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但阴湿病娇: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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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了咬唇,低下头没说话了。

    陆道衡的溫柔,仿佛要从鏡框里溢出来般,讓人沉醉,迷离在其中,无法自拔。

    “陆道衡,你戴眼鏡,真好看。”

    陆道衡笑了笑,夹了一块厚蛋烧,送到他嘴里,“上次你已经说过了。”

    “是么?”

    “嗯,在学校的那次,在辦公室。”

    周玄清不记事,但他想说的不是这个,“别每天戴眼镜,你度数不高,看你除了睡覺都戴着,担心你度数往上涨。”

    “而且容易把你的眼角压出红印。”

    还煞有介事地评价:“多難看啊~~”

    陆道衡:“……”

    “好。”

    陆道衡送他去工作时,周玄清就发现,这人戴了大半个月的眼镜,已经偷偷取下来了。

    这是不是说明,他还挺在乎自己看法的?

    到了银行,最近因許舟和溫棠的事,大家都不敢大声说话,上头也抓得严,許舟的任命书撤了,就等着节后处理。

    李姐本来该轮休的,但因为没主管,只能讓她代理,也没了假,三人一起上班。

    她还挺乐意的,毕竟这种机会難得。

    “李姐,授权。”

    辦完上午的最后一个业务,周玄清松了口气,节假日的人最多,连喝水上厕所也没空。

    “行了,你弄完先去吃饭吧,我这边还得提交资料。”

    知道她忙,周玄清也不客气,和徐薇一起吃午饭去。

    “你还好吗?”

    周玄清看她脸色不对,这几天话都少了很多,幫她接了杯热水,“要是生病了,请个病假。”

    “反正北城也不只有我们这一个银行。”

    徐薇无精打采地喝汤,“请了,上头不批,说忙不过来。”

    周玄清皱眉,“还不让人生病了?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啊?”

    本来假期被改,徐薇就烦,现在许舟帮她和周玄清报了技能考试,人手也不够,也只能强忍着。

    但身体的不适,让她很难受。

    有客户经理进来,和她抱怨:“你呀,就不能多忍几天?等到节后再拆穿他?”

    “现在好了,假期没了,还惹上一堆事儿。”

    听到她的话,徐薇正色厉声,“我和温棠是好朋友,就算今天我工作没了,我也会和她说,那是她一辈子的事!”

    桌上的人低头扒饭,低声说了句,“人家还不定领你的情呢。”

    恋爱这种事谁能说清楚啊,她见过太多,朋友劝分,结果两人吵完架又和好,一致对外的人。

    “我拆穿許舟,不是要温棠领情,是为了正义。”

    周玄清看她脸色太差了,打断两人的争论,朝那人道:“行啦,别说了,温棠也不是那样不辨是非的人,徐薇她生病了,别气她。”

    他知道同事因为这件事受了牵连,等节后,还有巡视组下来,有一堆的文件要写,心里有气,但他私心覺得,徐薇并没做错。

    连周玄清都被许舟蒙骗了许久。

    吃过饭,周玄清把徐薇送到休息室,里面有简易的伸缩床,是他们通宵或者加班到很晚时用的。

    铺平了空调被,让她躺一会儿。

    “我下去给李姐说一声,反正中午没人,你先睡一觉。”

    徐薇轻声道了谢,没力气说话,蜷缩着身体闭上眼休息。

    周玄清进柜台和李姐换班,给她说了徐薇的事。

    “唉,也不知她怎么了,这几天脸色越来越差。”

    李姐也很担心。

    周玄清猜测道:“估计是病了,再加上心里本来就不舒服,好得慢些。”

    他小时候经常生病,有时候心情不好,一场感冒也拖很久,所以很能理解徐薇。

    傍晚坐上陆道衡的车时,已经九点过了。

    好像又回到了许舟没来的时候,无止境的加班和打营销电话,以及准备考试。

    每天都忙。

    “这是我的复診报告。”

    周玄清手里被塞了张纸,打开头顶的灯,就见上面显示,脑部还留有淤血,建议好好休息,继续观察。

    “怎么还有?”

    一个多月过去,也不见消散完,不是说年轻人恢复得更快吗?

    虽然周玄清希望他晚点想起,但更想他健康。

    “人体本身就复杂,而且还是更复杂的脑部,醫生都说,要看个人体质,也许我要比别人消散得慢些,也说不一定。”

    兴许是工作原因,作为老师,他的声音轻缓,却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笃定。

    周玄清把报告单翻来覆去地看,除了结论和建议外,实在看不懂,也就放一边了。

    “也是,男人过了二十五,就是六十。”

    陆道衡脸上的笑差点没绷住……

    丝毫不知自己说了多危险的话,周玄清打个哈欠,眼睛里浸着水,随口问了句。

    “今天放假,之前诊治的那个醫生,也要上班吗?”

    车厢内瞬间寂静,陆道衡盯着前面的路,开过一个十字路口,才回答他。

    “嗯,上班。”

    周玄清又打了个哈欠,没在意。

    服务人员真可怜,连医院的专家也得在节假日值班。

    “你先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周玄清摇头,“回家洗个澡再睡。”

    他怕自己一睡不醒,又要被抱回去。

    “免得和上次一样,又被你耍。”

    想到上次这人骗他,周玄清以为他真给自己擦了身体,都快吓死了!

    “这样么……”

    陆道衡的手指在方向盘的边缘敲了敲,抿嘴不语。

    这是他失望时,习惯性的动作。

    真可惜。

    七天节假日,很快来到最后一天,徐薇昨天休息,今天轮到周玄清。

    这还是第一次他和陆道衡同时休假在家。

    陆道衡没叫他起床,周玄清睡了个饱觉,十点过才醒。

    卧室的门开着,周玄清去客廳的路上,路过书房,发现书房的门也开着,陆道衡坐在桌前,写着什么。

    这人也不怕他起床吵到人,怎么不关门啊?

    周玄清好心地想帮他把书房的门带上,刚碰到把手,就见本来认真写东西的人抬头看过来,停下了笔。

    “起床了?”

    周玄清摸了摸头,摸到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不好意思地点头。

    “在做什么?”

    陆道衡把笔盖盖上笔,关上书本,朝他走来。

    “演算一个数学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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