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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送的定情信物是批发的》 30-40(第9/17页)
替我将手上的伤裹一裹。”她脸上带着些疲惫,将仍在流血的手搁放在了桌边。
“是、是,我这就去。”雪信急得都结巴了,赶忙走到柜子前面翻找起来。
她小心翼翼地将药巾取出来,替晏昭包扎好。
“车备好了没?过会儿我要去如意楼。”晏昭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语气平淡。
“早跟外头说了,这会儿马车应该已经在门口候着了。”雪信眼里盯着伤口,嘴里答着话。
她手脚麻利,很快就将伤口全部包好了。
待一切就绪后,晏昭起身欲走,却看见了衣裳下摆上的血斑。
——取个披风来遮一遮吧,怕是来不及换衣服了。
她凝眉思索片刻,回身急匆匆地抓了件月蓝色的披风.
好在晏昭来时,周奉月还未到。
她先叫了些茶点小食。
等东西齐了,周奉月便也从外头推门走了进来。
她坐下来笑着问道:“大费周章约我到这儿来,想必晏小姐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吧?”
晏昭不欲于她兜圈子,直接将那本账簿递了过去。
周奉月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地伸手接过,轻佻地翘起腿,随手翻开了第一页。
只是越看她的神色越是凝重,不知不觉中便放下了腿,坐正了身子。
半晌,将全部内容都看完后,她抬起头看向晏昭,眼中带着审视。
“这东西哪儿来的?”
晏昭并不怯惧,她挺直腰背笑着反问:“周大人可信我?”
周奉月愣了一下,点头道:“自然。”
“那若我说……这账簿我可以告诉您是从哪儿来的,但是您不能追问我是如何找到的,”她与周奉月视线相交,却丝毫不落于下风,“您是否还能信我?”
对面人立刻挑眉答道:“只要东西是真的,我可以不问。”
“自然。”晏昭摊了摊手,将这两个字奉还于她。
“嗬,”周奉月似乎是被逗笑了,她又恢复了一开始的松快爽朗,倚在靠背上朝晏昭扬了扬下巴,“那说吧,你约我来,到底是什么事?”
晏昭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中带着些冷沉。
“这账簿,是从城外莲花观中得来的……”
除开其中只有“童玉君”才能知道的东西,她几乎将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
“……而后,我托姚珣帮忙查了一下这些店铺的底细,这才知道其中大部分都是李家的产业。”
全部说完后,晏昭观察着周奉月的反应。
“……”
而那人一手抵着下巴,眼神望着别处,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说,那日你坐的马被疯马冲撞……后来怀疑疯马也是误食了神仙药?”
半晌后,她突然开口问道。
“是。”听见这句话,晏昭垂下了眸子。
这其中没有指向焦家的直接线索,她不能将此事放在明面上说。
只能看周奉月会不会顺着她设定的方向去想了。
“晏小姐给我带来的这个消息,果真是……石破天惊啊。”周奉月神色莫名,随手挑了一块点心,一边嚼着一边说道。
对面的少女微微垂首,语气带着些郑重:“事关重大,昭不好擅自决定。而审度此间,惟周大人可托心腹。”
周奉月放松地倚在座位里,食指有节奏地轻点着桌面。
“行,这事我大概知道了,还有别的吗?”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直直望向了对面的人。
下一刻,晏昭起身从座位上离开,端正地行了个礼。
“昭还有一事相求……周大人能否允许我继续参与此案?”她垂着头,将面上的神情隐在了暗处。
听见这句话,周奉月稍微变换了些姿势,她坐直了身子有些疑惑地问道:“晏小姐,你应该也清楚,继续参与这件事对你没有好处。当然,对晏家也没有好处。”
晏昭依旧保持着抬手躬腰的动作,不卑不亢地说道:“是,但是……人有所为而有所不为。”
她有继续查下去的理由。
若将这案子完全交付于他人之手,实在是于心难安。
……三奴,就当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半晌后,周奉月终于再次开口,只不过却没有正面回答——
“内教坊的那个选拔你没去成吧?”
“……是。”晏昭抬起头,她似乎隐约察觉到了什么。
下一刻,周奉月就朝她丢来一块方正之物。
“这是红案组的牙牌,明日去监刑院画卯。你若是能办得好,也不用去那劳什子内教坊了,待我上书陛下,日后便在善平司做事。”她朝着那表情惊诧的少女挑了挑眉,含笑道。
晏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手中的牙牌,立刻拱手道谢:“多谢大人栽培。”
“别高兴得太早,”周奉月转头又是一瓢冷水,“若事情办得不好,就给我趁早回家。善平司可不是谁都能进来胡闹的地方。”
晏昭回以一个不卑不亢的浅笑。
“自然。”.
与周奉月分开后,晏昭立刻回了晏府。
自己要去善平司的事,自然得与父母说一声。
她先去找了晏惟。
——“周奉月叫你去善平司?”
听到这个消息,晏惟也惊讶了片刻,不过他很快又恢复了冷静,点头道:“红案组的朱衣察便是正六品的官位,于你也算是好去处。若查案时遇到什么难处,尽管与我说。”
“是,女儿知晓。”晏昭自是乖巧应声。
而晏夫人那头,她虽有些担心,但还是轻抚着晏昭的手鼓励道:“既然你爹都已经同意了,那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只一个,千万保重好自己,莫要做危险之事。”
晏昭亲亲热热地靠在她怀里,笑着道:“母亲放心,我不是那种鲁莽之人。”
晏夫人伸手将她揽过,叹了一口气。
“我既希望你终成大器,又担心你会吃苦头。从前一直在外头……娘知道前面这十几年你过得不好,只想着以后好好让你享享富贵日子。”
她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语气温柔,温暖的手抚过怀中人的后颈与肩头。
晏昭将脸埋在母亲的臂弯里,不知不觉中眼眶竟微微发酸了。
好像她曾经有过很多爱,但都不知道要如何去抓住。
一开始是师父,在她最孺慕的时候远走他处;然后是观中的洒扫婆婆,那和善的老妇人时常帮她缝补衣物,还会给她偷偷塞些食物,不过也在她八九岁的时候去世了;后来便是许辞容等人……
都怪自己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那样赤诚热烈的喜爱,只能一次又一次的逃走。
再后面,便是郭三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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