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的定情信物是批发的: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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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垂眸掩下暗色,像是有些怅然道:“只是她似乎另有中意之人……”

    ——“谁?”

    话音未落,就有人就下意识问出了声。

    此话脱口而出后,他又偏头捂住嘴咳了几声。

    那红袍青年神色微变,挑唇浅笑着问道:“世子莫非也对她有意?”

    “嗬,”青年面上露出了些轻蔑之色,微微提高了些语调说道,“胡猜些什么,真是平白叫我恶心。”

    “倒是我多嘴了。”

    姜辞水依旧是那副笑吟吟的模样,抬手假装道歉,只是片刻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摊开在了殷长钰面前。

    “不过还有一事……世子,我这次入京可是什么都没带,身家钱财都扔在岭南官船上了,您不得帮我一帮?”

    他微微歪过一点头,指尖朝上勾了勾暗示道。

    殷长钰瞥了他一眼,回身举起茶盏慢饮浅啜,像是不愿意理会的模样。

    “哎呦,”见状,姜辞水仰身向后一靠,开始念叨了起来,“我可是为了王爷这才千里迢迢赶来京城,这一路上有多少人想杀我您知道吗?如今好不容易识得了昭昭,却连请她吃茶的银钱也没有,昭昭可是我一见钟情的……”

    殷长钰被他这左一个“昭昭”右一个“昭昭”吵得头疼,抬高声音打断了姜辞水这诉情之语:“桑青!”

    候在帘子外的侍从连忙走进来拱手应道:“世子。”

    “带姜世子去支些银票,省得他在这儿扰人清净。”殷长钰半躺在榻上,随手挥了挥袖子道。

    “是。”桑青垂首应声,随后便走到姜辞水身侧,恭恭敬敬道,“姜世子,请吧。”

    而姜辞水则是先朝对面榻上的人行了一礼,笑语了一句:“世子果然爽快,这便先谢过了。”

    殷长钰只敷衍地“嗯”了一声以作答复.

    回去歇息了一晚,晏昭总算从那种噬心之痛里缓过神来。

    她刚准备起身出门去找姜辞水,却猛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知道该去何处寻他。

    赵珩离京去追查岭南官船的事情了,姜辞水应当也从镇西军前锋营离开了吧。

    晏昭忍不住扶额苦思着。

    那日走得匆忙,倒忘了问一句在何处歇脚。

    ……不过先前钟太医说了需要定期送蛊,想必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主动来找自己的。

    正当她苦于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声响。

    “小姐?”

    是沉光的声音。

    “夫人传话来说舅老爷来了,让您去前院花厅见一见。”

    舅老爷……

    ——何均文?

    听见这话,晏昭立刻两眼一亮,她开口道:“好,进来替我梳妆吧。”

    ……

    前院花厅,两三个丫鬟捧着茶饮点心走入厅内,将东西小心翼翼地摆放在了案几之上。

    “阿姊近来可好?”左边下首正坐着一位颇有几分俊逸的中年男子。

    晏夫人坐于对面浅笑着回道:“多劳三弟费心,还算不错。”

    何均文刚想继续搭话,外头便传来了通报声。

    下一刻,门口便踏入了一名着窃蓝色的云水纹鹤袍的少女,桃花髻暖,杏叶眉弯,容色清越灵秀。

    晏昭走进来后先是福身行了个礼。

    “昭昭来啦。”晏夫人见到她进来,连忙招手道,“过来娘身边。”

    晏昭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待她抬起头后才发现何絮来竟也在。

    “一段时日不见,昭昭倒是越发灵巧了。”何均文坐在一旁,语调温和地说道。

    晏昭笑了笑,推辞道:“倒不及表妹聪慧,听闻已经选上内教坊了?”

    她面上满是替何絮来高兴的模样。

    此话一出,厅中人神色各异。

    何絮来低着头,只有唇角控制不住地微微翘起,应当是得意的模样;而何均文则是下意识半垂了眼帘,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至于晏夫人……她立刻看向了晏昭,目光中流露出了几分担忧。

    “咳,”晏夫人突然出声,对着何均文道,“三弟,这次过来,莫不只是贪我这好茶?”

    话里隐隐有了深意。

    何均文放在身侧小几上的手指微微一动,随后转头对着何絮来道:“何絮来,还不快跟你阿姐道歉。”

    道歉?

    这话倒是先另晏昭愣了愣神。

    只见何絮来缓缓起身,走到她面前拱手行了个大礼,低垂着头闷声道:“表姐对不起,都怪我不小心落水,这才害你也染上了风寒。”

    ……原是为这事。

    她柔和了声音道:“无事,你也不是有意的。见到妹妹落水,我若不救,岂非人耶?”

    说到这儿,脑中突然有一线灵光闪过,她面色不变,继续道:“那河水冰刀子似的,更何况沉溺的时候,只怕是惟觉万念俱灰。当时你定也慌了心神,才会误伤于我,诚非有意,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也不会相咎。幸而你我二人俱免于难,否则岂不就都变成那话本里面容凶恶、只会索命无辜的水鬼了吗?”

    “是啊是啊!”见晏昭并无责怪她之意,何絮来又恢复了往日的没心没肺,一下子忘了还有晏夫人和何均文在场,朝着她挤眉弄眼道,“听说淹死是最难受的,而且短短数日就会变得面容丑恶,根本看不出原先容貌。死了之后连魂魄也不得脱身,永永远远地被困在水里……”

    只是还没等她说完,身后就传来“咔”一声响。

    何均文将茶盏重重磕在几案上,压低声音喝道:“何絮来!”

    “这种话,是你该说的吗?”他面色阴沉,直接呵斥道,“做错了事不知道自省,还、还满口胡诌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你是心野了,选上了个什么内教坊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最后几个字重重砸下,何絮来已经吓得不知要如何反应了,只是无措地站在原地咬紧了下唇。

    晏昭倒没被他这一段话吓住,她漫不经心地捧起身边的茶盏低头浅饮着。

    在这一片凝滞气氛里,晏夫人开口了——

    “三弟,不过小孩子的玩笑话罢了,何必发这样大的火,”她语气平淡,出声解围道,“絮来能选入内教坊,那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福分。你这个当爹的,应当高兴才是,怎么还对絮来说出这么狠的话呢?”

    何均文似是逐渐冷静了下来,他沉声道:“阿姊有所不知,她可不似昭昭那般慧心巧思。平日里若不严加看管鞭策,不知道能在外头惹出什么祸事来——前几日落水那事不就是她的过错吗?”

    在晏昭的角度看去,何絮来垂于身侧的手掌慢慢攥紧,至于指节处,都发了白。

    她低头冷笑了一下。

    真是好手段,简单几句便又挑起了何絮来对她的嫉妒不满。

    何均文又瞪了何絮来一眼,起身说道:“阿姊,今日算我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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