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的定情信物是批发的: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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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坊内更是一片破败,看不出颜色的地上四处淌着暗色的不明汁水,晏昭尽量挑着干净地方下脚。她快步走着,余光瞥见路旁的一个米粮小摊。

    摊主是个头发蓬乱、衣不蔽体的老汉,他蹲在几袋子米粮之中,也不抬头招呼客人。

    晏昭慢慢走近,弯腰从面前的袋中舀出一勺米来,伸手捻了捻。

    里头瞬间爬出了密密麻麻的小虫。

    她赶紧甩了甩手将米放回袋子里。

    “怎么,嫌我的米不好?”老汉冷哼一声,嗤笑道,“要买好的,去平泰坊买新米啊,看人家让不让你进门。”

    晏昭并未发恼,只是从袖中取出了那张从文卷房里带出的破纸,举在了老汉的眼前。

    “李骆驼欠我们东家的钱,拖了快两个月了,听说他躲在这儿?”

    老汉眯着眼看着面前那张纸,半晌才辨认出几个字来。

    “……李骆驼?”他收回视线,咧嘴一笑,露出了几颗发黑的牙齿,“他都死了快一个月了——前些日子跟人赌钱,把那条烂命赌进去了。”

    晏昭心内一沉,她将那借帖又重新收回,面上神色不变,语气轻蔑道:“死了?死了也得还钱。他没了,但他婆姨儿子倒还能卖上点儿价。”

    说话间,她微微侧身,露出了后腰上那一柄精致的短刀。

    眼见那老汉的脸色逐渐阴沉下去,晏昭知道光是威胁怕是没用,便又从怀内取出了一个钱囊丢在了那米袋中。

    “这烂帐若能收回头,自然少不了你这个带路人的好处。”

    老汉一边死死盯着她,一边伸手去取出了那个钱囊。他打开看了一眼,随后便赶紧塞入*了自己的怀里。

    “……话可说在前头,若不成,这钱你也拿不回去了。”他站起身,一边朝坊内走去,一边道。

    晏昭嗤笑一声,抬步跟了上去。

    “放心吧,这么点油水,我倒也瞧不上。”

    她默默捻了捻那张破纸。

    ——上旬,青案组收捕了一名典当房贷的库户,这张借帖便是从他那儿搜出来的。文卷里还记录了库户和欠负人的账目往来,其中有一个叫“李骆驼”的引起了晏昭的注意。

    她曾在陈中喜的口中听过这个名字,本寄希望于通过此人找到陈中喜,却没想到李骆驼二十几日前便已死了。

    ……

    老汉在前头走着,晏昭垂着头跟在后面。

    走了没多远,那老汉便停在了一座破庙门前。

    “里头有个姓唐的寡妇,是他的老相好。若要找她的麻烦,你自己去便是。”他挥了挥手,转身便要走。

    “诶!”晏昭连忙将人拦住,皱着眉问道,“李骆驼没有正经婆姨吗?”

    老汉斜着眼朝她一翻,嗤笑道:“正经婆姨?能有个女人就不错了,还正经婆姨……你要找就进去找,我可不与你在这儿踩瓢了。”

    说完,他便一扭身子,三步并作两步,从曲拐的小道里离开了。

    晏昭深吸几口气,勉强平静了下来。

    这地方果然都不是好相与的货色。

    她抬步走入那破庙内。

    庙里阴暗潮湿,供台上的佛像早已破败不堪,只剩下了半截身子。角落里堆着破烂被褥,几个面黄肌瘦的妇人正蜷缩在那里。她们听见有人进来的动静,却连眼珠都不转一下,只是愣愣地望着前方。

    晏昭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了最里面一个看起来稍微干净些的妇人身上。

    她约莫三十岁上下,面色蜡黄,但衣裳还算齐整,头上插着一枚木簪。

    “唐娘子。”晏昭直接开口道。

    果然,那妇人面色一变,有些警惕地回望过来。

    晏昭如法炮制,又取出了那张借帖。

    “李骆驼欠了我们东家不少钱,拖了快两个月了……若是还不上,下回来的可就不只我一个人了。”

    唐寡妇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李骆驼?他欠的债多了去了,你东家算老几?”

    晏昭眯起眼,压低声音道:“我东家姓陈。”

    第37章 是我,童玉君晏昭大口喘着气,心口一……

    她蹲了下来,沾了些地上的黑灰,在手心里写了一个“喜”字。

    唐寡妇眸色一沉。

    她上下打量着晏昭,半晌后这才开口:“你是陈中喜的人?”

    晏昭慢慢倾下身子,压低声音道:“带我去见他。”

    唐寡妇嚅动着嘴唇,眼神里带着怀疑。

    她抬起手,将那“喜”字举起,继续说道:“他与我提过李骆驼,所以我才能找到这里。”

    那妇人盯着她掌心中的那个字看了许久,又隐晦地打量了晏昭半晌,这才终于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灰。

    “跟我来。”

    她领着晏昭从破庙的后门处离开,进入了侧面的厢房里。

    唐寡妇蹲下身子摸索了片刻,从地上拉起一片木板来——

    霎时带起了无数烟尘草屑。

    晏昭下意识用袖子捂住脸。

    待烟尘散去,她面前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寡妇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盏小油灯,低声道:“下去吧,一直往前走,没有岔路。”

    洞内一片漆黑,完全看不清下面是什么情况,晏昭接过油灯,一咬牙俯身钻了进去。

    身后,那块木板又盖上了。

    油灯的火光在地道中分外醒目,将她的影子拉得极为细长。晏昭在心中默数着台阶个数,慢慢朝下走去。

    地道的尽头是一扇木门,门缝里隐约漏出些昏黄的灯影。

    她推门而入。

    下一刻,迎面便劈来一道冷光刀影。

    ——“喜叔!是我!”

    晏昭后撤一步,堪堪躲过这一刀,她连忙伸手拉下头巾,高喝道:“是我,童玉君。”

    她试探性地往前走了几步,将面容暴露在了灯光之中。

    在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那中年汉子的面上陡然浮现出了震惊与疑惑交织的神色。

    昏暗的光下,他的瞳孔猛地缩紧,手中的刀“铛啷”一下落在了地上。

    “……玉君?”陈中喜声音嘶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不是——”

    “这事说来话长。”晏昭又上前几步,好让他看个清楚,“喜叔,我现在是右相晏惟的女儿晏昭。”

    陈中喜细细打量着她,半晌后突然仰头大笑起来。

    “好、好、好!没想到你我二人还能有活着再见面的一天!”

    他似乎瞬间就接受了童玉君“死而复生”这件事。

    然而晏昭没有他这样畅快的心情,她现在只想知道郭三奴的消息,便连忙开口问道:“喜叔,三奴他……”

    听见“三奴”两个字,陈中喜的笑容陡然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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