哪吗?”
李老师摇了摇头:“你有急事?”
林深时随便找了个借口:“我下周要外出拍戏,想找陆老师签假条。”
“假条?”李老师面露错愕,“可是……陆老师已经不再担任辅导员了,你不知道吗?”
林深时僵在原地:“什么时候的事?”
“就上周。”李老师叹了口气,“而且我听说,陆老师有意辞掉学院里的工作。哎,他要是走了,表演课可就只剩我一个老师,到时候忙都忙不过来。”
林深时只听到了陆渊要辞职,而后双耳一阵嗡鸣,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办公楼,等意识回笼的时候,他正奔跑在马路上。
夜晚霓虹遍布,行人热闹,而一切全都与他无关,他的脑袋里不断地重复着:
陆渊要辞职。
陆渊要辞职。
陆渊要辞职。
…………
一遍一遍,直到再也见不到陆渊的恐慌如洪水漫上,将他整个吞没。
林深时粗喘着站在公寓门前,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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