韬略: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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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赔罪。”

    赵从煊声音微颤:“你代她?”

    “是。”

    赵从煊喉结微滚,语气强硬道:“好,那你与她和离。”

    萧伯瑀没有立即应声,他看着赵从煊,良久,他缓缓道:“陛下想做什么,普天之下无人敢阻拦。微臣想知道,两年前,微臣问的那个问题,陛下可否解惑?”

    两年前的牢狱中,是赵从煊亲口承认,他对萧伯瑀都是利用之情,时至今日,又为何来惺惺作态?

    赵从煊半天没有回答,萧伯瑀眼里的希冀也一点点破灭,他到底还在奢望什么?

    “我”赵从煊也不知道,他与萧伯瑀的感情到底算什么,这段感情于他而言,无论如何不能凌驾于皇权之上。

    他是帝王,他为何不能强求一份感情?

    赵从煊眼底泛着血丝,他着急地拆开信纸,让萧伯瑀签下和离书。

    只要萧伯瑀和上官绵和离了,一切就能重新开始,他和萧伯瑀再回到长安,回到从前的生活,这两年来发生的一切就当是一场梦

    萧伯瑀看着他,心底涌起一阵寒意,眼前的陛下太陌生了,又或是说,这才是真正的赵从煊。

    赵从煊看着他签下和离书,眼底的血丝越发瘆人,他一把攥住那张薄薄的纸,确认萧伯瑀签字后,便立即派人将和离书送到上官绵手中,不止赏赐了那盘金银,还应允赠她几座扬州宅院。

    萧伯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句话没有说。

    沉浸在欣喜中的赵从煊,缓缓挪移到萧伯瑀身前,神色雀跃,而后倾身向前,仰首吻住了他的唇。

    两唇相贴,这个吻很轻,他几乎是小心翼翼的,怕是惊扰了什么。

    可萧伯瑀没有反应。

    他没有推开,也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坐着,任由赵从煊的唇贴着他的,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

    赵从煊的心一点点沉了下来,他缓缓退开,指尖微微发颤。

    萧伯瑀看着他,终于开口,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一点点割进赵从煊的心口,“陛下,现在满意了吗?”

    赵从煊脸色一白。

    萧伯瑀眼底浮过一丝疲意,他也会累,也会痛,他曾经对陛下满腔爱意,换来的却是跌入深渊的痛苦。

    情这一字,是世间最不可相信的东西,更何况,是帝王的情爱。

    他们走到今日这一步,是赵从煊一手酿成的,可他后悔了,他以为只要让萧伯瑀回到长安,这一切就能重来。

    相比于高高在上的皇位,他太轻易得到了萧伯瑀对他的偏爱,这十年来,他满心算计的唯有权力二字。

    今时今日,萧伯瑀的眼里对他再无当年的情意,他才觉得痛彻心扉,他指尖颤抖地抓着萧伯瑀的手,“我只是,要你回来我身边。”

    “然后呢?”萧伯瑀道:“陛下是要微臣做您的娈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赵从煊否认道:“不是”

    萧伯瑀轻轻抽回手,目光平静了下来,“陛下,到此为止吧,您已经得到了您想要的,微臣告退。”

    他转身离去,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冷风。

    次日。

    上官绵将那盘金银送了回去,她从田安口中得知了他的身份后,想要和他解释清楚她和县令大人的关系,否则,那可是欺君之罪。

    但赵从煊不想见她,他不想见任何人。

    赵从煊在县衙里住了几天,这几天,萧伯瑀天色一早便出了县衙,待他歇下了才回来。

    他知道萧伯瑀在刻意避着自己,索性他便搬到了客栈住下。

    这几天,他一直在思量着萧伯瑀的话,也认真在想,萧伯瑀问他的那个问题。

    可始终,他无法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这日,二楼客栈内,赵从煊喝着酒,一道身影急匆匆闯了过来,那人二话不说便坐在赵从煊对面。

    侍卫见状,正欲驱赶,赵从煊抬眸见到这人的面容,便抬手示意不必阻拦。

    此人正是刚从县衙里放出来不久的肖承焕。

    楼梯口处好几个人追了上来,他们拿着大刀,四处寻找着肖承焕的身影。

    肖承焕坐下后才看清他面前的人是赵从煊,真是冤家路窄,他正欲跳窗逃跑,赵从煊身边的侍卫已经按住了他。

    “喂!我哪得罪你了,我又没骗过你钱!”肖承焕压低了声音,充其量也是行骗未遂而已。

    赵从煊满心烦闷,“闭嘴。”

    两人的动静引来了几道目光,追杀肖承焕的几人朝着这边走来,但赵从煊身边的侍卫一看就不好惹,便又移开了目光。

    肖承焕见赵从煊不搭理他,便夺过他手上的‘茶壶’,大咧咧道:“给我也来一口,渴死我了。”

    他一口灌下,只觉喉间火辣,差点一口喷了出来。

    要不是赵从煊将酒当茶来喝,他也不至于一点防备也没有。

    肖承焕下意识道:“小二,来壶茶!”

    话落,他才觉得不对劲。果然,来追杀他的几人很快就认出了他的声音,拔刀便往这边来。

    肖承焕正欲逃跑,侍卫已经挡在他的面前,仅凭眼神便将人恫吓住。

    那几人落荒而逃后,肖承焕拍拍手,准备离开,刚站起来,他又坐了下来,“我这人是有恩报恩,有仇抱仇,今日你帮了我,说吧,你想要什么,我能给你搞定的就一定帮你搞定。”

    赵从煊放下酒杯,看了他良久,随即缓缓道:“真心。”

    肖承焕霍地站起来,“你不要狮子大开口啊!帮个小忙而已,你就想要我的命!”

    赵从煊抬眸看向窗外,淡淡道:“何为真心?”

    “哦,为情所困是吧。”肖承焕缓缓坐下来,他长叹一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唉!同是天涯沦落人,来,干一杯!”

    紧接着,肖承焕一杯接一杯,喝得比赵从煊还厉害,他将手搭在赵从煊肩上,醉意上头,“你说,她怎么能这么快就变心了!曾经还海誓山盟呢,说变就变了!”

    两人喝到日薄西山,夜幕降临。

    “哪有什么真心,呜呜”肖承焕又灌了一口酒,边喝边哭喊:“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她都和别人有了孩子,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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