韬略: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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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椅上的赵从煊,紧紧地看向萧伯瑀,手指微微收紧,良久,他才道:“准奏。”

    退朝后,萧伯瑀独自走在宫道上。

    “萧大人。”身后传来程勉之急切的声音,“您为何要答应此事?尚书台一旦设立,宰相府必将——”

    “程大人。”萧伯瑀打断他,声音平静道:“陛下既已经下旨,我等照做便是。”

    程勉之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脸色煞白:“难道这是陛下的意思?陛下怎么会——”

    “慎言。”萧伯瑀继续往前走着,轻声道:“为官者,上不负君主,下不负百姓,便足矣。”

    尚书台的设立,极大地削弱了宰相府的政权。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每逢休沐日,萧伯瑀甚至有时间摆弄起后院的花草。

    院内,有一株兰花开得正好。

    萧伯瑀将它挪到书房窗台,抬眸间,正对上书房内悬挂的那幅墨兰图。

    他回想着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眸间陷入了深思。

    调任萧氏朝臣时,萧伯瑀没有为他们求情,分化相府政权时,他也没有为自己据理力争。

    他所做的一切,全然顺从圣意。

    这样,够了吗

    “陛下”萧伯瑀轻声低喃,良久,他低下头,嘴角勾出苦涩的笑意。

    九月,西北传回军报。

    这仗还没开始打,“北晟”的新君王便送来和解书,声称从前是代王赵铎年迈昏聩,一时糊涂才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愿陛下看在同为赵氏子弟的份上,宽宏大量

    朝中之人对此,意见不合。

    有人认为,“北晟”政权的建立本身就是对大晟国威的挑衅,应当论谋逆之罪处置。

    也有人认为,赵铎已经死了,其子孙愿归顺大晟,何不顺承其意,这样也能免了干戈,百姓也免于涂炭。

    萧伯瑀入宫进谏:“北晟之事,臣以为,陛下当以‘怀柔远人,敦睦宗亲’为本。赵铎虽僭越称帝,然其孙既愿奉表称臣,若严加惩处,反失四方归化之心。不若赐其侯爵之位,以示陛下宽仁。再者,战事一起,生灵涂炭,还望陛下三思。”

    一字一句,尽其臣子本分。

    这是这几个月来,萧伯瑀第一次入宫面圣。

    他的脸色较往常沧桑了些,眉宇间似乎凝聚着郁结之气。

    赵从煊静静地听着,待萧伯瑀说完,殿内一时陷入沉默。

    片刻后,赵从煊缓缓开口:“准奏。”

    萧伯瑀躬身行礼,“陛下圣明。”

    赵从煊看着他,忽然问道:“你近日可好?”

    萧伯瑀微微一怔,随即答道:“臣一切安好,谢陛下关心。”

    说罢,他便躬身告退。

    方一转身,赵从煊忽地站起身来,他喊住了萧伯瑀:“萧大人。”

    萧伯瑀身形一滞,他正欲转身,背部忽然贴上一个温热的身躯。

    赵从煊的手从他腰间穿过,萧伯瑀低下头来,却迟迟不敢像从前那样握紧那双手。

    “陛下是为何意”萧伯瑀的声音微微沙哑。

    赵从煊缓声道:“天色已晚,萧大人不妨留宿宫中。”

    昏暗的帐内,层叠繁复的衣裳纠缠在一起,赵从煊双手攀在萧伯瑀的肩上,二人唇齿交缠,像是要将这几个月来失去的都补偿回来。

    “陛下”萧伯瑀捧着他的脸,像是难以置信一般,他害怕这都是他的错觉。

    赵从煊没有说话,他仰头再次吻了上来。

    两人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萧伯瑀翻身将赵从煊压在身下,手指插入那如瀑的发丝中。

    衣襟散落,赵从煊身体一紧,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萧伯瑀停了下来,他俯身吻去赵从煊眼角的泪痕。

    “陛下,睁开眼,睁开眼看一下我,可好?”萧伯瑀温柔地亲着他的眼角。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殿内烛火摇曳,赵从煊身体微微颤抖着,他低声轻吟着,听话地、颤巍巍地张开了眼睛。

    萧伯瑀抓着他的手,缓缓地贴在自己的心口。

    心脏一下一下跳动着。

    赵从煊颤抖地朝他索吻,两人十指相扣。

    理智在这一刻崩塌,萧伯瑀搂在他的腰间,将他拉近,赵从煊紧抿着唇,似痛似愉。

    寝殿内,两人的呼吸交缠,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映在帐幔上。

    赵从煊双手猛地收紧,他仰起头,身体如压弯的翠竹般弓起,而后咬住了萧伯瑀的肩膀,身体难以抑制地,轻轻颤抖。

    月上中天,夜色下,情丝如月下潮汐,潮涨时,浪花汹涌地拍打在礁石上,退时又万分留恋,潮起潮落,徒留一片怅然。

    良久,萧伯瑀将他搂入怀中,不停地亲吻着他的眼角、脸颊、唇角,他害怕天一亮,陛下又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

    赵从煊喘息未定,眼中水光潋滟,他紧紧地看着萧伯瑀,像是要将他的模样深深刻在脑海中。

    他知道,有些事情注定无法挽回,手执权柄非萧伯瑀之过,可大晟的江山社稷只能在赵氏手上。

    他多希望萧伯瑀是贪恋权势之徒,这样,便免了心中苦痛。

    “萧萧伯瑀”赵从煊唇角翕张,轻轻喊着他。

    萧伯瑀亲着他的唇角,低声应着,“嗯。”

    赵从煊的身体乏累,可他还是强撑着伸手搂住萧伯瑀的脖颈,旋即仰起头,轻轻咬着他滚动的喉结。

    “陛下”萧伯瑀声音沙哑,他不可能不懂赵从煊的意思。

    可方才刚经历一场情事

    赵从煊双手搭在他的肩上,顺势挺身坐在他的身上,他脸上的潮红尚未褪去,眉间痛楚难耐,他伏下身子,慢慢地,而后将整个身体陷入他的怀中。

    两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像藤蔓紧缠在一起,亲密无间,分离时留下痕迹。

    赵从煊仰头索吻,伴随着一阵暴雨淋漓,在暴风雨中两艘疯狂相撞的船,终于寻得了片刻的安宁。

    “萧伯瑀”赵从煊在他耳边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恨我吧”

    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萧伯瑀的锁骨上,冰冰凉凉的。

    萧伯瑀的身体一顿,而后俯身含着他的唇瓣,再不让他说出其他的话来。

    次日。

    皇帝下旨,接纳萧相所谏的怀柔之策,赐赵铎之子为安阳侯,但毕竟有罪在先,故缩减食邑,且爵位不允世袭。

    其身边的谋臣一律贬为庶民,永不许入长安。

    为了安抚西北的百姓,皇帝又下令,减免西北一代百姓的赋税,以此安抚人心。

    一系列政令下达,百姓山呼陛下万岁。

    不日后,萧长则领兵返回长安。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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