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的定情信物是批发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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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锋利的一对剑眉微微下撇,眼里泛着水色,两颊的潮红在白皙肤色下衬得愈发明显,偏薄的唇瓣抿在了一处,隐约发白。

    冷硬的线条此刻也柔软得一塌糊涂,青年低下头,用鼻尖去轻轻碰着晏昭的鼻尖。

    “我就知道,玉君最爱我了。”

    沈净秋微微笑了下,满眼的温柔之色。

    而下一刻,晏昭便伸手勾住他的后颈,偏头吻了上去——

    总被他牵着鼻子走,太不过瘾了。

    舌尖轻佻地划过上颚,刚想收回,却被人纠缠住猛.嘬-吸了两口,晏昭连忙想要扯着沈净秋后脑处的发将人拽离,却只迎来了更猛烈的入侵。

    后背靠上了冰冷的墙壁。

    退无可退。

    身前温热的胸膛压-得她几乎要喘不上来气,口舌还被人制着,晏昭只能用力挣扎了起来。

    呼——

    她偏过头大口呼吸着,肩头不断颤抖。

    沈净秋伸手揽住她,又低头继续吻上侧.颈处的皮肤。

    “哈……行了,我还要回善平司。”

    晏昭连忙开口道。

    再这么下去……

    “明日我就向陛下请命,大理寺需要女官。”沈净秋把脸埋在她颈侧,闷闷地说道。

    晏昭叹了一口气,只道:“冬奴,听话些。”

    下一刻,沈净秋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她。

    “玉君……”

    ——“叫我晏昭吧,别露了馅。”晏昭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还不忘了嘱咐他。

    沈净秋瞬间改口:“昭昭,日后若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知道了,”晏昭一边走到门口低头检查着自己身上是否还有不妥之处,一边答应着,“你如今……可是唯一知道我身份的人。”

    她回头望向屋内,唇角含笑。

    “冬奴,下回见。”

    随后,那一身红袍的女官便转身出了门,迅速消失在拐角处。

    只留下大理寺少卿愣在原地回想着方才那句话。

    我是唯一,知道昭昭身份的人……

    是唯一。

    唇角不受控制地微微翘起。

    第49章 心上人是我求对了佛,才得此一遇。

    从那窄巷出来的晏昭哪里还顾得上午膳,她急匆匆地迅速从大理寺中离开,绕回了停在前门的马车旁。

    正在她纠结是否要派个人进去与罗静衣通传一声时,罗静衣便也出来了。

    “我在里面找你半晌功夫,”她看见晏昭忍不住撇嘴嘀咕了两句,“不是去后面急脚厨了吗?”

    晏昭面色不大好,勉强笑了笑低声解释着:“我见后头虽然没人,但放着些小凳,就怕那炉子上的是值班书吏准备的补食,便没有吃……从那儿出来后实在绕不清路,索性直接出了后门。”

    罗静衣看了看她这模样,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道:“下回莫再如此了,少不得要先与我说一声。”

    “是。”她垂头应声。

    随后,她们二人便一同上车回了善平司。

    回来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找上官禀报,只是进了红案组的门后,却发现图芦并不在里面。

    罗静衣伸手拉住一个路过的书吏问道:“其他人呢?”

    那小吏愣在原地想了想,随后一板一眼地开口说道:“午时刚过,上头就传来了提审文书,图大人午膳都没用就急匆匆带着其他三位大人一同出去了。”

    闻言,罗静衣不由得拧起了眉头。

    “提审文书?提谁的?这事我怎么一点都没听说过……”

    小吏垂下眸子摇头道:“这便不知了。二位大人,若没旁的事,下官便先退下了,这文卷是苍案组要的,还得尽快送过去呢。”

    “去罢。”

    罗静衣摆了摆手,皱着眉叹了口气,喃喃道:“什么事这么急,都来不及给我们留个信?”

    此时已将近申时,若只是提审不该这么久都还未回来。

    “罗大人,上回图大人说的旧案卷册我还未能看完,这便也先走了。”晏昭此时心中正想其他事,只欲尽早脱身,便拱手行礼道。

    罗静衣神色自若,颔首回礼。

    “晏大人自便。”

    …….

    红袍女官脚步匆忙地穿过红案组的院子,朝着后院文卷房的方向走去。

    等关上文卷房的门,晏昭这才脱力般滑坐在了地上。

    她大口喘着气,一手扶额,面上愁容不散。

    怎么办……

    若要瞒,自然是一丝风声也不漏出去最好。如今叫沈净秋知道了,难保他不会在旁人面前露了马脚。

    方才只能算是暂时稳住了他,但凭他的性子,过不了几日定还会想法设法与自己见面。

    ——这下重换身份、抛却旧事旧情的筹谋算是皆付东流了。

    唉……

    晏昭蜷起腿,将脸埋在了双臂之中。

    她不明白,为何自己总是不能求得一个善因善果。

    好累。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有力气支撑自己站了起来。

    晏昭缓了缓心神,走到书架旁抽出一本卷册来随手翻看着,只想尽快压下脑中的杂念。

    只是没想到,翻开后映入眼帘的那一行字却叫她凝了凝眸色——

    「京兆府长安县昌禄坊林氏溺毙案。」

    ……正是晏昭上回有意让沈净秋去重新翻查的那个案子。

    「九月十五日时,赵大郎报称,坊内水井陈尸。经验查,乃坊民林妙意(年廿二)。尸身浮沉,有挣扎痕。该妇素无仇讎,亦无债负。请验。」

    借此机会,她连忙往后看着。

    「尸状:

    面青紫,双目紧闭,十指蜷曲。后脑有磕伤一处(疑落井时撞石),右腕有环形瘀痕。

    腹内无水,喉骨有断折伤。

    恐系先遭扼喉,后投尸身入井伪作自尽。」

    果然!

    晏昭双眸一亮。

    林氏是被人所杀,而非自尽……

    这就能说得通了。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连忙翻开了下一页。

    「供词:

    赵大郎:坊内水井是几家共用,每日都会有人去取水。我早晨去时,发现水桶拉不上来,朝里头一望才看见有个人沉在水里。

    邻妇刘氏:林氏前日曾与布庄的伙计有过口舌之争。

    勘注:布庄伙计称与林氏仅是因为价钱争吵了两句,无其余纠葛。

    更夫李五:当天三更,曾见一男子在巷内徘徊,身高七尺,左足微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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