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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韬略》 40-50(第9/15页)
一个时辰过去了。
宴席散去,萧长则没有回来,田安也没有回来。萧母脸上的失落难以掩藏,去年这个时候,萧长则说是剿匪,才没空回来庆贺,今天也没有说什么原因。
庭院内,萧母又失落,又担心。
萧伯瑀缓步走近,轻声唤道:“母亲。”
萧母缓缓转过头来,脸上勉强露出笑意,“怎么了?”
萧伯瑀从袖中取出那个锦盒,轻轻放到萧母面前。
“这是”萧母神色微诧,她缓缓打开,只见莹润的珠光流转,似乎将周围衬得愈加明亮。
她倏地合上锦盒,神色变得凝重,今早一些人欲送金银,都被萧父打发回去了,萧伯瑀手上这颗明珠从何而来。
萧母将锦盒推回他面前,声音微颤:“这明珠是谁送的?”
萧伯瑀思忖片刻后,才缓缓道:“这是他送的。”
这份贺礼并非是以君臣之礼相送,仅仅是他,而已。
“她她?”萧母神色微疑,待反应过来时,愁眉顿展,她连忙追问道:“是她!你那个心上人?”
萧伯瑀轻轻颔首。
“哎哟”萧母顿时乐开了花,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着,口中却不住地道:“这贺礼也太贵重了。”
说着,她抬头看向萧伯瑀,语气藏不住的欢喜,“那孩子喜欢什么,我得好好准备一些见面礼才是。”
见萧伯瑀怔愣,萧母也知道指望不上他了,便回房准备翻找一下陪嫁品,看看哪些适宜送给未来儿媳妇的。
忙活间,便也就将萧长则的事情抛之脑后。
深夜。
田安急急忙忙来到院中禀报:“大少爷,不好了!”
萧伯瑀放下书,连忙起身问道:“有长则的消息了?”
“二少爷他”田安跑得急,上气不喘下气的,“二少爷他受伤了!”
萧伯瑀神色一凛,“他在哪?”
田安连忙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萧长则在回来途中,见一队行迹诡异的人朝着林中深处去,这可是在天子脚下,这些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寻常百姓。
萧长则便暗中跟了上去,果然让他发现了端倪,在城外西郊的一处密林中,至少有几百人在操练,看架势像是军队,可行头却截然相反。
只刹那间,萧长则便反应了过来,这是有人在私养死士。
私养死士,形同谋逆,其罪当诛。
但很快,他的身影便被人发现了,一支冷箭直朝他命门而去,所幸他敏锐地察觉了出来,那支箭堪堪射在他的肩胛处。
萧长则忍着疼,策马赶回长安城内,为了不让萧母担心,他便在城中的客栈暂时住下。
客栈内。
萧长则赤裸着上身,拿起一旁的酒灌了一口,随即强忍着剧痛将酒水洒在肩胛处的伤口。
烈酒浇在伤口上的瞬间,撕裂般的痛楚顺着脊梁窜上头顶,他浑身肌肉猛地绷紧,额角青筋暴起,却仍强撑着去够案上的金创药。
“二少爷!”田安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萧长则咬牙抬头,只见萧伯瑀从田安身后走了出来。
“哥”萧长则嘴角勉强扯出个笑,脸上却煞白得可怕。
田安连忙接过二少爷手上的金创药,小心翼翼地替他敷上。
“你这次是一个人回来的?”萧伯瑀紧皱着眉头。
萧长则轻轻点了点头,“嗯。”
为了赶上萧母的诞辰,他特意一个人快马加鞭赶了回来。
“有没有人看到你?”萧伯瑀又问。
萧长则虚弱地摇了摇头,“应该没有。”
说罢,他苦笑道:“哥,我都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萧伯瑀神色稍缓,却不由地训斥道:“你这次太冲动了。”
他看向萧长则肩胛处的伤口,幸而那箭上没有毒。
“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这几天你就先呆在客栈里,田安会来照顾你。”萧伯瑀又叮嘱道。
“娘那边”萧长则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母亲没有看到他回来定然很失望,可若是知道他受伤了,肯定会更加担心的。
萧伯瑀缓声道:“你没事就好,母亲那边我会去说,这几天你不要在长安城露面。”
“嗯。”萧长则重重点了个头,却不小心拉扯到伤口,顿时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田安欲哭无泪,“唉哟,二少爷,您可别乱动啊”
为了以防万一,萧长则留在长安养好伤势后,便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长安,只留下了一封书信,假装是从荆州传过来的。
萧母得知他受李都护看重,便放下了心,又回信叮嘱着他好生照顾自己
十月末,长安下起了第一场雪。
今冬似乎格外的冷,远在北境的太尉陈威安营扎寨后,将朝中一位久经沙场的将领换成了自己的亲信,那人自然不服气,他痛斥太尉任人唯亲,以权谋私。
然而,此事的结果却是,这人被军法处置,原因是对太尉出言不逊。
这人戎马半生,从一个步兵,到屯骑校尉,立过的军功无数,最后却是如此下场。眼见军心不稳,太尉陈威立即向长安的皇帝请罪,可请罪的奏报上无一处是自己的过错。
皇帝赵从煊却没有对陈威施以惩戒,而是派人前往北境犒劳三军,明面上的旨意是:“今岁寒冬,将士戍边辛苦,特赐御酒、棉衣,以慰军心。”
这个人,要派谁?
宣政殿内。
赵从煊缓缓问道:“各位大人认为,此行派谁前去为好?”
萧伯瑀抬眸与之对视,神色却陷入了深思,陛下此举与他心中竟不谋而合,这是巧合,还是陛下有意而为之?
陈威远在漠北,这是一个极佳的时机,可以兵不血刃分割长安城中陈威的势力。
长安的禁军中,羽林军为孔岑所掌控,虎贲军为许寅所掌控,而陈威之所以还能如此嚣张,在于禁军的统领是陈威的手足,北军将领是他的女婿。
若要分化、甚至夺权,那此时便是最好的时机。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一时无人敢轻易开口。
“陛下,臣以为,此行当遣一位德高望重之臣,方能彰显朝廷对北境将士的体恤,御史大夫石正石大人素有清名,可担此任。”有人开口道。
御史大夫石正身形一怔,这是有人拿他当靶子啊,于是连忙道:“陛下,老臣年迈,恐难当此大任啊”
殿内纷纷相议,最后是萧伯瑀推举羽林中郎将孔岑。
话一落地,殿内一静。
郎中令陈括紧皱着眉头,这莫不是又是萧伯瑀的诡计?
赵从煊眸光瞥了一眼萧伯瑀,他唇角不着痕迹地轻笑着,正欲答应:“好”
“陛下,臣以为不妥。”郎中令陈括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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