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的定情信物是批发的: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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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叫你帮我查的那个人,可有结果了?”晏昭偏头躲开沈净秋伸来的手,正色道。

    闻言,沈净秋先是一顿,随后转身取出了一份簿册,递了过去。

    “我去调了‘柳明川’和其母李氏的身籍。”说到这儿,青年的神色慢慢郑重了起来,“李氏自小便被采选入了宫中,原是在尚仪局做针线宫女……”

    晏昭一边听他说着,一边打开簿册,快速翻看了起来。

    「……宫人李氏,年三十有一,直隶永平府人,明朔十二年选入,充尚仪局针线宫女。三十六年以疾放出,原侍德平宫兰贵妃,掌梳头事。」

    兰贵妃?

    这说的应该是先帝时候的事了。

    她皱着眉,抬眸望向沈净秋:“冬奴,先帝兰贵妃,你可知……”

    ——“即是当今襄亲王以及嘉宁公主生母。”青年眸光微动,沉声道。

    瞬间,晏昭便明白了其中关节。

    她连忙起身道:“多谢,下回来府中,我做东请你吃茶。”

    丢下这一句后,她便转身匆匆离去。

    只留下那青年张了张口,却没来得及说出挽留的话。

    他低笑着摇了摇头,在心中暗自叹息.

    狱台内,灯火摇曳,晏昭快步从一扇扇牢门前走过,匆忙的脚步声回荡在通道内,叫来往狱卒不由得侧目。

    她走到柳明川的牢前吩咐道:“将人带去刑房。”

    “是。”

    两名狱卒打开门走进去,准备将趴在地上的人拖起。

    但片刻后,其中一人却慢慢松开了手,并一脸惊慌地回头望向她。

    “大、大人,这好像……”

    晏昭眉头微蹙,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她快步入内,却见柳明川倒在草褥上,双目圆瞪,七窍流血。其肤色青白,显然已经没了生息。

    “人是什么时候送进来的?”她厉声问道。

    两名狱卒相视一眼,其中一人道:“三、三刻前。”

    晏昭压下心中怒气,转身便朝外走去。

    三刻。

    短短三刻功夫。

    人就死在了狱台里。

    这内鬼也太猖狂了些!

    她大步朝着判事堂而去,胸口处像是燃着一团火。

    周围来往的人与声音好像都淡去了。

    仿佛是一副旧画卷,一切都慢慢褪色、隐去,她眼中,只有前方的路,耳边,只有自己逐渐急促的呼吸声。

    “晏大……”高丹荣远远便看见晏昭脚步生风地往这边走,刚想开口寒暄,那人便大步走过了,“……嘶——做什么去了,这么着急?”

    晏昭大步闯入了判事堂内。

    听见动静的周奉月抬起头来,挑眉笑道:“晏昭?我刚想遣人去寻你。”

    “大人,下官有事要禀。”她半压眉眼,冷声道。

    周奉月看着她,却未开口问询,而是直截了当地说道:“周同愈的案子不用查了,行凶之人就是柳明川。”

    “大人!”晏昭倏然抬眸,语气震惊。

    周奉月没有理会她,只是继续往下说着:“柳明川与周同愈素有私怨,因此痛下杀手,不过碍于其礼部官员的身份,便割头抛尸。后恶行昭明,畏罪自尽。”

    她转头看着面色又惊又怒的晏昭,淡声道:“此案,到此为止。”

    “大人你明知道……”

    ——“行了。”

    周奉月开口打断了晏昭:“此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我都心知肚明。然而,有些案子可以查,可以大白天下,但有些案子,却不能。”

    她齿关微动,望向面前这新上任不久的红案组统领:“我知道你想查个水落石出,但是这件事,别说你了,连我都无能为力。甚至连那位……”

    周奉月走回桌案之后坐下,指尖轻点桌面。

    “连那位,都不能随心所欲。”她声音沉沉,像是在告诫些什么,“世事非都能如你所愿,有些案子,本就没有结果。”

    语毕,屋内一时陷入了寂静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晏昭再次开口,嗓音却带着几分低哑:“……证物房遭焚、人犯被灭口。大人,善平司的内鬼,不能也不查罢?”

    听见这句,周奉月的神色稍稍变化了些许。

    “此事我会留意,”她像是不愿多说,“你便先回去将卷宗整理完善,随后将抄录本送至大理寺、刑部及都察院以作黄册。这案子,就算了了。”

    “……是。”

    晏昭低下头,掩住了眸中深色.

    震动京城的无头尸案终于真相大白。

    原是那柳郎君与周员外在射猎时看中了同一头鹿,却是周员外抢了先,于是柳郎君便怀恨在心。

    一日晚间,他正巧碰见周员外独自一人穿过小巷前往花街,遂动了歹心,将其扼毙。

    行凶后,恐罪行暴露,他便又割下头颅,弃尸于河中。

    不过天网恢恢,终是难逃责罚。被缉捕后,他于狱中畏罪自尽。

    这几日,街头巷尾都在谈论这件事。

    “案子都结束了怎么还在心烦?”

    对面伸来一只冷白而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指尖处泛着些粉润色泽。

    那只手拿起酒壶,替她斟满了一杯。

    今日恰逢沐休,晏昭便应下了许辞容的约,于为溪楼对坐用膳。

    “是啊,”她仰头饮尽了杯中酒,“案子都结束了,还有什么可心烦的呢?”

    晏昭又将空酒杯朝他晃了晃:“替我满上。”

    许辞容叹了一口气,抬手将她的手腕压下。

    “莫要赌气。”

    “我何时赌气了?”晏昭挥开他的手,自己取来酒壶,“现如今,想喝两口酒也不成了吗?”

    青年的脸上浮出了几分无奈之色:“昭昭,我知道你在恼些什么……这件事,确无转圜余地了。”

    闻言,少女慢下了动作。

    她定定看着他,眼眶逐渐泛起了红意。

    “我知道。”她抿唇低头,继续往杯中斟满酒液,“本来就…是已经了结的案子了,黄册都送出去了,怎么可能还有变化呢?”

    明明酒壶已经放下,但仍有些许酒液自上头滴落,砸在了原本并无涟漪的水面之上。

    “昭昭,”那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凡道,有难有险,并非事事顺遂。”

    他将手掌放在她的酒杯之上。

    掌心朝上接下了滴落的泪。

    晏昭一把抓住了面前的这只手。

    “这些,我都知晓。”她的惶然轻颤,通过相触的手掌,传递给了对面的那人,“我只是一时…觉得特别荒唐。我明白,她是皇室宗亲,此事有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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